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獸人(五)(1 / 2)

接下來的幾天,季灼桃就得去上課了,其實他這課本來也不怎麼重要,昨天他就是讓同事幫忙代課的。

說這課不重要是因為,學生們都是兔子,大多都是外貌和性格一樣的恬靜的兔子,就算有些擅長運動的,也頂多是跑的快罷了,而像季灼桃這種武力值很高的就很少了。

因為兔子們的身體本來就是偏嬌弱的,又是素食主義者,大多也沒有什麼加強武力值的想法,所以願意認真聽課的兔子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季灼桃去上課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同學們的熱情,並非是因為大家喜歡這課,而是因為季灼桃簡直就是兔子們的夢中情人。

女孩兒們喜歡他,因為他比一般的兔子都漂亮且威武,男孩兒們也崇拜他,因為他可是聲名遠揚的堂堂陶將軍啊,哪個男孩曾經沒有夢想過成為他這樣的人呢。

他一走進訓練場,同學們就齊刷刷的朝他看來,然後一齊驚呼。

“陶老師終於來上課了!”

“昨天你為什麼沒有來呀,我們隻想上你的課,不要彆的老師。”

“陶將軍,我們今天學什麼呀?”

……

季灼桃按照原主的人設,保持著麵癱臉,深圳甚至都不怎麼說話走動,按照原主一般的上課流程,給他們安排了訓練。

“陶將軍真好看,雖然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但是我就喜歡這樣的高冷美人!”

“嘶哈~我都想不到,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我們陶老師啊。”

季灼桃這副皮囊確實漂亮,源自兔子原形的基因使他擁有蓬鬆柔軟的粉白短發,麵如桃花,麵相更是如小白兔一般的純善無辜。他身材高挑,有種亭亭玉立的纖細美感。

但卻並不顯得瘦弱,他身形如鬆竹,穿上緊身的軍裝時隻覺挺拔俊朗,金燦燦的肩章整齊排列,更顯男子氣概。

他這種內軟外冷的反差感,由內而外的勾著人的魂。季灼桃拿著教鞭,語氣平淡卻暗含威脅的說:“不認真的,等著挨鞭吧。”

“啊啊啊陶老師就是我心中軍裝py最合適人選了!”

“不知道打起來疼不疼……但是忽然好想碰一碰那根鞭子啊……”

然而季灼桃此刻心裡卻在惦記那隻小狼崽。他這麼久沒去看陶璃,非常不放心。

小白說:“……這才一個晚上不見,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季灼桃說:“他還那麼小,說不定連生活常識都缺乏呢。”

小白抓狂:“但是你不是給他請了阿姨的嗎?!”

“阿姨到底還是外人嘛。”季灼桃無辜的說。

小白:“……你真把他當兒子了是嗎?”

季灼桃悠悠的說了句:“不,是童養媳。”

這波狗糧讓小白無kuck說,想罵臟話。

快下課了,季灼桃把同學們集合,叮囑了幾句,說了下課解散,然而同學們卻都戀戀不舍,放慢腳步離開,想多看他幾眼。

這時候,訓練場忽然闖進來一道矚目的身影,大家的注意力紛紛被吸引過去,季灼桃循著同學們的目光看去,正是他家小弟陶軻。

陶軻模樣生的好,眉目精致如畫,沒有一般獸人的那種野性未褪的粗魯感,戴上個金絲眼鏡,增添了禁欲正直感,風華映人。

陶軻在學校裡和在家裡更不一樣了,總是一幅假惺惺的斯文敗類模樣。但是一見到季灼桃,他立即換了幅乖乖的表情,背著書包朝他走來,驚喜的叫道,“陶陶!”

季灼桃挑眉,看著他高興的小跑過來,像在看一株生機勃勃的嫩綠小幼苗,“嗯。你來這裡乾嘛?”

“我是來你們學校參加交流活動的。”陶軻走到他跟前,他這才發覺陶軻居然比自己高一點點!

季灼桃想了想,說:“不是早就說了嗎?在外麵,彆這麼叫我。”

他一直覺得“陶陶”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羞恥了,在家裡還好,在外麵也沒有人會這麼叫他,偏偏陶軻喜歡不分場合的這樣稱呼他。

陶軻無所謂的說:“叫習慣了嘛,沒關係的。”

旁邊驚呼聲此起彼伏。

“哇——他怎麼來我們學校了?”

“那好像是旁邊大學的植物係的係草。”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去年有人作弊,陶軻肯定是校草的!”

“對!去年他們學校的那個評分係統肯定有問題,明明陶軻才應該是校草的。”

陶軻的名聲都傳到彆的大學來了。

季灼桃詫異的問:“陶軻這麼有名的嗎?都不是一個學校的,隻是靠的近而已。”

小白說:“就是這麼現實,他在他們學校裡還有後援會呢。”

大多數人還是很看臉的。

去年陶軻剛上大學,剛剛成年,像是初春枝頭剛發芽的嫩芽,麵皮白淨,看起來實在稚嫩無比,沒有評選上校草也不奇怪。

但是僅僅過了一年,陶軻現在就已經健碩許多了,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完全遮不住他優美的肌肉線條,身材勻稱,膚色瑩潤。

尤其是他總有種難以形容的溫文爾雅的氣質,淡淡的,卻沁人心脾,真切符合他原形合歡樹的特質。

陶軻被朋友們叫喚,轉身應了幾句,季灼桃見狀正要離開,誰知被陶軻一把拉住手腕,“陶陶,我是來參加辯論賽的,你去看看嗎?”

“……”季灼桃對學術性的東西沒什麼興趣,而原主在學生時期,也不是參加優秀的學生,算是體育保送生那種。

但是陶軻的眼睛那麼大,亮晶晶的,像含著良辰的星光。

“我……”季灼桃冷著臉,但是拒絕的話卻說的磕磕絆絆的。

然後陶軻就不容拒絕的拉起他的手,“我就知道陶陶感興趣,我帶你過去吧。”

被他這麼強硬的拉住,季灼桃又記起自家弟弟皮硬且力氣大。要是大庭廣眾之下不答應,確實不太合適,隻好硬著頭皮同意了。

“啊啊啊!他們兩個怎麼牽上了?!”

“怎麼回事!這麼漂亮的小哥哥果然是彎的啊!”

季灼桃和陶軻的關係,外界並不知情。這大概也是他們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手拉手。

當然,他們也已經很久沒有牽過手了,在家裡也沒這樣過。

除了小時候在福利院,那時尚有他們親密無間的記憶。

他的手腕一如既往的纖細漂亮,肌膚細膩,連骨肉是柔軟的,正如他幼年時,小心翼翼的用柔軟的指尖觸碰陶軻原形枝條上的花朵,那觸感陶軻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