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鬼切猛的睜開了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椒圖,眼中噴吐而出的渴望之情熊熊燃燒:“我就砍一刀!”
他右手死死的握住刀柄顫抖得跟篩糠一樣,汗水不斷的從他的臉頰滑落,鬼切瘋狂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行,我不能這樣,她做錯了什麼?我怎麼能傷害她?何況她也是主人的式神。”
而且她長得好可愛啊......
可是,真的,好想砍一刀,就一刀!
古爾站在旁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鬼切精神分裂,雖然不知道鬼切在做什麼,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鬼切身上爆發出來的那股恐怖的氣息。
鬼切身上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成血黑色的霧氣,仿佛成魔了一般,他身後巨大的鬼手握著刀柄,發出了咯咯咯的摩擦聲。
強大的氣場從鬼切的身上噴湧而出,氣息席卷起陣陣風浪,將大家的衣衫吹得呼呼作響。
古爾這一回卻不敢再靠近鬼切了,反而是往後退了好幾步,他能感受到鬼切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
鬼切緩緩的抬頭,露出了那一隻犀利的眼睛,右手顫抖的握著刀往前走了一步,瘋狂的眼神,飛揚的頭發,氣勢逼人。
那近乎貪婪的渴盼燃燒著他的胸膛,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了椒圖的身邊,每一步都仿佛置身火海,無數個念頭在不斷的侵襲著他的腦海,他真的太想揮刀了。
他真的太希望拔出手中的刀了,從來沒有任何事情讓他如此著迷。
他隻是看了椒圖一眼而已,而恰恰就是那一眼,讓他淪陷其中,無法自拔,眼神再也沒辦法離開她的身上。
口中輕輕的呢喃道:“我真的好想砍一下,就一下!我保證,我就輕輕的......”
椒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煞白煞白的,貝殼上的小水母‘唰’的一下就變成了白色 ,在微風中瑟瑟發抖。
椒圖委屈的縮在自己的殼兒裡,努力的想往裡麵躲,但是貝殼總共就那麼大,她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椒圖眼裡的淚水這個時候終於決堤了,‘嘩啦啦’的全部流了出來:“求求你了,不要,不要砍我啊~”
鬼切一聽到這句話,忽然感覺心尖被人撓了一下,馬上吸了一口涼氣:“嘶~彆,彆說這種話,你越說我就越……”
有種忍不住的感覺。
他這把刀殺死過千千萬萬的惡鬼亡魂,聽過無數妖魔的哀嚎求饒,他從未心軟,也絕不心軟。
明明他都已經忍得很艱辛了,這個時候椒圖一開口,他竟然差點把持不住,單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鬼切強忍著心中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椒圖害怕的在自己的殼兒裡麵縮成了一團,雖然很不相信鬼切的話,但是她還是不希望自己被大卸八塊。
椒圖小心翼翼的從貝殼裡麵露出了半個小腦袋,用手輕輕的拉了拉鬼切的衣角:“你彆打我,我可以保護你的。”
鬼切像是觸電一般的把自己的衣擺給收了回來:“你彆靠過來,離我遠一些。”
本來就已經足夠難以忍耐了,她竟然還主動靠過來,那種感覺簡直讓人抓心撓肺,手上的刀還在顫抖,心裡一陣癢過一陣。
她都不怕死嗎?不行啊~自己絕對不能傷害她。
鬼切凶巴巴的道:“離我遠一些。”
椒圖被鬼切一凶,嚇得猛的縮回了殼裡,‘碰’的一聲還撞到了腦袋,疼得她眼淚花子又開始飆。
鬼切:啊啊啊啊啊好難受~但是她好可愛,我要忍住,不能砍了她。這麼柔柔弱弱的小家夥,一刀下去,肯定就稀碎了。
椒圖用一雙驚恐的眼神望著鬼切:啊啊啊啊好可怕,感覺自己要被做成蒜蓉扇貝了。
鬼切沒好氣的對著椒圖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鬼切看著椒圖那惶恐的小表情,心裡又是被一頓撩撥,那股抓心撓肺的感覺又一次升起,宛如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奔湧而來。
他心裡一邊想著,忍住,你要忍住。一邊又不斷的用手死死的捏著刀柄,瘋狂的想壓製住那股躁動。
椒圖被鬼切嚇壞了,直接縮回了自己的殼裡,蓋上了自己的被子,將蚌殼合攏了,又變成了那個死氣沉沉的蚌殼。
鬼切這時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呼~”
那種感覺總算是消失了,可是剛才的一切卻又不斷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就像是深海裡的瑰寶與明珠,特彆是她那圓潤的小耳垂,實在是太可愛了。
古爾大師站在鬼切的身後,看著一臉微笑的鬼切:“那個……你們聊完了?聊了些啥?你問清楚你的主人在哪裡了嗎?”
鬼切愣了一秒,一拍腦門:“忘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晚點會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