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又開新店,列鼎而食(1 / 2)

旺門小農女 西青先生 857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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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早朝上,朝中果然有禦史因為耀武將軍之子當街羞辱百姓,且還搬出了耀武將軍做靠山而大放厥詞的事情大肆諫言。

耀武將軍對禦史的諫言,自然不滿,以小孩兒家的玩鬨為由,道禦史小題大做,大做文章,難道自己的兒子說一句讓自己的爹爹去抓人的話,他便當真帶著護城兵馬去踩踏彆人家的府門不成?

禦史轉而攻擊他教子無方,還列舉了平日裡劉小公子囂張跋扈胡的舉動,道其長大成人之後,品性堪憂,而這一切,皆因耀武將軍溺愛而成。

甚至還有於是翻出了舊賬,道耀武將軍曾也做出氣壓百姓之事。

耀武將軍自然聽不得他人說自己的兒子不好的話,一力維護,在金殿之上,不但半點羞愧也沒有,反倒反駁禦史大做文章,吵得人頭疼。

最後還是惠帝象征性地說了幾句耀武將軍,不可太過溺愛兒子,小孩兒家的品性,需從小養成方可,又說了禦史兩句,不可在七歲孩童的身上太過大做文章,泯其天性。

但這幾日的早朝,一向不太平,禦史的槍口,從耀武將軍身上移開之後,以曾禦史為首,又開始如前兩日一般,大肆諫言刑部尚書和刑部侍郎,甚至連刑部都不放過。

這一切的起因,人人都知道,乃因曾禦史因為兒子被打得癱瘓在床,昏迷不醒,已經與朱大人和孔言方結仇,雙方為此你來我往,恐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直到下朝之後,表麵上看起來輕鬆和氣的惠帝,才沉著臉回到了禦書房:“這個劉耀,當真是囂張跋扈!”

“如今才不過是個三品將軍,平日裡便敢當街鞭打衝撞自己的人,假以時日,朕看,他什麼都做得出來,若非平日裡囂張慣了,豈會連七歲小兒都養成這般霸道的性子?”

張達連忙跪下:“陛下息怒!”

惠帝靠在椅子上,臉色沉沉,抬手揉了揉額頭:“朕息怒不了!”

張達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好半晌之後,惠帝才道:“若是朕沒有記錯,劉耀和銘王曾走得極近?”

張達不敢隨意應下這樣的話,惠帝即便再關注自己的孩子,事實上也不是特彆清楚,平日在宮外,自己的兒子都與哪些朝臣走得比較近,連銘王和劉耀走得近,也隻是曾經捕風捉影一般聽到的話。

但方才早朝上,有銘王一方的人替劉耀說話,他不得不關注此事。

這些兒子,勢大則勢大矣,他卻不希望,他們手中擁有兵力。

他沉了沉臉色,似是呢喃一般:“翅膀都長硬了,來人!”

話落,便有一個灰衣人落在殿中,惠帝語氣微沉:“去查查劉耀和銘王。”

張達見惠帝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但見他因為方才的憤怒而臉色有恙,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可需請莫姑娘來查看?”

惠帝一頓,剛想說不必了,又想起了一事,道:“讓她過來吧。”

半刻多種之後,莫聽雪出現在禦書房:“莫聽雪見過陛下。”

“你來了,不必多禮。”

惠帝坐在禦書房旁邊的暖閣裡:“來替朕看一看。”

莫聽雪一眼便瞧出惠帝的臉色不太好,方才是動了怒氣了。

她雖入宮為女官,長隨君側,實際上卻並不像太醫院的太醫一般麵對惠帝總小心翼翼,相反的,莫聽雪保留了自己在宮外的個性,行事隨性卻又不讓人感到冒犯之意。

聞言便過去,為惠帝診脈。

一盞茶之後,莫聽雪收手,語氣輕淡道:“我曾說過,陛下不宜動怒。”

惠帝笑了一聲:“哪能當真一點怒氣都不發,朕的身子如何了?”

他上了些年紀,雖然對外一直說自己身子極好,但心中明白,已經越來越力不從心,因此這兩年,越發注意保養。

莫聽雪道:“倘若陛下依舊這般輕易動怒,不顧惜自己的身子,莫說以我的醫術,便是師父在,也無法阻止陛下的身子走向無法挽救的地步。”

張達聞言,立刻道:“大膽!”

莫聽雪垂首不語,但麵上並無懼怕的神色。

惠帝擺了擺手,並不以為忤:“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

張達這才不敢說話。

惠帝對莫聽雪道,“你也不必拘謹,若是連你的話,朕都聽不得,明日便也不必上朝了,朕既然讓你來調理身子,你便隻管使出自己的本事。”

莫聽雪垂首應道:“是。”

如今,莫聽雪例行三日為惠帝診一次脈,每每來見惠帝,惠帝也總喜歡問她些外麵的事情,顯得脾氣溫和,是個非常和藹皇帝:“朕聽說,你與雲莞是舊識?”

莫聽雪不隱瞞也不否認:“正是,我與阿莞早已相識,不想此番來京,竟然會在京城遇見她,可見緣分。”

“哦?”惠帝看起來有幾分興趣,“你常年在湘州神醫穀,雲莞那丫頭在陵陽,相距這般遠,怎會認識一個商女?且朕看,能得到湘州神醫的後人這般相待,看來那丫頭,還有些朕不曉得的本事。”

莫聽雪唇角勾了一抹笑,道:“阿莞確實有好本事,她是釀酒的好手,今年年初,我為找一味草藥,深入陵陽外的深山之中,出山之後,被千山釀所引,飲過之後,方知何為不羨瑤池神仙酒,隻願長醉陵陽酒,而後才知道,能釀出這般好酒的,竟是個小姑娘,我與她性情相投,一見如故。”

惠帝聽到這裡,便不由得笑了:“莫姑娘是性情中人,那丫頭瞧著,也不拘小節,要說釀酒,那丫頭確實是好本事。”

似乎也隻是隨口一問罷了,話到此處,惠帝便不再多言,沒一會兒,便讓莫聽雪離開禦書房裡,他則自己一個人,不知在想著什麼。

然則,今日朝中禦史關於耀武將軍的諫言,卻還引起了一個後續。

康寧大長公主不知從何處聽聞什麼捕風捉影之類的言語,第二日便再次進宮求見惠帝,她隻有一個請求——如今蕭韞之已是弱冠之年,按照這般年紀,應當入朝參政了,但如今他雖被封為世子,卻依舊是白身一個,因此,走在大街上,連一個三品將軍的夫人與兒子,都可以這般不將他放在眼裡。

便是因為蕭韞之隻是一個身無職務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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