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抿抿唇,俯下身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繼而低頭,又在他心口的紗布上輕輕落下一吻。晏玉琛沒料到他會有這般舉動,整個人一僵,心口傳來一陣酥麻,過電般一直蔓延到每根指尖的神經末梢。
“我不管你腦子裡有多少主意,心中藏著多少計劃,”唐久抬起頭,認認真真道,“我隻希望你彆再讓自己受傷。”
“晏玉琛,”一滴淚珠從他眼眶中滑落,“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
晏玉琛久久望著他,呼吸漸漸粗重,驟然一把把他拉起來扣進懷裡,按住後腦狠狠親上去。
唇齒相撞的太用力,一瞬間幾乎感到了血腥味,唐久疼的低低哼了一聲,又被凶狠的吞掉了所有聲音。他正被吻的迷迷糊糊,整個人突然被晏玉琛托著屁股抱起來,往室內走去。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摟緊男人脖子,懵懵的問:“你……你做什麼?”
晏玉琛充耳不聞,把他放到裡間的大床上,一言不發的將自己的上衣徹底扯了下來。
唐久看著他的動作,臉色瞬間爆紅,手指一下子抓緊身下被褥,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你、你彆亂來啊!”
晏玉琛一條腿跪上床,俯身向他逼近,眼神深暗的可怕,“我若就是要亂來呢?”
唐久低低嗚了一聲。
那、那他好像也不能怎麼樣……
他在男人愈發熾熱的目光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整個人往床裡麵縮了縮,試圖再掙紮一下:“你、你身上還有傷呢……”
“不管了。”晏玉琛親親他的臉,隱忍著用商量的語氣問,“我儘量輕一點,好不好?”
——
唐久醒來時已經在長樂宮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好的輕一點呢……”唐久齜牙咧嘴的揉著後腰倒抽氣,心裡卻抑製不住甜滋滋的冒泡泡。
【是啊,不愧是端王大大,各個方麵都那麼厲害,嘻嘻嘻嘻嘻】
唐久:“……”
233:【(=^▽^=)】
唐久:【你、你都看見了!?】
233羞澀的“嗯~”了一聲,句尾波浪號浪出天際。
唐久差點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啊啊啊你怎麼可以看那些東西!!】
【宿主彆害羞,我們這一行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嘻嘻嘻嘻嘻】
唐久被嘻嘻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宿主臉冒熱氣,整個人快煮熟的模樣,233善解人意的換了話題:【那麼接下來渣攻那裡,您打算怎麼辦呢?】
唐久鬆了口氣:【等著就好了。】
【晏玉軒,應該已經坐不住了。】
——
晏玉軒確實坐不住了。
險惡的疆場沒能留下晏玉琛,最精銳的殺手也沒能要了他的命,晏玉軒越發覺得這個異母兄弟深不可測,同時也更堅定了除掉他的決心。
“謹之,你覺得朕要如何做?”此事實在不好為外人道,晏玉軒煩躁鬱悶之餘,想起了林謹之。謹之是他最信得過的人,又向來冰雪聰明,說不定會有什麼好法子,“朕真悔自己這麼多年看走了眼。晏玉琛分明就是頭惡蛟,再不擒住他,這蛟下一步恐怕就要上天了!”
唐久道:“龍翔於天,蛟潛於水,都是在自己最熟悉的環境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若換一個地方,蛟還能遊的這麼快嗎?”
晏玉軒的眼睛一點點亮起來,“你是說……”
唐久笑了笑:“端王方立了大功,皇上也該召他入宮,好好嘉獎賞賜一番。”
晏玉軒思忖片刻,覺得此計可行,但心中仍有猶疑:“可他畢竟是朝廷親王,若不明不白在宮中出了事,朕怕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於朕的名聲有損……”
“敢問皇上,太平教可斬草除根了?”
晏玉軒一愣,沒明白他話題怎麼一下子轉到這裡來,下意識道:“還未。他們人多勢眾,又陰險狡猾,根本除不——”
他突然眸色一凝,自言自語道:“是了……太平教餘孽仍在流竄,他們既然有辦法混入圍場刺殺朕,自然也有辦法潛入皇宮!混戰中端王不幸遇刺,待太醫趕到時已經無力救治,這個說法傳出去,絕不會有人懷疑……”
唐久在一邊冷眼看著他。有人隻要給他一個暗示,他便會自動補充完整個陰謀。
這種人從心底就是惡的。
眉宇處烏雲散去,晏玉軒欣喜又愛憐地握住唐久的手:“謹之,朕身邊果然不能沒有你!”
清俊的男子麵上露出水一般淺淡的笑意,微微垂下眼睫:“能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榮幸。”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