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低眸看她一眼,低沉地道,“其實我媽媽當年也是個名人,後來消聲匿跡,你年紀小,估計沒聽過。”
“是嗎?她叫什麼名字?”
林宜好奇。
“應詠希。”
“你說誰?”
林宜瞬間停了步子,無法置信地看向應寒年,“應詠希?黑鑽獎曆史上最年輕的得獎者應詠希?”
黑鑽獎是公認的國際舞蹈最高級彆獎項,應詠希自小習舞,表現出常人難以企及的藝術天份,18歲時便一舉摘得黑鑽獎桂冠,聲名大噪。
她是最年輕的得獎者,這個記錄至今無人能破。
她跳的扇舞獨樹一幟,據說曾經模仿者無數,但也誰也跳不出她的味道。
“你知道?”
應寒年有些意外。
“當然,她是我最崇拜的舞蹈家!她在舞蹈上的造詣不是用年齡去衡量的,她簡直就是為舞而生!”
林宜有些激動。
她的偶像居然是應寒年的母親。
這怎麼可能呢……
見她激動得聲音都抖了,應寒年勾唇,輕笑一聲,“是麼。那可惜了,你不可能再見到她。”
聽到這話,林宜才反應過來,如果應詠希是他媽媽,人早已經……
她的目光黯下來,“她是國內外最炙手可熱的舞蹈家,媒體當年不是說她不堪重負退隱了,怎麼會……”
“退隱?嗬。”應寒年冷笑,“她隻是受人迫害,變成生死街上一個最下賤的舞女。”
一個最閃耀的舞蹈明星,淪落成接客的舞女。
這樣的落差林宜都不敢想,她的眼睛酸澀,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為什麼?為什麼牧家的兩個夫人要害她,大夫人還說她仗著美色勾……”
“不可能!”應寒年冷冷地打斷她的話,眼中泛出寒意,“我媽不是那種人。”
林宜自知失言,“我知道,我曾經瘋狂迷戀過她的舞蹈,將她的舞蹈視頻看過一遍又一遍,一個跳舞跳得那麼純粹的人不可能心機沉重。”
她的柔聲細語安撫了應寒年。
應寒年的臉色逐漸轉緩。
林宜握緊他的手,“你真的不知道你媽媽在牧家發生了什麼?”
應寒年緩緩搖頭,拉著她繼續往前走,“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我也隻是在她精神失常的一段時間裡聽到過隻言片語。”
精神失常。
應詠希……到底遭受過多少東西?林宜垂眸,隻聽應寒年又道,“我隻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迫害她,不讓她能好活,直到她患有絕症仍是不放過,派來地痞流氓將她虐殺而死,我本來也逃不過,是祈星將我
救了出來。”
他三言兩語,她聽得沉默。
她以為她上一世已經慘絕人寰,可應寒年和他媽媽過的日子她更是難以想象。
她忍不住問道,“那你爸爸呢?我不記得應詠希有戀人。”
應詠希的資料網上很少,連搜都搜不到,好像在網絡上憑空消失一樣,她是從各種小道消息搜羅出來的一點點。
應寒年低笑一聲,低眸看著她,“這個問題我都沒問過我媽,一個有無數入幕之賓的舞女,你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顯得滑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