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用肥皂沐浴後,或者中毒或者皮膚出現潰爛的情況。”
“不可能,肥皂不可能有毒。”
秋娘氣急反駁。
張元回到現在都沒來,肯定是還沒得到消息,秋娘對這一批肥皂可是抱著極大的期待。
肥皂有毒,就預示著賣不出去。
賣不出去,就是斷她希望。
蘇渝婉心痛的看著秋娘崩潰的表情。
心中卻理智的分析。
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百分之百安全,即便是水,也可能會因為久置,細菌增多,使人腹瀉。
肥皂也可能因為大慶國人膚質的不同而引起過敏。
但肥皂出售已經好幾個月,如果真不適合大慶國人的膚質,早就該爆出問題,而不是等到現在。
即便有極少部分人對肥皂過敏,也不會引起商人的退怯才是。
商人重利,不會為了幾個人就放棄輕易能獲取的重利。
商人重利之外,還有兩個特點就是消息靈通、直覺敏銳。
除非,他們從這件事情上嗅到非同尋常的味道,迫使他們不得不放棄唾手可得的暴利。
宣武侯府的陰謀。
蘇渝婉得出肯定的結論。
嗬。
山莊才開始布局,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動手。
那就看鹿死誰手!
“秋娘,打起精神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秋娘不是一被打擊就失智的傻白甜,除了閱曆不足的時候在明宣身上栽了一個跟鬥,她其它時候都是理智冷靜的。
秋娘現在已經回過神來,明白事情不簡單。
“婆婆彆擔心,我沒事。不過是宣武侯府在我們山莊討不了好,這才不得不另行詭計罷了。”
轉頭,看著京城的方向,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
“明!宣!”
聲音很輕,殺意昂然。
地上玩的正高興的安哥兒茫然的抬頭看著自己親娘,純澈的眼睛眨啊眨。
“啊、”
蘇渝婉蹲下身,推了推地上草葉編製的長蟲,長蟲向前蠕動一截。
安哥兒立刻被轉移注意力。
蘇渝婉嗔了秋娘一眼。
“新一,你帶幾個人去城中打探消息...”
“不用,謠言是宣武侯府傳出來的。”
蘇渝婉話音剛落,誠親王就大步走過來。
擺了擺手,不讓幾人行禮。
先仔細查看秋娘的神色。
見秋娘臉色有明顯的鬱色,誠親王眉目間瞬間染上心疼。
放柔了聲音。
“秋娘,不用擔心肥皂賣不出去,我全部買下便是。”
看著誠親王風塵仆仆、眼角全是疲憊的樣子,秋娘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誠親王這些日子都在邊境線上巡視城牆修建情況,能這般迅速趕回來,還查清是誰動的手,必然是派人一直留心著和她相關的一切。
秋娘想說謝謝,張開嘴,卻說不出來。
‘謝’之一字,代表感激,同時也代表距離。
‘謝謝’兩個字對滿心都是她的誠親王來說,恐怕是一種傷害。
舌頭一繞“王爺,肥皂的事情,我想自己來。宣武侯府是我的敵人,我要親自動手,把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傷害雙倍還回去。”
誠親王嘴角咧開,露出大大的笑臉。
雖然沒聽到秋娘叫他父王、爹或者父親,但至少沒說謝謝,這也是關係的一種進步,對吧?
聽聽,不愧是他女兒,性格堅韌,說話大氣,報仇的話說的這般氣勢凜然。
誠親王驕傲的點點頭“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父...我都支持你。”
本想自稱‘父王’,怕秋娘還沒準備好,最後還是改了自稱。
秋娘心中悸動了一下,但想到還沒有音信的爹,悸動的心又冷靜下來。
咬了咬牙“王爺,等找到我爹,和他說清楚情況再和你相認好嗎?”
秋娘低著頭不敢看誠親王,明白這些話同樣會傷害到他,但有些話又不得不提前說明白,不然含含糊糊,對所有人都是煎熬。
雖然心裡已經有些認同誠親王這個生父,但是,凡事還講個先來後到,張元回養育她十八載,付出無數心血與關愛,即便沒有血脈關係,但那種父女間的親情已經融入彼此骨血。
她做不到為了生父先把養父放一邊。
“如果一直找不到張元回呢?”
頭頂傳來誠親王毫無波動的聲音。
秋娘沒敢抬頭看他的表情,有心想逃避‘一直找不到’這個選項,理智又知道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如果五年後還找不到,我依舊和你相認。”
她在蘇渝婉提議的三年基礎上,又偷偷加了兩年。
“哈哈哈哈,還好,還好,才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