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兆頭(1 / 2)

“傅先生傅太太感情真好啊,哈哈哈,真是令人羨慕。”客人很快反應過來,稍稍打量了一下楚榕,不要錢地開始誇獎:“傅太太真是漂亮,您的直播我每場都看,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傅太太本人比鏡頭還要年輕美麗,和傅先生站在一起簡直是一對璧人。”

說的天花亂墜,楚榕聽的嘴角抽搐,這說話的太肉麻了,雖然知道是為了恭維傅如晦才這麼說的,但是楚榕作為‘一對璧人’之一,屬是有點遭不住這麼硬核的諂媚。

“哪裡哪裡。”她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一隻手悄悄伸到背後,拍了拍傅如晦。

傅如晦淡淡道:“郝總有家室的人,在外這麼關注女性的外貌,不太合適吧。”

郝總?

熟悉的字眼聽的楚榕心驚肉跳的,這個男人姓郝?和女主同一個姓氏的人在文裡沒有第二個,隻有她的哥哥郝寒澤。文中的郝寒澤是個謙謙如玉的君子,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在渾濁的世間出淤泥而不染,自己妹妹和傅如晦在一起之後,他也沒有上趕著巴結討好,一直固守本心,是個極其有魅力的人。

而眼前這個,對著傅如晦滔滔不絕奉承的中年男人,其實仔細看五官,還是能看出來一點俊朗的。都說相由心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言行舉止影響太大,楚榕竟看不出這個人是‘豐神俊朗、劍眉星目’的郝寒澤。

郝寒澤頭打發蠟、西裝革履,手上還提著一個公文包,一看就是精心捯飭過自己才上門的,反觀傅如晦,要多隨意有多隨意,楚榕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之前視頻裡的傅如晦什麼時候穿的這麼休閒過,每次都是修身的襯衫、整潔的領帶,頭發雖不至於打這麼發蠟,但是也是好好打理出形狀的。

郝寒澤為什麼會上門做客?他看上去是來和傅如晦談生意的,但是傅如晦的態度似乎並不想和郝寒澤談。

郝寒澤身邊的這個女人,長得有幾分眼熟,直到她向楚榕做出自我介紹,楚榕才想清楚了他們的上門的目的。

“傅先生,傅太太,我是雲澤傳媒的曾垚,是郝總的助手,舒緣的經紀人。”

郝寒澤是舒緣的丈夫,曾垚是舒緣的經紀人,那麼他們肯定就是為了舒緣來的,這一點楚榕很確信。

她想明白了來意,卻沒能想明白原因。舒緣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傅如晦應該連舒緣是哪一號人物都不知道吧。舒緣的那一家子,傅如晦認識郝寒澤和郝寒雲的可能性還要大一點。

“坐吧。”傅如晦眼皮也沒抬一下,叫來芸嫂端著熬好的中藥,對著楚榕露出一個淺笑:“我幫你端著?”

楚榕笑眯眯:“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視死如歸地望著傅如晦手上那碗黑乎乎的藥,自己接過來打算坐到一邊去喝。

“在我旁邊,可以嗎?”傅如晦在她起身之前溫聲道,是商量的語氣。

楚榕隻好坐下。

她和傅如晦坐的這個沙發不大,隻能容納三個人,於是傅年傅餘就搬了兩個軟墊坐在楚榕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她喝中藥。

傅餘是看到什麼都忍不住嘴饞,“媽媽,你喝的這個藥,好喝嗎?”

楚榕還沒下嘴,“不知道。”

“那你快嘗嘗啊媽媽。”傅餘一臉期待。

楚榕:“……好。”真是媽媽的好兒子。

傅年聞到了藥碗裡那股特有的苦味兒,口味偏甜的孩子鼻子都皺了,已經能想象到這藥是什麼滋味了。

他內心有點動搖,這種藥喝著肯定很難受吧,怪不得她剛剛的表情那麼難看。

“燙?”見她久久不動,傅如晦上手碰了碰碗底,“還好。我幫你試試溫度?”

楚榕搖搖頭,小聲道:“你不談生意?”

傅如晦道:“不是生意。”

“那是什麼?”楚榕疑惑,看這樣子也不像是要談其他事情啊。

傅如晦勾了勾唇,“那就要問他們了。”

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的郝寒澤和曾垚都聽的清清楚楚,他們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郝寒澤率先道:“這次我們是專程上門致歉的,此前我太太給傅先生造成了很多麻煩,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原唐的聲譽,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我謹代表雲澤傳媒和舒緣向傅先生道歉,這是一點賠罪的誠意,還望傅先生能海涵。”

郝寒澤從公文包裡抽出幾張紙,鄭重其事地遞給傅如晦。

楚榕悄悄豎起耳朵。

傅如晦看也沒看郝寒澤手上的那份文件,似笑非笑道:“郝總,我不喜歡裝糊塗。”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郝寒澤頭上的冷汗簌地一下滑到下巴,“傅先生,我不是有意跟您對著乾,實在是我太太她最近身體不舒服,沒辦法親自上門致歉,醫生給開出的報告就是這樣,她自從生孩子之後身體就不太好,前兩天又吹冷風,真的是起不來。”

楚榕聽的咂嘴,原來是為了舒緣上門道歉的?這是傅如晦的意思?傅如晦讓舒緣來道歉?是因為那個綜藝的事嗎?

“那就改日吧,我不介意多等等,就看郝總你介不介意了。”傅如晦從楚榕手上拿走藥碗,她正在愣神,一個沒注意就被傅如晦端走了,他貼著碗沿抿了一口,“不燙,喝吧。”

又遞到了楚榕嘴邊。

楚榕:這人是怎麼做到兩副麵孔切換的這麼快的?上一秒還在冷冰冰地威脅人,下一秒就幫她嘗藥燙不燙?

更重要的是,傅如晦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地喝了這麼大一口中藥的?

就憑這一點,楚榕都服氣。

剛剛傅如晦麵無表情的樣子還挺能唬人,他輕描淡寫駁回郝寒澤這種是個人都不信的理由時,楚榕神奇地感受到了一點原著裡寫的他身上‘不近人情’的霸總之氣。

“我自己喝。”於是被霸總之氣唬住的楚榕就這麼自己端著藥碗一飲而儘,苦澀的藥汁滑過舌頭鑽進喉管,楚榕被苦的麵部表情失去控製。

中藥,就算是在的世界裡也有這麼恐怖的殺傷力啊。

傅餘目瞪口呆地看著楚榕喝完黑色液體之後失控的五官,嚇得說不出話:“媽媽,你、你還好嗎?”

楚榕捂著臉,不能讓客人看到自己這副尊容,她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麻的沒有知覺,隻能緩緩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好棒。”傅如晦不吝誇獎,然後給出重擊:“晚上再喝一次,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

楚榕:“還有一次?”

傅如晦點頭:“嗯。”

楚榕真誠道:“還是讓我病著吧,我不怕。”

“胡說,哪有這樣的話。”傅如晦敲了敲楚榕的額頭,“就喝兩天,下次就不容易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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