68、旖旎夜(2 / 2)

渭北春天樹 休屠城 5828 字 5個月前

她滿臉潮紅,纖手甩不脫他的手心。

李渭的臉貼在她額麵上,額頭相抵,鼻尖相對,唇齒緊貼,酒氣熱氣。

而後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她,欲色沉沉,喊她的名字,眼神深邃,又帶著憂傷:“春天...”

她麵色酡紅,眼角嫣然,隻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去,連呼吸都止住。被他纏綿的語氣纏繞,全然忘記了,忘記了彼此的身份,忘記了現景,忘記了躲避,隻能怔怔的看著他。

他一手撫摸著她的黑發,黑眸蒙上一層陰翳,直勾勾的盯著她,滾動喉結。

麵色沉靜無比,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這是...這是不合

禮法的呀...

酒氣熏騰間,她自暴自棄的閉著眼,眼角一片嫣紅水意。

他酒醉的眸子裡見一張紅嫣嫣的少女的唇,一點粉嫩嫩的唇,美好似四月桃花,這唇他是熟悉的,日日夜夜浮現在眼前,此刻近如咫尺,誘惑他含吮舔舐,往唇中鑽去。

“李...渭...”微弱的話語攪碎在唇舌間。

唇舌交纏間他發出一聲綿長的低吟,灌入她的腦海,讓她全身發軟,她覺得這一瞬的他又痛苦,又狂喜,又暢意。

李渭定定的睜開眼,四目相對,他隻見一雙繾綣的杏眼,星淚點點。

他平息半晌,而後抱住她,摟入自己懷中,“你怎麼在發抖,彆怕...彆怕,春天。”

他安撫著顫抖她,拍著她的背,偶爾在她麵靨上落下幾點細碎的吻,她埋頭在他脖頸間,他也纏著她的身體,摟抱著她,沉沉睡去。

他們第一次挨的這樣近,軟榻窄小,兩人手足相纏,她在他懷中,藏的妥當而溫暖,安靜又寧馨,交頸而眠。

是酣暢淋漓的夢,像貧瘠荒地破土而出的嫩芽,遇上了一場瓢潑大雨,迅速蔚然成林,林鳥做窩嬉戲。

夢中的白鳥兒突然撲騰一聲飛去。

春天失魂落魄的從榻上下來,站在屋內,不知何去何從,隻覺無處可藏身,肚腹越來越痛,宛若刀絞,手足冰冷。

她久違的癸水來了,由於長途奔波停滯的癸水,在這詭異又特彆的夜裡,波濤滾滾的流出她的身體。

在這特彆又溫暖的夜裡,有人催化了她的身體,第一次初識自己的夜裡,酒醉的夜晚。

點翠香鴨爐已冷,屋內無人,李渭盯著案幾上擱在桌沿的茶壺,腦子裡是極長時間的空白。

他酒量極佳,很少喝醉。喝完酒後,情熱也會自瀆,但他素來克製,這種時候極少。

饒是他一慣鎮定,此時也捏著額頭,倒抽一口氣。昨夜顯然是發/泄過的,褲上還沾了情熱的痕跡,喝醉後的事情...他記得的。

那種感覺真實又強烈,像沙磧裡喝過水囊裡最後一口水,清冽又甘甜,唇齒間尤是回味無窮的芬芳。

隻是...那場景著實太過駭人,他如何會這樣褻瀆這樣一個人兒。

他萬萬不敢篤定,又懷疑是春夢一場。

但春夢怎麼會有那

麼清晰的記憶。

李渭捏了捏眉骨,籲了一口氣,出門去找春天。

園裡荼蘼花架下,有婢女們清脆的笑語,荼蘼花已謝儘,葉梢微微泛著黃,篩下大片透明微綠的光影,婢女們簇擁著春天和綠珠一起擲著彩骰。

綠珠見李渭來,笑著招呼:“李大哥。”

春天裹著件織金薄裘,懷中還摟著個手爐,垂著頭,臉色微有些蒼白,正凝神玩著手上的骰子。她眼下還有一抹淡青,沾了胭脂遮蓋,呈現出一種蒼白又豔麗,羸弱又明耀的美來。

婢女們自覺散開,搬了個錦墩給李渭,李渭坐定,悶悶的喝著婢女遞來的茶。

“李大哥昨夜睡得好麼?”綠珠捏著笑問,“今日兒你可起的最晚。”

李渭唔了一聲,問春天:“昨夜...睡的好麼?”

春天將手中的骰子擲在桌上,那玉骰滴溜溜的滾了幾圈,孤零零各散在桌上,她也慢悠悠捧起手邊的半盞茶,垂著眼睫,一點點啜喝:“直到天亮才睡了會。”

李渭漆黑的眸盯著她,意味不明,驚心動魄。

綠珠嘻嘻一笑:“李大哥你可彆怪我們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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