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熱鬨的景象,村另一頭的林母自然也知道了。
雲家人根本沒有請她去吃喜宴的意思,如今她隻要一想起雲家那麼好的新房,就牙酸不已,暗恨先前待雲莞太苛刻了,但心裡又不免罵雲莞白眼狼,自家富貴了就忘了林家。
據說雲家做了不少好菜,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肉香,她原本也想上門搓一頓,但想起上次雲莞說的話,心裡有些發怵,不敢惹那暴脾氣的母女兩。
林母越想越氣不過,乾脆站在門口,朝著雲家的方向大罵:“白眼狼!”
“母老虎一樣的閨女,誰稀罕娶進門!”
“我咒你家新房被大水淹倒!”
林誌遠這段時間一直在書院,既不下山,也不回家,根本也不知道雲家的變化,更不知道雲家在鎮上做了大生意,連帶著新房子都修好了。
這一日好不容易,陳夫子休假,他才回村,才到家門口便聽林母破口大罵,“娘!你怎麼了?”
林母一見到林誌遠回來了,當即笑逐顏開:“阿遠,你咋回來了?”
“夫子放了兩日假期,我便回來了,娘你在不在屋裡,在外麵做什麼?”
林母一方麵高興於兒子回家了,一方麵又因為雲家那邊的熱鬨氣憤不已:“阿遠你還不知道,雲家今日新房落成,村裡請了不少人家去吃飯,連咱隔壁家都請了,就是不請咱們家,氣死我了,阿莞那死丫頭,白眼狼,娘往日枉認了她那麼久的兒媳婦,對她那樣好!”
林誌遠詫異不已:“娘……你說雲家建了新房?”
雲家哪來的錢?
林母當下便把雲家最近做了大生意,還讓鎮上趙老爺的家仆親自過來拿貨的事情跟林誌遠說了,一邊說一邊罵雲家富貴了便忘了林家。
林誌遠聽罷,隻若有所思,半晌才沉著臉道:“算了,娘,明年等我上京趕考,參加來年的春闈,中了進士,我們家日子一樣會好過。”
說到這個,林母笑逐顏開:“就是,做點生意算什麼,還是我兒子有本事,現在可是個舉人,雲家還高攀不上!”
林母這邊,雖是這樣說著,但是看到隔壁家的小孩,拎著一大袋糖果回家,滿臉歡喜的模樣,還是氣得差點把牙咬碎了。
林母怎麼罵人的,雲家自是不知,雖然中間發生了點不愉快,但一家人隻為了新房落成,高興不已。
因蕭韞之說過要合作的事情,雲莞與家人商量了一番。
雖然雲家人對蕭韞之的印象不錯,隻是,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是大生意:“雖說蕭家總不至於騙了我們的銀子,但咱們家跟蕭家,畢竟也沒有那麼熟。”
雲懷誠道:“以蕭老爺子和蕭老夫人的善心總不會坑了我們,隻是,鎮上最說蕭大公子的名聲大,那名聲也不是什麼好名聲,若說蕭二公子那樣的人能做好生意,我是信的,可這大公子,雖說為人仗義,但成日無所事事,溜貓逗狗,一壇酒能在咱們攤子上喝小半日,怎麼看也不是做正事的。”
雲莞摸了摸鼻子道:“二哥說到點子上了,雖說蕭家能入股是大好的事兒,但蕭韞之總給我一種不太可靠的感覺。”
雲懷誠聽到這兒,忍不住出聲道:“其實,大公子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無所事事,紈絝風流。”
一家人齊齊看過去,畢竟這個事兒,在蕭韞之院子裡做過事的雲懷禮最有發言權。
雲懷禮咬牙道:“大家都誤會大公子了!”
“啊,怎麼說?”
“我在大公子院子裡做事一個多月,大公子院子裡,彆說妾室了,連婢女都沒有一個,根本不是外界所言那種流連花叢之人,他在府中時,每日寅時三刻便起來練劍,風雨無阻,待人親和,人又孝順,就是……平日極少在家,似乎是出府辦事,總之,他絕非像外界傳言那樣風流成性,我看都是訛傳!”
雲莞聽罷,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道:“大哥莫不是在蕭府做事一個月,已經被蕭大公子的魅力征服?”
雲懷禮叱道:“說的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