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遊戲啊?”
楚榕伸出手,教了傅餘幾個簡單的手勢舞,“好不好玩?”
說實話,這遊戲不但乏味,還有點難玩,現在的小孩子早就不喜歡這樣的遊戲了,但是傅餘看的很認真,將楚榕說的要領都記下來,又短又笨拙的手指費力地彆出幾個形狀,和楚榕教給他的大相徑庭。
“好玩,”傅餘很給麵子地點點頭,奶聲奶氣的,“就是有點學不會。媽媽,這樣對嗎?”
楚榕笑得前仰後合,看著把小兔子比劃成一個麻團的小手,誇讚道:“挺好的挺好的。”除了不太像之外,沒有什麼缺點。
傅餘受到誇獎,傻兮兮地笑起來。
楚榕電話剛好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楚桾發給她的一條短信。
[來接一下我,電梯人太多了,我在樓梯這邊]
楚桾是個大明星,楚榕大概能想象到他打出這句話時可憐兮兮的樣子,可能是需要她去給他打個掩護?
隻是楚桾突然給她發短信,不用他們剛加上好友的聊天軟件,讓楚榕有點意外,要不是她開了媒體提示音,她可能不會注意到這條短息,這條短息肯定會被手機上的各種廣告信息給淹沒掉的。一邊想象沒有等到她來接的楚桾一個人縮在樓梯間門裡的慘狀,楚榕一邊朝外走,期間門還忍不住笑了笑。
他們在醫院的六樓,楚桾徒步走上來也不算累,楚榕費了點勁兒才找到安全出口,因為大多數人是坐電梯,所以樓梯這邊沒什麼人,連燈都暗了不少。
楚榕心裡突然有點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可能是源於恐怖片看多了,對於這種昏暗的樓梯間門,楚榕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些念頭,她的腳步逐漸遲疑。
樓梯間門的大門是緊緊關上的,楚榕走過去,站定了一會兒,先給楚桾發了條消息。
楚榕:你在嗎?我到了。
[在。]
楚榕眉頭緊鎖,緩緩伸手拉開那扇門。
門是金屬的,非常沉重,楚榕稍微用上力氣。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楚榕拿出手機照了照。
什麼也沒有。
她打開手電筒,又仔仔細細地照了照,仍舊是一片黑暗。樓梯間門連燈都沒有,看起來頗有點嚇人。
楚榕確認了樓梯間門沒有人之後,下意識給騙人的給楚桾發微信消息。
楚榕:你人在哪?沒看到啊,是在六樓,你是不是走錯樓層了。
楚桾:?
楚榕:怎麼啦,你好好看看啊。
楚桾:我還在路上,堵車。
楚桾:我馬上到。
楚榕猛地一震,頭上瞬間門出了一層冷汗,她連忙轉身就跑,但為時已晚,一隻手突地從黑暗的樓梯間門伸出,拽住楚榕的衣領將人拉過去,另一隻手攥住她的脖子,將她拖進了黑暗中。
楚榕整個人被撞在牆上,脖子上的一雙手死死地勒住了她的呼吸道,像是一根燒紅的鐵線,她徒勞地去掰那雙手,撼動不了半分,反而被越掐越緊。她不得不用力掙紮,腿抬起來想要踹眼前的人,但是她現在的力氣如同蚍蜉撼樹,再怎麼用力地踢打,也無濟於事。
她能感受到,空氣無法從鼻腔進來,她像條脫水漸乾的魚,痛苦地皺起臉,卻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了。
呼吸逐漸停止,楚榕有種脖子都快被扭斷的錯覺。
“住手!”
這時候,一聲厲喝在空蕩蕩的樓梯間門響起,楚榕隻覺得自己頸間門一鬆,隨即整個人被扔在地上,捂著喉嚨劇烈咳嗽起來,她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眼淚嘩啦嘩啦地流下來,橫七豎八地在臉上扭曲著。
楚榕仿佛死過了一回。
她以為自己在地麵上躺了很久,其實三秒不到,她就被一個人扶起來了。
楚榕睜開淚眼朦朧的雙眼,模模糊糊辨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隻能無聲道:“謝謝你啊,大哥。”
剛剛楚榕意識雖然已經半模糊了,但她還是隱隱約約聽出來是位男性的聲音,現在被人半扶半抱在懷裡,楚榕也能明顯感受到是男人的氣息。
抱著她的手微微一僵,隨後是熟悉的聲音的語調:“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嗯?”
“蘇影也?”楚榕這下聽出來了,他情急之下的“住手”實在是不像是蘇影也,她腦子又已經不清醒了,怪不得沒聽出來了。
蘇影也一邊扶著楚榕去找醫生,一邊道:“那個人跑了,隻能找醫院調監控。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行凶的人背對著蘇影也,在被他嗬斥之後直接跑上了七樓,他什麼都沒看到。
楚榕搖了搖頭,“你怎麼在這裡?”
蘇影也辨認著她的嘴型,道:“我是醫生,在醫院很奇怪?”
楚榕:“但這不是你上班的醫院吧?”
蘇影也:“……哦,路過,這醫院有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