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嚇了一頭冷汗,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逮著正在收拾會議資料的寇蔓問:“寇秘書,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怎麼突然就散會了?”
寇蔓也是一陣頭疼,卻不得不笑著打圓場,“沒有的事,相關事宜後續我會和您對接,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裡,辛苦各位董事了。”
“……”眾人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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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下午好。”
祁柚來到68樓總裁辦的時候,寇蔓已經站在電梯門一側等待了,雙手交疊在身前,恭敬地朝她彎了下腰。
祁柚點頭示意,扶了扶墨鏡朝裡看去。
總裁辦公室的門敞開著,辦公桌前並沒有喬椹琰的身影,麵無表情地問:“你們喬總人呢?”
“喬總前兩天在澳洲視察工作,為了提前回國幾乎每天24小時連軸轉,隻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他剛開完會,現在正在裡邊休息室更衣,太太您可以直接進去。”
說完,寇蔓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可祁柚愣是從她一番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裡聽出了“我們喬總養家糊口也不容易,太太您一會兒稍微溫柔點”的意味。
祁柚感覺他們似乎都誤會了她來的意圖,但也沒解釋,隻撇了撇嘴角,對寇蔓說了聲“謝謝”,隨後踩著高跟鞋進了辦公室。
她站在偌大的房中央稍停一秒,在辦公室快速環視一圈,走到牆邊,按下開關,透明玻璃瞬間霧化,又合上了辦公室的大門,將外頭的目光徹底隔斷。
幾位助理在門外麵麵相覷,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八卦的同事湊上來向路超打聽情況,伏在他耳邊小聲問:“路特助,喬總和夫人是不是吵架了?我瞧著夫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豔,這怕是有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啊。”
路超皺了皺眉,“不該問的彆問。一會兒裡麵不管有什麼動靜,你們都低頭工作不準多問。”
能有什麼動靜?
總不能打起來吧?
難道總裁和夫人的關係已經如此緊張了嗎?
幾人交換眼神,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遷怒了,老老實實滾回工坐做事。
辦公室裡,祁柚沒急著去休息室找人,而是坐在辦公桌前,翻出幾本喬椹琰簽過的文件,拿出包裡的龍貓小雕塑做字跡對比。
雕塑上少年字跡青澀端正,而喬椹琰如今的字跡飛舞灑脫,乍一看,會覺得是自兩個人之手。
可祁柚還是從兩個看似大相徑庭的字跡中找到了一點點端倪——兩個字母“j”在落筆的時候都習慣性地將那第一橫向上揚了一下,個人風格很強。
這個發現,讓她內心的答案更篤定了幾分。
喬椹琰從休息室出來,見她低著頭眼眶紅紅,不由地心底一沉。
他走過去,按下祁柚手裡的文件,“柚柚,怎麼不在家裡等我,我本來……”
沒等他說完,祁柚快速站起來,一個轉身來到他跟前,雙手撐在桌子的邊沿,來了個霸氣的“桌咚”。
她從口袋裡拿出紅繩在他眼前晃了晃,語氣略急,“你快告訴我,這個紅繩手串怎麼會在你手裡?”
喬椹琰眸光暗了暗,蹙眉道:“柚柚,這件事你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祁柚仰著小臉打斷他的話,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紅繩手串是不是在你16歲出國那一天,一個小妹妹送你的?”
“你……怎麼知道的?”喬椹琰詫異地皺了皺眉,這段往事他不曾對任何人提起,包括與他關係最為要好的發小也不知道此事。
“2008年的夏天,在育誠小學附近的馬路牙子上,你撿到了一個哭成小花貓的小女孩,她和老師同學吵架偷偷從學校跑出來,迷路了,是你送她回家的對不對?”
“你們一起在森林公園完了整整一下午,你還送了她這個!”祁柚拿起龍貓雕塑舉到他眼前,“一個你親手做的龍貓陶泥雕塑。你們一起捏泥巴一起塗色,這上麵還有你的簽名呢你看看。”
喬椹琰垂眸看了一眼,雖然日久年深,但他很快認出了自己的字跡。
往事被一縷一縷勾起,喬椹琰手握龍貓雕塑,指尖輕輕摩一挲著,又蹙眉緊盯祁柚委屈巴巴的小臉,意圖尋找當年的影子。
他握著她的手,聲音也有了輕微的起伏,“所以,你是……”
祁柚晃著他的胳膊,激動地一蹦一蹦,“我就是當年你在路邊撿到的小哭包啊!”
她撲進了男人懷裡,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啜泣,“喬椹琰,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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