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顆甜柚(2 / 2)

哄我入睡 年深不見 10175 字 4個月前

新娘的妝容非常精細,這次為祁柚做造型的也是明星級彆的化妝師,三四個人圍著她打轉,做完全套的護理才開始上妝,花了整整三個小時完成妝麵。

婚禮場地定在花園前的沙灘,傍晚時分,夕陽藏進蔚藍的海平線,留下漫天如夢似幻的粉色雲朵。

場布的主調是白色,用紗幔加以點綴,成千上百朵白玫瑰搭成浪漫的拱形花門,幾十把竹節椅綁了氣球隨著海風飄飄揚揚,風格簡單而清新,海風裡都挾著甜蜜的氣息。

賓客如期而至,婚禮即將開始,喬椹琰站在花門之下整理衣襟,平靜等待。

聽見賓客的歡呼聲他方才回頭,隻見祁柚一襲夢幻的白紗、挽著爸爸的手款款而來。

她微笑著,帶著一絲青澀的嬌羞朝他眨了眨眼睛。

世界仿佛靜止了,喬椹琰微愣,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她的美太過驚豔,儘管在已經腦海中無數次描摹她穿上婚紗的模樣,心頭仍無法控製地翻騰起洶湧的潮水。

這種感覺很微妙。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是孑然一身,他比許多人都更早學會獨立,也更早體驗孤獨,而她就像一道炙熱的光,誤打誤撞地闖進了他冰冷塵封的世界。

喬椹琰唇角上揚,邁開長腿朝她走去,祁盛遠將女兒的手放在她的掌心,紅著眼睛說:“小琰,今天開始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喬椹琰握緊祁柚的手,聲音堅定,“爸,你放心。”

祁父退場,兩位新人在親朋好友祝福的目光中走向儀式台,白色花瓣從他們頭頂飄揚落下。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牧師用英文說:“喬椹琰,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貴,永遠愛她、照顧她、接納她,對她忠貞不渝直至死亡的儘頭。”

喬椹琰眼角微勾,直視著祁柚的眼睛,“Yes,I do.”

“祁柚,你是否願意這個男人成為你的丈夫,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貴,永遠愛他、照顧他、接納他,對他忠貞不渝直至死亡的儘頭。”

祁柚抿了抿唇,心想證都領了,不願意還有用嗎?

也隻遲疑了一秒,她笑意瀲灩地回答:“Yes,I do.”

牧師:“我宣布,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下麵的賓客立即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親十秒!”

“親一分鐘!”

祁柚下意識縮了縮肩膀,皮笑肉不笑地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說:“不用真親吧,借位意思意思就行了。”

喬椹琰挑了挑眉,眼眸深處冉起一絲笑意,他掀開祁柚的頭紗,手掌捧著她的臉,傾身在她柔軟的唇上烙上深深一吻。

//

婚禮晚宴辦得隆重,台上請來了娛樂圈有名的歌手伴唱助興,台下賓客們推杯換盞,笑語晏晏。祁柚挽著喬椹琰的手,一桌一桌地向親朋好友們敬酒。

賓客少說也有上百人,敬酒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祁柚倒還好些,婚禮策劃為她準備了假酒,男士們即便看破不戳破。

可喬椹琰不一樣,商場上的那些老狐狸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借著今天是個好日子逼著他喝了不少酒,直到深夜也都脫不開身。

祁柚實在太累,提前退場,拖著長長的大裙擺在專屬管家的陪同下回到了酒店為她和喬椹琰準備的新房。

浴缸裡早已為她放好了熱水,祁柚解開緊身的禮服坐進浴缸的那一刻終於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真是非經曆不能明白,舉行婚禮實在太累了。

她給自己敷了個麵膜,整個人浸在入浴缸,閉上眼睛養精蓄銳,耳邊放著舒緩的音樂。

片刻後,浴室外傳來敲門聲,陳今安在主臥轉了一圈,沒找著人,順著音樂走到了浴室門口。

“寶貝,你怎麼樣還行吧?”陳今安一手撐著門,一手提著個神秘的禮物盒。

祁柚累得眼睛也睜不開,朝著門口比了個ok的手勢,“還行,正在充電。”

陳今安眼珠微轉,將自己手上的禮物盒放在禮物台上,又順勢將她擱在架子上的浴袍給抽走了,“那什麼,新婚禮物我給你擱這兒了,你洗完澡一定得看哈,你肯定會感謝我的。”

落地窗外,喬椹琰的身影已經到了樓下,秉著單身狗的自覺,陳今安說完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祁柚也沒管她,輕柔按壓臉頰,給自己做臉部按摩。

臥室沒有開燈,喬椹琰回到房間門口就看見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浴室的門半掩著,曖昧的幽香從門縫中溜出來。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醉意微醺,那香味就像一把勾人的小勾子,誘惑著他推開了門。

浴室彌漫著嫋嫋水霧,祁柚坐在滿池泡泡中央,香肩半露,圓潤的豐盈在水中若隱若現。她閉著眼睛像是要睡著了,聽見看門聲卻被驚了一下,以為是陳今安又去而複返,閉著眼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沒人回應。

祁柚又問:“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給我送了什麼東西?”

東西?

喬椹琰目光移向了洗手台上的鎏金禮盒,絲綢蝴蝶結綁得一絲不苟。

他拿過來拆了包裝,提著兩根細細的帶子將禮物展開——一套性感的黑色蕾絲映入眼簾,吊帶的款式,胸襟低到不能再低,布料薄到幾乎透明,一撕就碎。

僅看了一眼,他腦海裡立刻有了答案——情趣內衣。

禮盒裡擺著一張卡片,上麵寫著:新婚愉快,清秀的字跡一看就是陳今安的手筆。

浴室的溫度逐漸升高,喬椹琰渾身發燙地扯了扯領帶,喉結上下湧動。欲/念被勾起,心裡躥起來一團火苗,堵在胸口橫衝直撞的,怎麼也壓不下去。

祁柚半天沒等到回應,掀了麵膜,“陳今安你在……”

睜開眼睛,卻看見喬椹琰慵懶地椅在洗手台邊上,胳膊半舉在空中,手指勾著一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衣衣,嘴角上挑,眼神玩味。

祁柚尖叫一聲,用雙臂遮擋住自己,又羞又怒地瞪著他,“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喬椹琰不語,慢條斯理地將西裝褪下,又一顆顆地解開襯衫扣子,露出堅硬的腹肌。

他嗓音暗啞,每解一顆扣子就逼近一步,“我為什麼要出去,這也是我的房間。”

祁柚憋著氣往水裡鑽,“你變態,我在洗澡你沒看見嗎!”

喬椹琰將襯衫扔在了地上,走到浴缸前麵居高臨下地看著祁柚,眼眸幽深,唇邊弧度散漫,那股子邪氣又上來了。

下一秒,他彎下腰將女人從水裡攔腰抱起,水花四濺,祁柚踢著腿反抗,聲音輕顫:“你……你要做什麼!”

喬椹琰將人抱進臥室,扔在床上,很快傾身壓上去,滾燙的肌膚相貼,一手撐在她的臉頰邊,一手掐著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中映著她,“當然是……做新婚之夜該做的事。”

“……”

濃情烈意,吻細細密密的落下,從她的眉眼鼻梁,輾轉來到她的柔唇,舌尖靈活地闖入,不給她任何喘一息閃躲的機會,與她糾纏在一起,纏綿悱惻。

鼻尖都是他的氣息,男人的吻像在她身上點燃一簇簇火苗,熾熱地燒著她,祁柚起初還有些掙紮,手掌抵在他的胸膛往外推了推,很快被喬椹琰鉗製住雙手扣於頭頂。

祁柚身體發軟,腦袋暈乎乎的,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淪陷的,隻記得海上的明月搖曳了一整晚,浴缸的水隨著節奏顛簸一**地往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