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目標的資料被遞到黑·市,與受害者尋仇無關,純粹是利益衝突,礙著彆人眼罷了。
至於禪院甚爾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商城停車場蹲人……
他看著從遠處走來的一家三口——男士溫雅,女士嬌美,小男孩活潑可愛——忍不住咋舌。
資料上寫了,這位黑心院長雖然致力於不當人,破壞彆人家庭。但自己倒是特彆特彆重視家人,雙標得明明白白。
自兒子上小學後,他就多了一項每周固定行程,接送兒子上下小提琴培訓班。
這種情報一聽就知道,非關係親近者是不可能了解的。
現在,這些信息都被禪院甚爾這個殺手知曉,隻能說明一件事——
“我身邊出現了叛徒。”男人形容狼狽地靠在角落,眼神擔憂地往禪院甚爾身後掃。
那邊躺著被打昏的母子倆,還有兩個連槍都沒拿出,就被放倒的背景板保鏢。
天與暴君挑挑眉,匕首在腕上轉了一圈,懶散道:“我沒什麼做白工的興趣。”
男人終於舒了一口氣,知道就算是自己死了,妻兒也不會死在這。
“不過按照你的職業,你一死,這娘倆兒肯定沒什麼好活了。”
男人被禪院甚爾的大實話說得一僵。
“多活點時間,總是好的。”他這麼寬慰自己,“就算再艱難,也還有未來。”
禪院甚爾可有可無點點頭,繼續插刀:“是,反正你馬上就得死,在下麵也看不見這兩人以後會多麼慘。”
男人:……
啊!這個殺手好煩好囉嗦!是不是吃炮仗了,就會懟人?!
你還要不要鯊人了?到底是哪裡看他不順眼啊!
其實這也不能怪禪院甚爾突然毒舌,主要是他看見這一家三口後,產生了不妙的聯想,下意識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畢竟本質上說,他和現在的目標都從事著壓榨人的工作,也沒太多不同。
禪院甚爾現在能輕鬆把目標弄死,和目標探討對方妻兒還能活多久。
那合理聯想一下,未來他難保不會死在哪個比他更強的人手中,那他的妻兒會不會也……
雖然禪院甚爾脫單不久,壓根沒有妻兒,但他腦海裡已經自動浮現出一張清秀的臉,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在晃動他心神。
他吃驚地發現,自己對和富婆女友組建家庭竟沒什麼排斥,甚至隱隱期待——不然他乾嘛幻想自己未來還會有個孩子。
他從關係複雜扭曲的大家族裡脫身,潛意識裡或許還是希望著,能和誰組建一個普通又正常的家。
隻要不要玩古代那一套狗屁家族製度。所以說婚姻法能不能管管禦三家?
禪院甚爾把玩著匕首陷入思考,走神的樣子太過明顯。
這副模樣看得目標男心中一喜。
不清楚來人名號,也沒看清對方動手細節的男人,還懷揣著或許能趁殺手愣神,而反殺的天真幻想。
生命攸關的時刻,人很容易喪失理智。
就在他妄圖奪刀的那一瞬,禪院甚爾動了。
高大懶散,如同一頭小憩中猛獸的男人,一動就是殺招。
那匕首輕描淡寫地劃開了男人的大動脈,大量的血噴濺而出,如同小噴泉,又被重力牽引,淅淅瀝瀝落下。
殺手側身躲得快,衣服上沒有絲毫被血點沾染的痕跡,乾淨整潔,無辜地如剛才殺人的不是他。
禪院甚爾覺得可惜。他還想和目標聊聊,怎麼才能夠在奪人性命,仇家遍地的基礎上,娶妻生子安穩生活呢。
沒想到目標這麼想不開,死得真快。
他隨手甩掉匕首上血跡,又用男人的高定西裝擦擦乾淨,這才把看似平平無奇、實則貴的一批的武器扔回了醜寶嘴裡。
時間不早了,還得去給富婆女友買禮物和點心,溜了溜了。
禪院甚爾快速撤離。他動手的地方雖然不太亮又比較偏僻,但也不能保證完全沒有人來。
他回到上麵商場,走進普拉達,把之前就發現這邊店內也有賣的那款包包買走。再帶上女朋友指定甜點,外表冷峻又難相處的天與暴君包袱款款歸家,賢惠的不可思議。
“歡迎回家。”
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少女給他飛了個吻。
不大的公寓被暖黃色燈光充斥,禪院甚爾的心也跟著暖起來,像被泡進了溫水裡,舒適愜意。
但他麵上不顯,還掛著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很淡然地點點頭,仿佛現在的場景讓冷酷殺手無動於衷。
但亞理紗已經看透這個男人了。
真要這麼淡定,乾嘛一進門就把包包和甜點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呢?
尤其還賢惠地把甜點包裝袋打開,將之放在她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口嫌體正直的家夥,要誇獎都這麼隱晦。
亞理紗偷偷翻了個白眼,整個人撲過去,被等候已久的甚爾接住。
她在他左右兩頰上都mua了口,才揉著他後腦勺誇誇:“謝謝親愛的帶禮物給我~”
臉頰貼貼。
禪院甚爾摟著少女的腰,笑起來時就像個無憂又肆意張揚的少年。
嗯~不看他身上過度發達的肌肉的話,確實是個少年呀。
這少年感十足的笑容沒停留太久,沒過一會兒,禪院甚爾又變回那個危險浪蕩的混子形象。
他食指點點嘴唇。
紗紗:哎,臉頰bobo都不管用了。
剛剛還傲嬌彆扭的人,突然騷氣起來真讓人受不住。
能怎麼辦?親唄。
美色當然,誰不吃豆腐誰是傻子,反正她不傻。
作者有話要說:和各位讀者老爺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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