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的人注視,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禪院甚爾不是沒有和高冷禦姐做伴兒,但那些人和麵前的她比起來,居然有一種故作姿態的滑稽感。
他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將她眼角晶瑩的淚接到了手指上。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他不太受控的舉動,大約隻有“鬼使神差”了。
回過神來,禪院甚爾有點懊惱,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他還是趕快表明態度,將飯票拐到手才是正理。
為了今晚有個溫暖的床睡,他真的付出太多。
……
這個女人還帶得寸進尺的,居然想讓他抱著走?
難道她的腿被那個詛咒師打斷了嗎?
禪院甚爾想把看中的飯票丟下,大不了露宿公園長椅,之後再慢慢找金主。
……
算了,就她吧。
扛著走好了。
……
這人臉色蒼白,之前才從鬼門關退出來,還是抱著吧。
禪院甚爾覺得自己簡直是一步退,步步退。
或許之前那個幼稚的對視,他就不該移開視線。
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湧動,少女的手腕輕輕貼在他命脈上。
他最剛開始感覺到不自在,後麵卻隻能想到對方手腕皮膚終於被自己暖熱了。
心跳聲相合時,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從心底溢出。
她冰冷的眼睛裡有一團火,火裡包裹著他,熱烈又甜蜜。
當柔軟的觸感輕輕貼上唇角,他腦中空白一秒,心臟在胸膛裡砰砰直跳。
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說不上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問了一個在潛意識裡躺了很久的問題。
“你之前是死了吧?”
他突然記起,在進入小巷之前,明明隻察覺到詛咒師氣息。
還是將人捅死後,才發現地上躺著的女人似乎有氣。
天與束縛帶來的體質,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出錯。
少女埋在他頸窩蹭蹭,毛茸茸的頭頂貼的人癢癢的。
“看破不說破嘛,她死後我才進來的,我不是什麼壞人。”
“哦對,壞人是不是都會說這句台詞。那我再加上一句。”少女自己拆自己台,輕咳一聲,又道,“我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禪院甚爾:“?”
“那你是?”
橘·昔日救世主·亞理紗:“一平平無奇普通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紗紗:我饞甚爾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