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雙手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褲腰帶, 腦海裡正做著天人交戰, 一邊想著反正這個皮膚自己肯定是不能穿的, 穿了的話就好像自己屈服了一樣。
一邊又想著乾脆就讓秦小溪幫自己脫了算了,衣服一脫下來, 然後自己就可以馬上搞死這個禽獸!
本來八岐大蛇想的是,自己就這樣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沒有被彆的陰陽師搞死過,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隻要他靈魂不滅, 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反正自己脫不下來這個衣服, 死也不會臣服的,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秦小溪衝出來了,她幫自己脫了衣服!
這就很尷尬了, 原本自己有兩個選擇:臣服或者死亡。
現在秦小溪冒出來又多給了自己一條路:你可以裸奔呐~
八岐大蛇怎麼可能裸奔呢?
但是不穿的話……自己現在穿啥啊?總不能光著吧?
他也不是特彆死板的人, 能有活下來的機會為什麼不答應?這衣服隻有秦小溪能幫自己剝下來,大不了剝下來之後,自己找彆的東西先擋著?
可是誰知道秦小溪脫了自己的衣服還不夠, 還要來扒自己的褲子。而且這個最關鍵的時刻居然還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
黑寡婦站在旁邊, 非常欣賞的看著自己的軀體。關鍵是她站在一旁看看也就算了, 還不停的上下打量著,從八岐大蛇的脖頸一直到腰腹。從她的眼神裡麵簡直可以看到一股不可描述的感情。
被視/奸的感覺太過分啦!
八岐大蛇死死的拉著自己的褲子, 他身上的力氣早就在剛才揮霍一空,現在竟然連秦小溪都扯不過,衣服還在漸漸的往下。
額頭冒出一股冷汗, 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你夠了吧!快住手!”
然而秦小溪一點都沒有住手的樣子,反而是認真的道:“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再不脫你會受不了的!”
八岐大蛇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褲子,一隻手還拿著衣服儘量的往自己身上擋,完全忽視了秦小溪那讓人聯想翩翩的台詞。
眼見褲子都被拉下來了一大截,人魚線都露出來了,八岐大蛇著急的大喊了一聲:“等一下!”
當著外人的麵就不要脫了!旁邊還有一個女人看著呢!
誰知道秦小溪關懷的看著八岐大蛇額頭的冷汗,然後在他身上摸了一把,竟然全都是剛才被痛出來的冷汗,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那模樣又慘有可憐。
秦小溪在他脖子上和肩膀上輕輕的摸了一把,將那些汗漬輕輕的掃開,心疼的道:“還等什麼?你看看你,都已經濕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快點把這個也脫掉,等會兒再穿嘛,我又不是不給你穿衣服。”
黑寡婦露出了驚訝的吸氣聲:“嘶……”
好生猛啊,這兩位在這裡那個這個的,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可是自己的事情很緊急啊,這可怎麼辦?打擾妖國之主辦正事會不會被甩出去?
八岐大蛇看著黑寡婦的表情,臉上實在掛不住,閉著眼睛紅著臉大吼了一聲:“閉嘴!彆再說了!”
你每次說話前就不能看看你的台詞嗎?這周圍還有人圍觀呢!
秦小溪被八岐大蛇一句話吼懵了:“嗨呀,小崽子長臉啊,還凶我嘞~我養了這麼多崽,也就你這麼凶過我!”
八岐大蛇都驚了!
難道你還很委屈嗎?
然而秦小溪也正是在八岐大蛇吃驚的一瞬間,玩了一把騷操作,手中猛然用力,嘶啦一下子,終於將八岐大蛇這套新皮膚完完整整的給扒了下來。
然後……
然後八岐大蛇身邊的所有白蛇,瞬間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一下子全部蜷縮了回來,將他的重點部位都圈了起來……
但是……這樣看上去就更加的色了啊……
幾條大腿粗細的白蛇環繞在他的腰部、臀部、腹部、胸部,看上去竟然有一種藝術感,嗯~就像是博物館裡麵擺著的雕像,非常的完美,看不出一絲瑕疵。
黑寡婦看呆了,秦小溪也看呆了。
一條白蛇猛的從秦小溪手裡把那衣服給叼了回來,扔進了八岐大蛇的懷裡。
黑寡婦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咳,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秦小溪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回過神來,她之前是真的沒有發現黑寡婦,大蛇的突發性痛苦把她嚇壞了,完全沉浸在脫衣服的事業當中。
大蛇一直不願意脫衣服,秦小溪還以為他想要自殺呢,本來想要好好的安慰他一番的,誰知道黑寡婦一直站在旁邊呢?
秦小溪:“你,你怎麼在這兒?”
那這麼說,大蛇豈不是被看光光了?
黑寡婦放下了自己的頭盔,努力讓自己的眼神不往八岐大蛇那邊瞟,雙眼望天道:“妖之國是出什麼事情了嗎,你怎麼都沒有告訴我們?一個人都沒有了,大家都去哪兒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咳咳,沒事沒事,我的式神當然是沒事的,不過是戰前準備而已,你們那邊準備得如何了?”秦小溪擋在了大蛇的麵前,將八岐大蛇悄悄的往大樹後麵推,他也難得配合的拿著自己的衣服走到後麵去了。
八岐大蛇躲在大樹的後麵,手裡握著一套白色的蛇皮,自己身上的鱗片被自己剛才粗暴的動作撕下來好幾片,帶下來了許多血跡,一顆顆圓滾滾的血珠掛在傷口處,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的愈合。
披在身上的衣服忽然顯得有些沉重。
看著那個將自己護在身後的女子,心裡的情緒五味陳雜,她現在就站在那裡,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