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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雷雨過後出現了一大片火燒雲,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漂亮的橘黃色。
梁宿又是最後一個留在實驗室的。
他俯下身子,目不轉睛地觀察顯微鏡的下的微生物,時不時在旁邊的紙上記錄一下。
就這麼過了二十分鐘。
差不多要結束了。
梁宿直起身,敲了敲發酸的後背,忽然在儀器的反光中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
!!!!
梁宿的心臟咯噔一下,猛地回頭,居然是謝宙維站在門邊,見他轉過頭,朝他挑了挑眉。
梁宿猝不及防被嚇到,見是虛驚一場,緊張地呼出一口氣,“……你怎麼在這?”
謝宙維勾了勾唇,雙手插兜,“我剛打完球,想到實驗樓就在附近,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大發慈悲,順便也接你一起回去。”
梁宿,“……”
他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謝謝你啊。”
謝宙維的笑就比他真摯多了,“不客氣。”
梁宿卻覺得他笑的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他收拾好東西,跟謝宙維一起走出實驗樓,後者似是想起了什麼,問他:“今天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嗎?”
梁宿頓了頓,“你,算嗎?”
“……”謝宙維,“我是奇怪的人麼?我是問你連環殺人犯的事。”
梁宿搖頭,“我查過了,那個凶手喜歡在室內殺人,尤其喜歡在浴室下手,估計是因為好清理吧。”
“若是直接真刀實槍,我倒不是不怕,就怕……”梁宿故意停了停,意有所指地說,“就怕他喜歡半夜偷襲。”
“……”
謝宙維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蹙眉,隨後理直氣也壯,冷冷地說:“我都說了,昨晚我是進去看你窗關沒關,結果你還真沒關,要是我沒去關的話,第二天地板不知道臟成什麼樣。”
梁宿扮無辜樣,“我說你了嗎?”
留下一句欠揍的話,梁宿勾了勾唇,加快腳步走在他前麵,獨留謝宙維在他身後看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他們回到彆墅就繼續保持冷漠的室友關係,就是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和誰說話,更何況梁宿作為醫學生,他還有很多作業要做,一回到房間就把自己關起來埋頭苦學了。
第二天,梁宿照舊七點起床,慢悠悠地下樓才發現樓下的廚房裡有什麼動靜。
他頓了頓,下了樓居然看到謝宙維在廚房裡,圍裙穿的歪歪扭扭的,背對著他好像在攪和著什麼。
梁宿:“……”
他問係統,那位是被魂穿了嗎?
係統也陷入了震驚中,沒有理他。
聽到聲音,謝宙維回過頭來,平日裡像來冷酷的猶如樂隊主唱的臉此時看上去居然有點居家,看見他也沒什麼表情,“你醒了。”
梁宿有些猶豫,“你這是……?”
謝宙維,“做早飯。不過家裡隻剩方便麵了,我又從冰箱裡找了根大蔥放下去。”
梁宿微微一笑,“聽起來是很豐盛的早餐,你要好好吃啊。”
謝宙維無視了他的陰陽怪氣,轉回頭淡淡地說:“正好我煮多了,就分你一點吧。”
“……”梁宿扯出一個笑,禮貌地說,“謝謝。”
他到飯桌旁邊坐下,看著謝宙維脫下圍裙,端著兩個碗過來,他有些好奇:“今天你怎麼起這麼早?”
謝宙維頓了頓,“我今早第一節有課啊。”
梁宿接過筷子,“是麼。”
顧祁和謝宙維是一個班的,他聽顧祁說過,謝宙維幾乎不怎麼來上課,說課堂水平太低,還不如花這個時間去打球,可偏偏他的期末成績向來很不錯,該說不愧是謝家未來的繼承人,有些東西早早就刻在DNA裡了。
對於謝宙維的古怪之處,梁宿並沒有過多關注,他最近忙的不可開交,上課,做實驗,寫論文,而且他的留學資料也要開始準備了,唯一讓他比較費心的就是那個殺人犯,他可不想在出國之前就成為殺人犯的刀下亡魂。
不然這也太冤了。
出國留學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炮灰生涯的最後一段劇情,他不想半途而廢。
不過……原身出國的初衷是因為被謝宙維威脅恐嚇,然而最近他表現的……好像不會逼自己出國的樣子……
那要怎麼走劇情?
梁宿想到這,下意識抬了抬頭,偷偷看了眼坐在他對麵的謝宙維。
正好又與他四目相對了。
“……”
梁宿疑惑自己怎麼總能與他四目相對?他開始懷疑謝宙維的身上是不是裝了什麼先進的雷達,隻要彆人一看他,他立刻就能發現。
這樣繼承什麼家產啊,去當明星啊,根本不用擔心被狗仔跟蹤。梁宿在心裡腹誹。
“你在想什麼?”
謝宙維突然問。
梁宿一愣。
“剛剛看你皺眉了。”謝宙維垂了垂眸,解釋道。
“……沒什麼,就學習上的事。”梁宿說完,低頭吃麵。
謝宙維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是麼。”
吃完早餐,謝宙維要回學校,梁宿自然搭了他的順風車,原本富人區不讓出租車進出,梁宿想打車隻能步行十幾分鐘到小區門口,今天省了這些功夫,梁宿還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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