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牧羨楓那一句後天是最後期限;
她想著錄像中外公外婆對她的疼愛;
她想著一群人衝到外婆病床前對她進行搶救措施,人密得她根本看不到外婆的臉,她被醫護人員一再往外推;
她想到應寒年那天在s城醫院中打掉她藥的畫麵,好像從那日起,應寒年在她麵前沉默了很多。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又是黑夜,明天呢,明天她又該做什麼?繼續重複一日空白的等待?
她這樣下去不行的。
可不這樣,她又怎麼選擇?她害怕,她恐懼,她不安,她像呆在深淵中,她仰望著整個世界的黑暗,不知道如何能爬上去……
誰能給她一條出路?
究竟誰能給她一條出路?
誰能明白她的絕望?
她躺在那裡,腦子裡越來越亂,身體不可控製地戰栗起來,她一邊往邊上挪著一邊祈禱應寒年已經睡著了。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這一麵。
突然,有響動聲傳來。
她身旁的身影倏地坐在了黑暗中,應寒年坐在那裡,黑夜中,他的眼深邃有光,“還沒睡?”
“我去下洗手間。”
林宜裝不下去,掀開被子下床,連燈都沒開,摸著黑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撲上來,從後牢牢地抱住她。
他急促的呼吸就在耳邊,清晰無比,帶著溫熱。
林宜心跳起伏得厲害,不明所以,“應寒年,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推到一旁的牆上,應寒年握住她的雙手按到牆上,低頭就吻上她的唇,蠻橫而無理的,不是吻,更像是一種發泄。
“唔。”
林宜被撞得牙齒疼,不由自主地張開唇,應寒年的舌便趁機鑽進她的唇間,放肆地掠地攻城,不顧一切地霸占著她的每一分柔軟。
他的吻來得又急又迫,容不得人忽視。
林宜背靠著牆拚命搖頭,在他的唇吻向她的耳朵時道,“應寒年,我沒心情。”
她才從外公外婆那裡回來不久,怎麼可能有心情做這種事。
夠了。
真的夠了。
她想推開麵前的男人,應寒年卻再一次低下頭吻上她,堵住她所有抗拒的聲音,不管不顧地吻著。
掙紮開他的手,林宜有些惱意地去打他,“不要這……唔。”
他怎麼可以……
林宜掙紮,下一秒她沉默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咬得嘴巴裡嘗到血腥味。
“呃。”
應寒年悶哼一聲,低喘著道,“疼麼?那記住了,我是誰。”
他的嗓音喑啞,像是身體深處發出來的一樣。這一晚,應寒年跟隻發了狂的野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