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羨楓坐在那裡,臉色比任何時候都難看,一隻手死死地絞著。
為什麼?
為什麼爺爺最後要說那樣的話?
忽然,律師將一份需要簽名的文件遞到他麵前,要是沒有異議,就得簽字。
牧羨楓接過文件,看著上麵的文字,呼吸沉重,身旁的蘇美寧著急地看著他,“羨楓,就沒彆的辦法了嗎?”
“……”
牧羨楓像是沒聽到一樣,隻是死死地盯著上麵的文字。
所有人都拿到一份文件,卻都暫時不動,連應寒年都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牧羨旭忽然站起來,把手中的文件遞回給律師,“我簽好了。”
他是第一個簽的。
顧若瞪向自己的兒子,氣得不行。
二房的人互相看了看,也紛紛簽上自己的名字。
“我不簽,顧家不能接受這樣的遺囑,應寒年憑什麼領導牧家?”
顧若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這算什麼,她什麼都沒得到,還讓丈夫的私生子得了天大的好處?
“我也不簽!”
蘇美寧也受不了。
“大夫人,三夫人,這份隻是針對你們在遺囑中得到的遺產,至於應寒年先生的,如果你們不能在一定時間內提出合理質疑,上交法院,這份遺囑就是合理合法的。”律師耐心地解釋道,“待應先生辦理完手續,他就是牧家的最高決策人。”
“你——”
蘇美寧氣得想打人,顧若臉色難看地看向律師,剛想說什麼,那邊牧華弘已經在文件上刷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
“你瘋了?”
顧若愕然。
“質疑不出彆的就簽,現在鬨隻是顯得自己吃相難看。”牧華弘冷冷地看向她,“你不嫌醜沒事,我還要臉。”
父親的遺言都說成這樣了,他們提不出合理懷疑,就吵著不接受,他丟不起這臉。
“……”
顧若被自己的丈夫斥成這樣,也不好說什麼,拿過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見父母都簽了,牧羨泉和汪甜甜也隻好簽上自己的名字。
應寒年大筆一揮,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律師們的視線都聚焦在牧羨楓的身上,見他遲遲不肯落筆,應寒年冷笑一聲,“你還有什麼質疑?是非要給老爺子驗屍,或是像個三歲孩子一樣在這撒潑打滾,說你就是不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