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兵分兩路去跟蹤陳氏兄弟。
白玉堂一路跟著陳子無,就見他急匆匆去了一家茶樓,上了二樓。
五爺在遠處的屋頂望了一眼,皺眉,覺得自己估計是白跟了。
陳子無見的是幾個門派的掌門,不大不小的門派,有幾個白玉堂也認識,裡邊可沒有什麼白發人。
既然跟了也不能就這麼走了,但讓這麼大個錦毛鼠去偷聽幾個江湖人聊閒天,也有點難為他。
白玉堂正皺眉,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一晃。
那人動作極快,但可以看出是故意引起白玉堂主意的。
五爺微微愣了一下,剛才一暼,那不是夭長天麼?
白玉堂之前接到他娘的信,知道他外公和夭長天往蜀中的方向來了,找到夭長天,是不是也意味著能找到他外公?
幾乎是在想的同時,白玉堂已經跟著那個黑影去了。
最終,在城西的一座小橋上,白玉堂看到了站在橋頭低頭看河水的夭長天。
五爺猶豫了一下……他跟夭長天並不是太熟,雖然他知道這人一輩子都跟個影子一樣跟著他外公,但夭長天總是儘量避免見到白家人。
白玉堂正猶豫,就見夭長天不知何時已經抬起頭,望著他的方向。
很顯然,夭長天看到他了,也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於是,白玉堂走上了那座橋。
夭長天在白玉堂走到離自己三四步遠的時候,抬起手擺了擺手,示意他——彆再走近了。
白玉堂就停下了腳步,看著他。
夭長天問,“你師父呢?”
“你找他有事?”白玉堂沒答,反問。
夭長天笑了,“他沒告訴過你,離我遠一點麼?”
白玉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往前走了一步。
夭長天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了一步,始終跟他保持三四步的距離。
白玉堂轉身跟他一個方向望著湖麵。
夭長天又問,“殷候家貓崽子呢?你倆不是連體的麼,竟然分開走?”
白玉堂轉過臉看夭長天,片刻之後,問,“你為什麼來梁州府?”
夭長天答的挺隨意,“來拿點東西。”
白玉堂微微皺眉。
“你們來乾嘛?”夭長天還反過來問白玉堂,“連我那個傻徒弟都來了。”
白玉堂有些想笑,他還是頭一次聽有人說趙普傻……
“來買點東西。”白玉堂回答。
夭長天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五爺有些疑惑,夭長天究竟叫他來乾嘛的?
眼看著他就要走下橋了,白玉堂上前兩步,“前輩。”
夭長天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你找我有事?”白玉堂直接問。
夭長天微微笑了笑,“我試試你外婆還醒著麼。”
白玉堂一愣,等明白過來後,趕緊問,“那她還醒著麼?”
夭長天沒有回答,轉身走了。
白玉堂皺眉想了想,對身後的鮫鮫說,“跟著他。”
隻是鮫鮫非但沒去,還往白玉堂身後躲。
白玉堂回頭看他。
鮫鮫對他搖搖頭,那意思——不去!怕!
白玉堂無奈,“那你能找到貓兒在哪麼?”
鮫鮫點點頭。
白玉堂對他一偏頭,示意——找貓去。
鮫鮫就帶著他走了……
……
跟著陳子虛的展昭發現這小子越走越偏僻,就覺得有門,大白天的跑到人跡罕至的地方來必定要乾什麼不法勾當……
陳子虛從鬨市走進窄巷,走到了郊區,走進一片小樹林。
展昭輕功比陳子虛好了不是一點半點,進了林子他更好跟了,就這麼在樹頂上晃來晃去,跟著他一直走……直走到林間一片空地,在那裡,竟有一座宅院。
宅院規模不小,但是還趕不上莊園那麼大,正門的牌匾上,寫著“方府”兩個字。
展昭皺眉,這方府是乾什麼的?怎麼建在山林裡?
陳子虛到了方宅門口,也沒走正門,而是繞道後邊的一個小門口,輕輕敲了幾下。
展昭就躲在林中一棵高樹上聽著,陳子虛敲門的手法三長兩短再加一聲拍,顯然是跟什麼人打暗號。
沒多久,就見小門一開,一個丫鬟將門打開一條縫往外望了一眼,就打開門讓陳子虛進去了。
陳子虛進門的時候小聲問,“你家夫人在麼?”
丫鬟點點頭,“在呢,夫人等你好久了,這會兒正哭呢。”
陳子虛無奈,“哭有什麼用?仇人就在眼前,報仇才是真!”
“勸不住啊,陳少主你去勸勸吧。”
展昭這會兒已經到了房頂上,聽著他倆的對話,有些納悶——什麼夫人還報仇……不是來找白發人的?
再放眼看了一下這方府,彆看地處偏僻,但裡頭雕梁畫棟好不奢華,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的。
而且展昭覺著這宅子應該是蓋給女人住的,有那麼點金屋藏嬌的腔調。
展昭好歹也是開封府衙門裡混的,天子腳下什麼事兒沒見過,這情況在開封城裡都不少……有些朝廷大員富賈商戶,家中正室太厲害不準納妾的,就會悄悄在偏僻處蓋個小宅子養個小妾什麼的。
但陳子虛貌似沒有成家,而且宅子是方府不是陳府……所以他來看的是彆人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