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銃生氣的說:“是誰跟你亂講什麼了嗎?”
季灼桃:“沒有,是我自己想的。”
嚴銃一噎,“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做那事也是情之所至。”
季灼桃慢吞吞的,把被子掀起,將自己完全蓋住,“可是……你也不能天天都……”
“你不舒服嗎?”
這次輪到季灼桃噎住,雖然他是舒服了,但是每天晚上都跟渡劫一樣,舒服過後更多的是勞累……他的體力是真的跟不上嚴銃。
於是季灼桃惱羞成怒的說,“不舒服,我現在很難受,我不想要。”
季灼桃敢這麼說話,大抵是因為這段時間來被嚴銃寵的,底氣見長,仗著嚴銃不會跟他計較。
“好好好,等你想要了再說,行嗎?”嚴銃連忙應承下來,順著他的話說。
嚴銃這次還真的沒有跟他計較,季灼桃原本還沒有抱希望,看嚴銃每天晚上跟個色/魔一樣,以為他肯定不會同意呢,沒想到居然還真就同意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嚴銃接下來半個月都沒敢動手動腳,季灼桃也一直沒鬆口,嚴銃自討苦吃,挨著他睡都不能上手。
季灼桃每天防他跟防狼一樣,嚴銃好氣又好笑,但是還是沒有繼續強迫他了。
家裡的仆人們也是清楚的,因為這幾天早上都沒有必須要換洗的床單了。
仆人們都竊竊私語,覺得嚴銃太縱容季灼桃了,凡是都能讓他爬到自己頭上去,對此嚴銃表示,他就樂意這樣,沒媳婦管的人都體會不到這種樂趣。
自己寵著的媳婦,讓讓他又怎麼了?嚴銃理直氣壯的把自己變成了妻管嚴。
季灼桃見他居然這麼聽話,一開始還有點不相信,但後來嚴銃真的如他所說,沒有自己的允許他就不會動手動腳。
於是季灼桃又大著膽子給嚴銃一頓批,給他指出好多不良的生活習慣,這不能做那不能做,嚴銃也都全盤接受了。
季灼桃受寵若驚,同時覺得嚴銃怕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吧,不然怎麼會允許他這麼指手畫腳的。
在其他方麵,例如不要抽煙、晚上喝酒不要喝太多之類,嚴銃是很聽話,也很上心,很快就改正了。
但在床事這方麵,嚴銃的聽話隻是暫時的。
季灼桃渾身舒坦、早上醒來神清氣爽的日子,就僅僅過了一周,從第二周開始,他早上醒來時就會有各種奇怪的感覺。
例如雙手手心一片紅腫,像握什麼粗礪的東西握久了,例如腳心差點破皮,每走一步都牽扯痛意……
家裡的傭人們都不會隨便講話,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然季灼桃肯定就會被人指出,他的後頸、胳膊、腳踝……這些能露在外麵的皮肉上,都有著那麼多曖昧吻痕,更彆提在衣服之下看不見的地方了。
這天早上起來,季灼桃感受到的異樣尤為強烈,雙手掌心和指腹都刺痛無比,尤其是虎口處和食指,簡直像針紮一樣,但是什麼傷口都沒有。
他要瘋了嗎?
季灼桃去碰了一下,立馬覺得酸痛漲,穿衣服的時候,摩挲到衣服都覺得不舒服。嚴銃那家夥是想把他吸掉嗎?怎麼下嘴怎麼狠!
季灼桃不能再自欺欺人說那些紅腫是蚊子咬的了,嚴銃先前都隻會在很隱蔽的地方留印記,不會被他發現,而現在居然這麼猖狂了。
當天晚上季灼桃強撐著沒睡,保持均勻的呼吸,佯裝睡著。
到了半夜,果然嚴銃有動靜了,他把季灼桃翻過身來麵對自己。
季灼桃剛轉過身去,就發現了嚴銃的異樣,不由眼皮一抖,對接下來的事也有了猜測。
看來自己身上那些痕跡,恐怕都是被他趁著自己睡著後弄出來的。
但季灼桃還是裝著沉睡沒有醒來。
嚴銃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紀,之前從未嘗試過時還能忍住,但他已然開葷了,還因為季灼桃不抗拒、不作為的態度,過了一段格外隨心所欲的日子,他如今怎麼能忍得住呢。
一周過去了,季灼桃還沒同意自己碰他,嚴銃隻能每天晚上趁著季灼桃睡著後,自給自足。
而今天依舊,嚴銃顯然是個慣犯了,控製著力道不會驚醒季灼桃。
季灼桃眼皮直跳,雙手攥緊床單,努力繃著自己,以免自己出聲。
這下,季灼桃相信嚴銃是真的非常喜歡自己了,他居然這麼委屈巴巴的做這種事……嚴銃是什麼人啊,他想要紓解,便會有排著長隊的人願意來,擠破頭都想來,嚴銃卻在他麵前如此委曲求全。
過了一會兒,季灼桃很不舒服。因為他現在是醒著的,不免被嚴銃的動作勾起了火,他也禁欲許久了,忍不住也抬起了頭。
季灼桃裝作被吵到要醒的樣子,試圖轉過身去,不讓嚴銃發現自己的異樣。
嚴銃卻把他按住,還把他往自己懷裡摟,貼近後,嚴銃自然而然就發現了他的異樣。
嚴銃輕笑一聲。
季灼桃生怕他發現自己是醒著的,但是嚴銃好像並沒有發現,隻是自給自足的同時順便幫了他一下。
季灼桃:……
裝睡都能裝的這麼難受,季灼桃也是沒想到。
*
第二天,嚴銃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坦坦蕩蕩的走了。到了晚上,嚴銃又絲毫不心虛的繼續向季灼桃申請。
季灼桃想到昨天晚上,想必嚴銃確實是忍的難受,沒有說可不可以,算是默認同意了。
於是當晚嚴銃終於滿足一回。
季灼桃體力不夠確實是真的,第二天早上起不來床的時候,他決定以後偶爾還是得出門走走,不能總是窩在家裡,晚飯後出去聽個小曲也不錯。
傍晚的瀾州是很熱鬨的,因為瀾州守衛森嚴,很快就要宵禁了,到時候會有士兵巡查,每天的傍晚都像是最後的狂歡。
季灼桃就近找個茶館進去,卻見裡麵寬敞的很,堂內有個大大的戲台,上麵的旦角兒衣袂翩翩,步伐輕快優美,台下不時有觀眾打賞叫好。
季灼桃進的自然是樓上的房間,這裡是最佳觀賞視角。旁邊的包廂裡有人,但季灼桃沒聽見什麼聲音,隻以為人少。
季灼桃很少聽曲兒,一來聽不懂,二來很少見到特彆賞心悅目的旦角。目前的這場戲,那旦角兒是個女孩,才十七八歲的模樣,想必是很刻苦才能來出演旦角的。
坐了一會兒後,季灼桃逐漸覺得無趣起來,這時忽然聽見了隔壁房間裡的動靜。
有人抽搐、求饒,有人舒緩喟歎,他能感知到隔壁有近十人,但一半都似乎在睡覺,或者說,躺著享受。
那動靜季灼桃很清楚。他以前製毒的時候,身邊就有許多販毒的人,自己就會吸毒或試毒。
那明顯是吸入毒品的聲音,和攝入過多毒品而非常舒服、飄飄欲仙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