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酸計(1 / 2)

楚榕心中的小人已經哇呀呀給了傅如晦好幾拳,要是一會兒他停車真把她扔車上,她就自己睜眼下車,讓傅如晦好好的吃上一驚,並且當麵譴責他。

讓楚榕欣慰的是,傅年傅餘還是她的小天使,聽到傅如晦的話,他們表示質疑:“爸爸,我們不帶媽媽一起玩嗎?媽媽一個人在車車上睡覺會很孤單的。”

傅如晦很為難地說:“可是媽媽在休息。”

楚榕適時地睜開眼睛,毫無演技可言地說:“哎呀!我醒了,你們在說什麼呢?”

傅餘很輕易地相信了楚榕精湛的演技,他拍手道:“媽媽你睡醒啦,爸爸說要帶我們下去玩呢。”

“是嗎?”楚榕恍若剛知道,“去哪裡玩?”

“這裡!”傅餘興高采烈地拍拍車窗,外麵是五彩繽紛的花田,空中還有一瓣一瓣的花瓣在飛舞,隔著車窗似乎都能聞到濃鬱的花香氣。

傅如晦的車子正從花田路過,往前麵的入口行駛。

楚榕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粉色花圃,也忍不住感歎道:“真漂亮。”傅如晦還知道這種浪漫的地方?

“睡醒了?”傅如晦輕笑,“怎麼自己醒了?”

言下之意,沒人叫你你竟然就醒了。

楚榕不想理這個狗男人,她裝作沒聽見傅如晦的話,無聲地表示自己正在生他的氣。

傅如晦被楚榕無視也沒有生氣,車子在花園的停車位找了個位子停下,剛剛一路看到的花田是這所“薰衣草花園”裡的景點,主打薰衣草,還有其他一大片一大片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門票五十塊一張,就可以進去賞花拍照,暢遊十幾畝的花田。

傅如晦買了四張票,楚榕看他掏手機轉了兩百塊錢,油然生出一種微妙的親切感,原來傅如晦這種人,也有花兩百塊錢買東西的時候。

“兒童票半價的,先生。”售票員笑眯眯地補充道。

於是還沒支付密碼的傅如晦從容地把金額改成了一百五十塊。

楚榕:更親切了。

閒閒地收起手機,傅如晦道:“進去吧。”

傅餘興奮地跳了跳,拉著傅年就率先跑了進去。

楚榕和傅如晦走在後麵,她忍不住道:“沒想到傅總還知道這種地方。”

繞過門口的柵欄,入眼就是如海的紫色薰衣草,微風拂過,紫色的植物就跟著風的方向傾斜搖擺。這裡麵的主要是種的薰衣草,剛剛他們在車上看到的粉色花海隻占了一小部分,是酸漿草和粉天葵,這家花園的老板種植的花全是很夢幻的顏色,一進來就能感受到濃濃的羅曼蒂克氣息。

傅如晦道:“這種地方?”

他垂著眼睫,看著楚榕伸手揪了揪薰衣草的尖尖,像是在檢驗真假,得知是真的之後她好像還很震驚,連忙收回了手。

傅如晦眼睛裡的笑意快要跑出來,他牽住楚榕的手,低笑道:“彆摸了,上麵有灰。”

楚榕訕訕地收回手,“噢。”

“剛剛說沒想到我還知道這種地方,是什麼意思?”傅如晦把她的手一整隻握在手心裡,像隻麵團,他順手揉了兩下。

他捏著她的手搓來搓去,不知道在想什麼,楚榕掙紮兩下,沒掙脫,隻好忍了,“你每天不是那麼忙,還有空出來逛嗎?”

傅如晦看了她一眼,“以前有人帶我來的。”

楚榕看著前方,“啊。你那幾個朋友?”他們看著也不像是會來薰衣草花園的人吧。

傅如晦隻否認道:“不是。”卻沒有接著說了,一副不願意提起的樣子,楚榕頓時心裡有數,大概是上一任妻子帶他來的?

還真是浪漫啊。

楚榕有點酸溜溜地想,帶現任來和前任約會的地方,這合適嗎。

傅如晦見她不說話了,微微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在想什麼?”

楚榕不樂意被傅如晦抓著了,她抽出自己的手,追上前麵兩個跑得正歡的兩個小豆丁,“沒想什麼。這兩個小家夥跑得好快,我去看看!”

傅如晦手裡陡然一空,他看著楚榕跑過去像隻老鷹一樣逮住兩隻小雞,兩隻小雞被她抓住,嘰嘰咯咯地笑個不停。傅如晦看著他們打鬨了半分鐘,笑得震天響,眼神時明時暗,三步並兩步走上去把楚榕拉住,解放了兩隻小雞仔。

楚榕被傅如晦箍住胳膊,傅餘笑聲戛然而止,他疑惑地抬頭一看,原來是爸爸來了。

傅年鬆了一口氣,剛剛被楚榕一陣揉搓,就是他也忍不住笑得肚子疼。

楚榕被人捏著肩膀,很不高興:“你乾什麼?”她剛在欺負小朋友這裡找到一點成就感,玩的開心呢。

“彆鬨了。”傅如晦拂去楚榕身上沾上的一點的花葉,“渴不渴?剛剛吃了點心,沒喝多少水,現在又這麼玩,嗓子不難受?”

他剛剛聽見楚榕笑得嗓子都有點啞了,她還這麼沒心沒肺地玩。

楚榕還沒說話,傅餘就先跳著說:“爸爸我想喝果汁!”

花園裡有販賣機,也有小攤位,小攤位有鮮榨果汁,還有冰激淩賣,傅如晦問了母子三個的意見,他們一致同意去小攤位坐一會兒。

傅餘要了一杯西瓜汁,傅年喝的是葡萄冰,楚榕作為成年人,有特權,可以同時要一份香蕉船冰激淩和草莓奶昔。

傅如晦給他們付了錢,自己隻拿了一瓶水。

“媽媽,可不可以給我吃吃你的櫻桃呀?”傅餘喝了一口自己的西瓜汁,甜滋滋的沁到心尖上。他眼巴巴地看著楚榕香蕉船上點綴的幾顆櫻桃,紅彤彤、圓溜溜的,看著飽滿誘人。

楚榕大方道:“當然可以啊,不過櫻桃已經過季了,可能會有點酸噢。”

傅餘道:“我不怕。”

於是楚榕就喂了他一顆。

“哎呀。”傅餘嚼了兩下,一張肉嘟嘟的臉頓時皺成了一團,像顆小核桃。“真的很酸呀,媽媽。”聲線還被酸的有些抖,“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酸的櫻桃。”

楚榕自己嘗了一個,確實是酸的揪心,她沒忍住連肉帶核一起吐出來了。

傅如晦結完賬走過來,看了看楚榕坐擁兩個冰飲,囑咐道:“冷的吃多了當心胃不舒服。”

楚榕咬著勺子轉了轉眼珠,“可是已經買了,總不能浪費呀。”

她終於願意好聲好氣跟他說話了,傅如晦暗暗開心,他在楚榕旁邊坐下,“那就帶回去放著。”

楚榕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手指提著一個櫻桃遞到傅如晦嘴邊,“不如你幫我吃一點,兩個人吃就不多了。”

傅如晦顯然是沒想到楚榕會喂他,他擰瓶蓋的手頓住了,看出楚榕笑得很壞,傅如晦還是彎唇低頭,含住了楚榕喂給他的那顆櫻桃。

楚榕奸計得逞,得意地問他:“好不好吃?”

傅年傅餘全程看著楚榕拿著酸不溜秋的櫻桃坑自己老爹,但都選擇一言不發,尤其是傅餘,看著傅如晦把櫻桃咬住的那一刻,他還感同身受地抖了抖。

即便是自己體會到那櫻桃有多酸,傅餘也沒提醒傅如晦,在媽媽和爸爸之間,傅餘選擇支持媽媽的壞主意。

傅如晦還能不知道楚榕心裡那點算盤,楚榕臉上藏不住事兒,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在想什麼,隻不過配合楚榕玩罷了。她本來就有點不高興,傅如晦很願意做點什麼讓她高興點兒。

“嘶。”傅如晦吃酸不怎麼行,這聲被酸到的抽氣不是裝的,他是真的被出乎意料地酸的一個激靈。

楚榕哈哈大笑,“哎呀傅總,怎麼啦?不好吃嗎?”

傅餘因為沒有提醒爸爸而有點愧疚,“爸爸,是不是很酸呀?”

傅如晦喝了口水漱了漱,笑道:“不酸。”

楚榕笑得太猖狂,捉弄到了傅如晦比欺負小朋友還有成就感。傅年看她東倒西歪的,連忙伸手扶住楚榕。

“這麼開心?”傅如晦伸手把楚榕肩膀扶住,“彆摔了。”

楚榕還是笑個不停。

“一會兒冰激淩化了。”傅如晦又說。

楚榕立即收住了笑,拿著勺子挖冰激淩吃。吃了一半,傅如晦開口道:“不是說要分給我一半?”

楚榕不想分,裝作聽不見。

傅如晦也不繼續勸,靜靜等著楚榕把一大隻香蕉船吃完,然後沒收了她的草莓奶昔,“回去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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