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生意興隆,致富有路(1更)(1 / 2)

旺門小農女 西青先生 6950 字 6個月前

開張的第一天,“人間至味”忙碌得不行,雲莞原本在賬台前看著,隨著客人多了起來,臨時充當了跑堂的小二,給客人上酒。

便是顧庭送禮上門了,雲莞也忙得隻夠得著打招呼一聲,便一溜煙沒了人影,沒空跟他說話。

雖跟個陀螺似的樓上樓下,裡裡外外到處轉,雲莞也忙得不亦樂乎,每每看著入賬的銀子,杏眸如星辰一般明亮。

蕭韞之是來喝酒的,他就提這個酒壇子,靠在賬台的櫃邊,彎唇看著雲莞忙來忙去,跟進來的客人說著好話,杏眸凝光,梨渦淺淺,尤其是收了銀子進了荷包,那財迷的模樣,便如同一隻偷了魚兒的貓一般歡騰。

蕭韞之看著便笑了。

雲莞再端著兩壇酒從賬台前快步走過去時,蕭韞之最後還是沒忍住,拉了她一把,戲謔道:“小財迷,今日賺了多少銀子?”

雲莞正忙呢,聞言隻輕哼一聲,眼珠子一轉,得意地道:“你猜呀,不告訴你!”說罷又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蕭韞之不覺失笑。

顧庭咋舌不已,不免牙酸:“瞧著生意這樣火紅,哼,我香滿樓的客人今日都少了一大半了!”

蕭韞之瞥了一眼過去,不說話,唇角勾著笑意,看得來吃飯的年輕姑娘們臉紅心跳不已。

顧庭咬了咬牙,頓覺得自己跟蕭韞之先前打賭的事情實在太過草率。

不,不是他草率!是蕭扶疏就是個慣會騙他銀子的混賬!

再看人間至味如今的經營狀況,座無虛席,甚至還有想進來的,沒能進來,顧公子覺得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了。

因為第一日開業的人多,館子裡沒足夠的位置,雲莞想了個主意,在寸大的紙條上標了個號,讓想進來吃酒卻因為座位不夠進不來的人排號進來,此前可以先去彆的地方坐坐。

顧庭覺得,按照這樣的狀況,今日光是人間至味開業一日,便能頂得上香滿樓日的盈利了。

“扶疏兄啊……”

顧庭這才剛剛開口,蕭韞之便知道他想說什麼,淡淡瞥了一眼,道:“賭約算數,我可不是你這般慫樣之人。”

慫!?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己被人說慫,顧庭當即一怒,“你等著!”

說罷,也不留在人間至味了,氣勢騰騰地回香滿樓去了。

卻說顧庭回去之後,便與掌櫃的研究了一番,也推出了一個打折價的活動,隱隱與新起的“人間至味”形成競爭之勢,坊間傳聞不斷,言道顧庭與雲莞表麵上關係和睦,實際上背後已競爭得你死我活,卻不知兩家酒樓的幕後之人,經常坐在一起喝酒,關係頗好,合作頗深,不過此已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人間至味”這一日開張,直至夕陽西下,集市散儘,還有零零碎碎幾位客人來下訂單,訂單已訂到十日之後,生怕過了開張的這兩三日,折價之事便過了,討不到便宜一般。

雲莞看了一眼今日的賬單,對於入賬情況頗為滿意,雲家人忙碌了一整日,越是忙碌,便越意味著客人多,收入便也多,生意便越好,即便忙,也是高興了一整日,臉都快笑僵了。

雖然高興,但也確實真的累,連雲玉娘這樣體力好的,也早已腰酸背痛,但想到今日的盛況,也覺得一切都值了。

開業的第一日,一家人在集市散後,與廚房的師傅們一道圍成了個大圓桌,熱熱鬨鬨地吃了一頓酒菜,飯桌上笑聲不斷,因第一日開張的盛況,人人皆對接下來的生意充滿了信心,底氣十足。

人間至味留了兩間臥房在後院,第一夜由雲懷禮和雲懷誠兩兄弟留下看守店鋪,其餘人都坐車馬車晃悠悠地回了上林村。

馬車裡愉快的笑聲,隨著夜風傳了出來。

二月二,龍抬頭,上林村春日社日便在每年二月初二,屆時,全村每家每戶,必須至少出一人去參與春社日,祭拜土地神,為新年農忙乞討風調雨順,並商議開春之後的農耕事宜,討論的都是些村裡大眾一塊兒做的活,譬如修水渠之類。

最主要的原因是,前人縣丞離開之後,整個陵陽城今年廢除了嚴禁開荒的禁令,上林村已經五六年不曾大肆開荒,村裡的荒地都長滿了雜草,土地荒廢太久,幾乎無法耕種東西。

據說前幾日,周圍幾個村的村長都去陵陽城了,回來之後便帶回一個消息,官府讓老百姓自行開荒種地,今年的春社日比較特殊,各家各戶都必須派人參加。

雲大伯和雲承德兩兄弟一早便出門,路上行人,也都紛紛朝著一個方向過去,見到雲承德兄弟,得知昨日雲家在太平鎮上的新店開張,都紛紛送上了祝福,雲大伯兄弟兩人笑著應下了。

雲承德兩兄弟出門沒多久之後,雲莞也出門了,她到了“人間至味”時,後廚已經忙碌起來,雲懷禮和雲懷誠正有條不紊地安排各項工作,今日雖不是圩日,但光是早晨來吃米粉的便有不少人。

太平鎮商客往來,乃東進西出的要道,人口密集,便不是圩日,生意依舊好做。

廚師的培訓需要時日,並非一蹴而就,雲莞大多數時候,還是在“人間至味”的後廚忙碌。

尤其前期,廚師的培訓,仍不能完全放鬆。

這一日,直忙到了晚間方才回去,回到家中時,卻見雲承德皺眉歎氣,雲莞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今日春社議事,出了些問題。

雲承德道:“因前任縣丞限製開荒,如今村裡幾乎沒有可耕種田地,若是繼續這般下去,今年恐怕又是一個荒年,但開荒種地,一來農作物收成不好、產量不高,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不願意大量開荒,隻守著一畝三分的菜園子,二來,咱們上林村的土地,確實不好種稻,往年種下去的,不是死的死,便是旱的旱,澇的澇,收成寥寥無幾,倒費了不少種子錢。”

“所以村裡在為此事發愁麼?”雲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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