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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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世界的異能大戰終於結束,作為戰敗國之一的霓虹不僅割讓出毗鄰東京的橫濱為租界,還要賠付天價的賠償款。

賭徒般的霓虹政府已經在戰爭中堵上了一切,如今一招戰敗,竹籃打水一場空,人財儘失,引得國內民眾們輿論紛紛。

而為了堵住和轉移國民對政府的憤怒,聰明的霓虹政府精挑細選,終於選出了一位非常合適的替罪羊,來背這口巨大的黑鍋。

薑望這次要扮演的森林太郎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出身百年醫學世家的森林太郎家世顯赫,東大高材生畢業後也沒有進入家族醫院工作而是投軍參與了異能大戰,還是首先提出“不死軍團”計劃的人。

這裡首先解釋一下森林太郎的“不死軍團”計劃。

異能大戰末期,由於異能者參戰造成的傷害太大,參戰各國出於各方麵的考慮,一致同意將主戰場轉移到一座名為常暗島的特殊島嶼上。

常暗島上無法使用異能作戰,因此參戰的戰士都是普通士兵,而當時擔任霓虹國防軍第365步兵師團跟隊一等副軍醫的森林太郎在一次返回本島時,偶然發現了一名擁有非凡治愈異能的女孩,於是他將名為與謝野晶子的女孩帶到了戰場上,與謝野晶子從此開始和他一起負責傷兵們的治療工作。

因為與謝野晶子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就能完全治愈的強大異能,森林太郎突發奇想,提出擇優選出軍中精銳組建一個軍團,隻要有與謝野晶子在,這個軍團就永遠不會戰損缺員,而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們一定能為霓虹帶來勝利。

計劃是森林太郎提出的,上級軍官包括高官們都同意通過了,於是不死軍團計劃便正式開啟。

可惜森林太郎錯估了人的承受能力,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將計劃裡的士兵們當做與他一樣的人來看待。

反反複複的在戰場上瀕死被拯救,一次又一次品嘗死亡即將降臨時的痛苦,士兵們看似完好的身體中其實是一顆顆被拚湊起來的殘破的心,當極限到來之時,再也不想繼續煉獄般生活的士兵們拒絕了與謝野晶子的異能,他們集體選擇了自儘。

不死軍團計劃就這樣失敗了,森林太郎有心重來一次,可惜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與謝野晶子因目睹士兵們崩潰自儘的現場,精神受到重創,瘋了,還給軍團造成了巨大損失,不得不押送回本島。

森林太郎也因為這次失敗被打入冷宮,從炙手可熱的新秀到被降職無人問津。

而且還淪落到了成為背黑鍋的替罪羊的境地,身後的家族得到官方彌補的利益後,就放棄了他,早早的將他從族中除名,徹底斷絕關係。

東京某處特殊看守所,因為森林太郎本身是個異能者的緣故,這裡的看守十分嚴密,每隔十分鐘都會有警衛來他的監室巡邏,哪怕森林太郎自從進了看守所後,就一直躺在裡麵那張單人床上,動都沒動過。

巡邏的警衛確認沒有異常後,就走了出去,和外麵站崗的警衛說話。

“他一直這麼睡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上麵可交代了,在開庭之前他絕不能死。”

“放心吧,他可是異能者,命硬著呢,你死他都死不了!”

“嗨,我這不是怕出意外嗎……”

隔著一扇門,睜開了眼睛的薑望將外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可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在心裡喚出叫醒他的係統。

“宿主,你終於醒過來了,剛才我還擔心是不是這具身體也出了問題呢!”係統的電子聲裡情緒很豐富。

“隻是想多睡一會兒,很久都沒有睡得這麼輕鬆了。”薑望平淡道。

“這樣啊……那你要不要再睡個回籠覺?”係統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不了,我現在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薑望眨了眨眼睛,看著深灰色的水泥天花板:“哪怕這些世界缺少了某些處於重要節點的人,可你既然能夠生成人的軀殼,還能控製這具身體自行活動,為何還需要我?”

薑望一來到這個世界,森林太郎就已經身處監獄之中了,此前森林太郎的記憶都被係統在睡夢中傳給了薑望。

但那些記憶就像看三流電影一樣空洞,讓人毫無代入感。

比起第一次剛出生的嬰兒太宰治,上次的七歲夏油傑……

這次的人選森林太郎已經是成人,還能順應係統的意願行動,薑望感覺自己的到來根本沒有必要。

“我來控製和宿主扮演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的任務就是負責觀測人帶來的差異性,而不是按照程序執行的死板人偶。”係統坦言道。

“……原來如此。”

薑望突然笑了一下:“我之前經曆過的那兩個世界,應該是某些動漫形成的世界,對吧?”

“……”

“異能力、咒靈、咒術師……和少年漫畫的套路很像嘛。”

“太宰治、夏油傑,還有我現在要扮演的森鷗外,係統,這些缺失的人物是不是在‘劇情’裡注定要走向覆滅的角色?”

“不是。”係統突然道。

“哦?”

“除了扮演好角色,我並未強求你完成某些任務。宿主想做什麼都可以,那些全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係統的話在這時候的薑望聽來,難免有些刺耳。

可係統的話又確實是事實,係統在他完成扮演好角色的任務過程中,全程不插手,完美遵守著身為觀測者的職責,薑望擁有非常大的自由度。

會有這樣的結局,完全是薑望自作孽。

“……我明白了。”

脫離詛咒世界之後,薑望身上的詛咒好像也消失了,被詛咒影響的理智也恢複正常。

當薑望再回想那個世界的所作所為,也覺得自己做得很過火,會有對無辜者的愧疚,但他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