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不著痕跡地冷笑了一聲,忍住了沒把刀往對方脖子上架,十分正經回道:“抱歉,這些不是屬下的職責範圍。”
季暖洗漱完畢把臉擦乾,挑眉笑道:“你還知道職責麼。”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裡不是你可以隨便踏進來走出去的地方。”
瞅見冷月皺起來的眉頭,季暖又添了兩句:“聰明的人也會偶爾智障不是?本小姐這是在幫你。”
“和你攤牌的是我,但你領的是我老爸的工資,所以……”
“裡子怎麼樣無所謂,麵子你該做該是要的。像這種未經允許私入大小姐臥房的事兒,以後還是彆乾的好。”
冷月眉頭皺的更深。
她沒回話,隻是道:“我去練槍。”
季暖:“什麼。”
冷月把眉頭舒展開,又恢複了剛剛那僵冷的表情。
“屬下請假,去練槍。”
這算是接著剛才的話頭,給了個請假的理由。
季暖彎唇一笑,“這樣啊。”
“不準。”
“今天我去赴約,你得貼身保護我。”
冷月沒成想這位嬌小姐剛剛出完事兒,公爵大人竟然沒把人禁足。
她以為這位嬌小姐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之後才能再出公爵府,她還能多練幾天槍。
“赴什麼約?”
季暖沒這次沒追究對方管了不該管的事兒,隻是笑意盈盈道:“赴關哥哥的約啊。”
冷月:“大小姐確定要帶上我?”
季暖好不容易從櫃子裡翻找出來兩件休閒的衣服,聞言她看著冷月,裝得一手好蒜,表情賊認真,道:“要的。”
“反正你發過誓了,又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現在正喜歡你,把你帶過去他也能開心一下,你說是不是?”
冷月看著季暖,眉頭又一次不自覺地蹙了起來,眸光也更加深邃。
這位嬌小姐……是當真讓人看不懂了。
說她出院之後智商漲了麼,好像也沒有。
說她出院之後和之前一樣麼,那更是不可能。
昨天被她捏過的下巴雖然印子消失了,可那種痛覺似乎還存在。
正在思索著,突然耳邊傳來季暖調笑的聲音。
“怎麼的,還不走,想看小爺換衣服怎麼的?”
“小爺可是直的,喜歡的是男人,有什麼想法你最好還是消一消。”
“去門外守著。”
冷月:“……”
她臉色青了青,終於還是沒說話,挪步走了出去。
季暖把純白的t恤套在身上,笑得愉悅。
她要帶上冷月沒彆的意思,主要就因為她不知道左關的喜歡算不算在女主的光環裡頭,如果算的話,那把女主帶過去興許還能有點進度條收獲什麼的。
……
心悅城,飯桌。
季暖看著對麵那個貌似十歲的男人。
對方一身昂貴的裝束,短發乾淨利落,涼薄卻好看的單眼皮,高挺的鼻梁,帶笑的嘴角,恰是少年風流,看上去就輕狂得要命。
不得不說,論家世背景,論長相,這男人怎麼說也是值得不少小姑娘們爭搶的。
——如果再多一些智商的話就更好了。
左關正在朝小姑娘放電,冷不防看到了朝他這桌子走過來的兩個人。
目光定格在後麵的冷月身上,久久不能挪開眼睛,目光中癡迷之色難掩。
一直到季暖走到桌子麵前坐下,左關才把目光從冷月身上挪開,轉移到季暖身上。
隻是眼睛裡的癡迷已經消失,變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