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上上下下都等著他去處理。
因此,吃過麵後,林宜便送應寒年離開了。
回到房間,林宜發現房間的電視機開著,不是新聞頻道,而是搞笑的網絡綜藝節目,床頭留著顏色溫暖的壁燈。
她上前掀開被子,床是有溫度的,正開著加熱模式,裡邊還放著一個三角飯團抱枕,枕頭上放著一張紙,上麵是應寒年的筆跡。
林宜拿起來看。
【彆看煩人的新聞,睡不著就看看綜藝,我還給你買了一本催眠神器馬克思,床頭的保溫杯裡有牛奶,這樣還是睡不著的話,就抱著抱枕睡,雖然你暫時得不到我的人,但可以得到我留在抱枕上的氣息。】
“……”
林宜對著紙上的文字,看著周圍的擺設,怪不得她看他進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包,原來是帶東西給她。
剛剛她在煮麵的時候,應寒年不在旁邊,是進來擺弄這些了。
她把紙放到一旁,人坐在溫暖的床上,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轉眸睨向旁邊的飯團抱枕。
真夠不要臉的,還什麼她得不到他的人,得到他的氣息,流氓,她都不敢碰這個抱枕了。
想想,她還是伸手抓起抱枕放到懷中,剛抱起來,一股伴著薄荷的花香味從就抱枕上緩緩地飄入她的鼻尖,很舒適的味道,層層疊疊的,讓她整個人有些放空。
原來說的是這個氣息。
她又想歪了。
不用說,肯定又是噴了給她助眠的東西。
這是多不放心,就這麼怕她睡不著麼?
好像,真的有點睡不著。
林宜抱著抱枕坐在床上,把牛奶全部喝完,雙眸盯著電視上熱鬨又白癡的綜藝節目,卻是一點心思都不在上麵。
遺囑之後,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不知道應寒年能不能順順利利地坐上那個位置。
半晌,林宜抱著抱枕躺下來,縮進溫暖的被子裡。
……
翌日中午,牧華弘才攜三房的人回到牧家。
這時,整個牧家已經完全布置好,從上到下都彌散著一股哀悼的氣氛,外麵的道路上都是旁人送的花圈,哀樂憂傷。
不少人暗自抹淚,其中有多少真心不得而知。
“父親!”
牧華弘一身黑色裝束,風塵仆仆地從外麵走進來,就直接跪到牧子良的靈前,久久都不起來。
牧羨泉和妻子汪甜甜緊隨其後,在後麵攙扶著顧若走進去。
見到顧若,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曾經牧家最乾練的三夫人此刻消瘦得不成人形,精氣神看著也不複往日。
大家都道可能是被趕到國外才變成這樣,不知道顧若是被牧羨楓灌了藥。
一進去,顧若就抬眸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站在一旁的牧羨楓身上,是切骨的恨。
牧羨楓沒有理會她,隻是站在那裡,神態淡漠。
他身旁是應寒年和牧羨光,三人站在同一側,牧家的孫子輩齊齊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臂上彆著一塊黑色絲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