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和鬼切的相處的時間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星期, 但是他自認為已經很了解這個人了,鬼切的作息時間簡直規律到可怕, 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平時就是待在院子裡麵練刀。
雖然現在那個院子已經不在了······
但是鬼切的日本刀技還是給影武衛帶來了很大的好處,有些年紀較輕的忍者,最喜歡的就是偷偷的溜到鬼切的院子裡去看他練刀了。
雖然都是一些最簡單的刀功基礎, 但是從鬼切的手中砍出來,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透露出一股狂野的美感。
熱血沸騰的小忍者們還將鬼切當成了偶像, 每天都要去觀摩一番自己偶像的英姿, 順便還要將鬼切每一次揮刀都分析一次。
過度分析到了極致,從風向的流動,再到斬斷空氣, 割開水流,將鬼切的刀功傳得神乎其技。
鬼切知道有人在偷看他, 卻也從來不惱, 脾氣好得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 有時候還會教他們幾招, 若是不小心帶了什麼現代高科技產品過去,比如mp3什麼的,說不定還能被免費剃頭。
這些小忍者每天都會向古爾大師彙報鬼切的日常生活。
據他了解, 鬼切每天最看重的就是兩件事情:
1.練刀。
2.護刀。
他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去保養他腰間的那三把名刀,從清理刀鞘裡麵的沙碩和汙漬,再到給刀具上油, 擦拭清潔等等,一係列溫柔又細致的流程走下來,他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繁瑣,還是天天保養。
由此可見他是多麼珍惜他的愛刀。
然而今天,就在剛才,一個用刀刃切飛機、切汽車,手都不會抖一下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寶刀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他們不明白鬼切為什麼會忽然將自己手裡的刀給掉了,就連鬼切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鬼切此時眼中隻有椒圖,看著她的眼神簡直都要閃出光來了:“你是······”
椒圖半張小臉縮在扇子的後麵,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水潤的看著自己,大滴大滴的淚水隻差一點兒就要掉落下來。
旁邊的人看著椒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說你要哭就哭吧,眼淚包在眼眶裡也得有個限度對不對?但是這個椒圖她偏不~
也不知道她眼眶是怎麼長的,竟然能包得住那麼多的眼淚,水珠都快從她的眼睛裡麵滿出來了,但是偏偏就一滴都沒有掉出來,硬生生的憋在裡麵,眼眶都裝滿了。
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忍不住將全部的關注點都放在了椒圖的眼睛上麵,看著椒圖眼睛裡麵的淚水,大家的眼睛都不自覺的開始分泌液體,擋都擋不住。
本來以為眼眶裝滿了,總該掉下一兩滴淚水了吧?
誰知道椒圖就在那一大顆淚珠即將掉落的瞬間——猛的瞪大了雙眼,眼淚又給縮回去了,這波操作簡直堪比吸鼻涕。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驚呆了,紛紛吸了口涼氣,強迫症都要逼出來了有木有?卡姿蘭大眼睛都沒有這麼大,這麼水潤的。
然而鬼切依然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跟一座雕塑一樣,大家內心是心慌慌,又是著急又是難受。
真想替鬼切衝上去幫她把眼淚給擠出來,真的太特麼難受了。
鬼切也在這個時候動了,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友切。
握著手中的刀,他竟然顫抖了。
古爾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鬼切:“我有些控製不住我的手。”
古爾:“是因為她嗎?”
鬼切點了點頭:“不知道問什麼,我總是想上去砍她兩刀,就好像是宿命的安排一般,我的出現,就是天生為了克製她一樣。”
······老子還以為你愛上她了呢······
古爾有點無語的道:“那你倒是上去砍啊~”
之前砍飛機砍汽車的時候,也不見得你有一丁點兒的手下留情,現在倒是忍得很好嘛。
鬼切閉上眼睛,強忍著道:“不行,我不能砍她,她也是主人的式神,我不會再傷害同胞了。”
然而鬼切剛剛說完那句話,他腰間的刀已經蠢蠢欲動了,輕輕的在他的腰上廝磨著,刀鳴之聲不絕於耳,嗡嗡嗡的在自己的手中震動。
鬼切趕緊用手按捺住那躁動的刀柄,卻不斷的感受到手中傳來的那種又麻癢的躁動,內心也是急得直癢癢,他很少有看到什麼東西覺得非砍不可的,隻有眼前的這個椒圖。
讓他從靈魂深處就升出了那種強烈的渴望,渴望上去砍兩刀,手癢、心更癢。
腰間的三把刀都在嗡嗡的震動,手放在刀柄上,拔刀出鞘,又放回去,拔刀又放了回去,如此來來回回許多次,感覺自己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鬼切銀牙緊緊的咬住,雙目緊閉,輕輕的喘氣聲吐露出聲:“不行,我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