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救她,應寒年都是悄聲而至,並沒有大張旗鼓。
而為了不顯他特立獨行,林宜讓自己所有的保鏢戴口罩、帽子,一群人站在一塊,誰能想到牧氏家族的決策人會喬裝成一個保鏢。
“嗯,但這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對方大可以抓了你逼我出現,卻沒有。”
應寒年道,又舀一勺喂她,“這股勢力做事太過模糊,一時之間猜不透。”
確實太模糊。
想當初牧羨楓為了用她這張王牌鬥應寒年,想過多少辦法,可這一次,對方卻隻是關她幾個小時,什麼都沒有做。
林宜吃著吃著,忽然站起來,緊張地道,“安姨,得派人去保護安姨。”
不管怎麼樣,對方衝著牧家眾人這一點毋庸置疑,那安姨一個人住在酒莊不是很危險?
“你彆急。”應寒年拉下她的手,“我已經派人去接四姑娘和牧羨光夫婦,讓他們回這裡避險,如果他們不願意,綁也要綁過來。”
沒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安全。
“……”
聞言,林宜鬆了一口氣。
牧家除了旁支,這一支的已經所剩無己,夏汐下落不明,牧羨旭仍在坐牢,現在就還剩安姨和牧羨光……
林宜想了想道,“你身邊還得多加些保鏢,出入要格外謹慎。”
這麼想著,林宜還是不放心,道,“我這就去見安姨,我要去看牧家族史,看看牧家還有些什麼仇人。”
她抬起腳就要走,一轉身,就見林冠霆提著箱子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他是剛剛到,此刻,他正震驚地看著他們。
“爸。”應寒年站起來,“您出院了?怎麼沒讓我們去接。”
“我剛剛還沒進來就聽到你們說保護安闌,安闌是不是出事了?”林冠霆沒有回答,隻是問安闌,剛痊愈的臉顯得蒼白。
“沒有,隻是牧家遇到了點事情。”
林宜連忙說道,
“什麼事?”
林冠霆擔憂地問道。
林宜上前挽過他的臂膀,道,“爸,你先彆擔心,應寒年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你坐過來,我慢慢和你說。”
話音剛落,林宜的手機震起來,她拿起,是牧闌打來的電話。
林宜接起來,牧闌不悅的聲音立刻傳來,“小宜,應寒年是怎麼回事,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回牧家,他還準備來硬的?”
“安姨,您聽我說,牧羨泉出事了,有人衝著牧家而來,應寒年也隻是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您就過來先住上一段時間吧。”
牧家大屋屹立那麼多年,安全性上來說比酒莊要高出很多。
“我不會去的,你告訴應寒年,如果他要用硬的,大不了拿我的屍體回去。”
牧闌的態度很堅決。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堅持這點,用老死不回牧家來懲罰自己,向應詠希懺悔。
說完,牧闌掛了電話。
林冠霆就站在林宜的身邊,將牧闌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氣道,“這個固執的女人,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