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獸人(五)(2 / 2)

陶軻悄悄地放鬆了力道,像是生怕自己硌到他溫軟的皮肉。

金絲眼鏡的暗影中,陶軻麵部輪廓越顯挺拔清晰,掩去微瀾的神色,抬頭又隻剩一臉淺淺的笑意,“我們走吧,有二哥在旁邊看著,說不定我能贏呢。”

“……”

陶軻贏了,那季灼桃學校的代表不就輸了嗎?

季灼桃:“……”不想去QAQ

小白慈祥的說:“去吧,學無止境。”

季灼桃:“學你媽,有本事你來。”

小白冷哼一聲,說:“你以為我被關小黑屋的時候在乾嘛呢?”

“?”季灼桃倒是從來沒想過這茬兒。

小白說:“當然是學習,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麵對浩瀚的知識,我才能體會到自身的渺小,你這種辣雞是無法有這種天人合一的體會的。”

“……能不能說人話。”

小白沒好氣的說:“你們在那啥,你覺得我能靜的下心來嗎?我隻能看書學習來淨化心靈。要不然我腦子裡就全部都是你們!!”

季灼桃乾笑兩聲,“那我隻能祝你學有所成了。”

會場裡,陶軻給季灼桃安排了個前排的座位,能將舞台上的場景儘收眼底。

季灼桃全場隻能裝作興致勃勃的看著他,“怎麼安排這麼靠前的位置啊!現在開個小差都不行了!”

而且陶軻不時就會往他這裡看一眼,像在盯梢似的。

不僅如此,前後左右的女生們好像都是奔著陶軻來的,甚至陶軻的校友們也溜進這學校來看他來了。

不要問季灼桃是怎麼知道的,實在是他聽力太好了,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談論聲他很難忽略。

由於是正式場合,有個彆校領導參與或旁觀,上台參賽的同學們都穿著正式的白襯衣和西裝外套,包括陶軻。

方才陶軻沒穿外套,上台之前臨時穿上了,但並不顯得淩亂,配上他精致的眼鏡,活脫脫一個禁欲係精英。

這是季灼桃旁聽的第一場辯論賽,他一個平時連綜藝都不怎麼看的千年鬼怪,對目前的娛樂項目的接受程度還僅限於遊戲,更彆提什麼學習的心思了。

雖然聽不懂,但這並不影響季灼桃欣賞陶軻的風姿。

陶軻可太會說話了,每次的辯詞都非常簡練直白,能戳中重點,加上他的同伴們也很配合,顯得他們一方穩操勝券。

季灼桃很少看到陶軻這個樣子,他是知道陶軻有這一麵的,但他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也沒有了解過,原來陶軻在學校是如此耀眼的少年。

但是……他這學渣聽也聽不懂啊,聽著聽著就沒有興趣了,美色也無法使他安心坐住。

更讓季灼桃生不如死的是,這場促進兩所學校交流的辯論賽還分了好幾場。

接下來的幾天,陶軻都拉著季灼桃去看,而季灼桃也不好拒絕,畢竟第一次都去了,後麵怎麼會意思不去呢。

大哥沒時間來看,他作為二哥,當然要負擔起鼓勵小弟參加活動和競賽的責任來。

季灼桃倒黴起來,真是什麼事情都能碰上。

他本打算晚上偷偷溜去看陶璃的,白天沒時間,晚上總得去看看吧。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陶允沐每天都睡的很晚,一改懶蛇的本性,就呆在客廳看電視或者處理文件之類,似乎就是專門跟季灼桃杠上了一樣。

……於是他這周內,硬是一次都沒能成功溜去看陶璃。

——

辯論賽的最後,陶軻一方戰勝了幾場,毫無懸念的贏了。

季灼桃已經練成了坐著都能睡覺的神功,結束後被陶軻拉去吃飯慶祝。

陶軻把他帶到一家需要提前一周預約的餐廳包間,拿起菜單問,“你想吃什麼?”

“隨便吃點就行了。”

陶軻就按照兩人的愛好選了幾樣,然後說,“哥,麻煩你這些天來看我的比賽了。”

……現在知道叫哥了。季灼桃被迫灌輸了那麼多理論後,感到很疲憊,但出於對自家弟弟的支持,還是拿出自己早就準備的禮物遞給他,“不麻煩,恭喜你們贏了。”

陶軻驚喜的收下,“陶陶,你也太破費了。”

季灼桃看他這麼客氣,也裝模作樣的客氣了幾句,“不破費不破費,給自己弟弟買禮物,很正常嘛。”

季灼桃送的是手表,因為他看陶軻穿著西裝一身貴氣,就差一塊好手表了。

“可是明天……”陶軻把禮物打開看看,然後表示了自己很喜歡,接著珍惜的把手表收了起來,似是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明天周末,就是我的生日了呀,到時候陶陶又得破費了。”

“……”季灼桃驚恐道:“還有這回事兒?”

買這塊手表已經花了他好幾十萬了,到時候還要買生日禮物!

而且生日禮物總不能比這禮物磕磣吧,那他的積蓄……

小白:“……我以為你記得呢,看來真是腦子裡全都是那隻狼崽了。”

“啊……”季灼桃乾巴巴的說道,試圖掩蓋他已經把這件事拋之腦後的罪過,“都沒關係的,你是我弟弟嘛,這算什麼呢。”

陶軻不可置否,隨手把眼鏡取下,他度數不高,平時是不需要戴眼鏡的。

他纖長的食指輕輕捏了下高挺的鼻梁,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說道,“陶陶,我訂的溫泉酒店,明天記得收拾好需要的東西哦,不過也不用帶太多,酒店裡都有必需物品的。”

“啊?”季灼桃微微蹙眉,感到為難。

這周他都沒找到時間去看陶璃,實在不放心,本來還想趁著明天有空去看看他來著,沒想到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這個事情的?

陶軻雲淡風輕的說:“你答應過我,生日會陪我去玩的。”

明明是這樣好看的笑容,卻是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卻不知他如白玉般的表皮之下,藏著些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而且這事本就是季灼桃的錯,他居然忘了這件事,搞得他越發心虛……

季灼桃隻覺得自己命運的咽喉老是被陶軻拿捏住,都不敢正麵對上陶軻了。

陶軻又火上澆油的添了句,“陶陶,你不會出爾反爾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溫泉酒店,沒有溫泉py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