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吧。”
林宜道。
……
林宜和林冠霆去了酒莊勸牧闌。
牧闌是個非常固執的人,她見都不見林冠霆,倒是見了林宜,但態度還是那樣,死也不可能再踏入牧家大屋一步。
林宜見一時半會勸不了,隻好讓大批保鏢留下來保護酒莊,自己則得了牧闌的許可前去翻看牧家的族史。
林冠霆這次和牧闌杠上了,決定一直守在酒莊外麵,準備守到牧闌肯見他,肯回牧家避難。
酒莊中,牧闌坐在遮陽傘下看書,打扮雍容高貴,一張臉卻是冰冷異常,她抬眸,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酒莊的大門外站著密密麻麻的保鏢,還有林冠霆的身影站在其中。
天氣這麼炎熱,這些人就這麼暴曬在烈日之下。
“四姑娘,您何必這樣呢,林小姐會擔心的,我看她剛剛眼睛都紅了。”一個女傭替她沏上紅茶,小聲地勸慰道,
提到林宜,牧闌的心就軟了,皺著眉道,“我怎麼舍得讓她替我擔心,隻是去哪都行,牧家我不會回去。”
“顧家是什麼地方,那些歹人連顧家都能來去自如,恐怕現在整個帝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牧家大屋了。”
女傭站在一旁說道,這些話也是林宜剛才勸說的。
“你不懂。”
牧闌道,她回牧家,就意味著背叛詠希,她過不去心裡這道坎。
對於她來說,生或死真的已經沒什麼所謂了,她唯一的牽掛也隻有林宜,但林宜現在過得好,不需要她的時時照顧,
她看向大門,一時間也沒有心思繼續看書了,想到林宜方才勸她勸得紅了眼圈的樣子,站起來道,“走吧,陪我去給小宜買幾件首飾,買些衣服。”
“好。”
女傭點頭。
牧闌從酒莊大門出去。她人一現身,一直曝曬在太陽底下的林冠霆視線有些恍惚,張嘴想喊安闌卻張不出口,安闌是林家的管家,向來著裝樸素,甚至少有化妝,而眼前的女人雍容華貴,一身
的價值不菲,手上珠寶閃耀。
臉還是那張臉,卻儼然是換了一個人,即使人至中年,仍是美的。
牧闌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自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林冠霆恍過神來,連忙迎上前,牧闌的保鏢立刻攔住他。
林冠霆焦急非常,想推開保鏢卻推不動,氣竭地道,“安闌!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執拗?不管什麼深冤大仇的,保命要緊你懂不懂?”
聞言,牧闌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一雙美眸冷冷地看向林冠霆,諷刺地道,“林總,我已經不是林家的管家了,您沒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我——”
林冠霆語塞。
牧闌不再看他,徑自上了車,對司機道,“開車。”
“是。”
司機緩緩啟動車子,往前駛去。牧闌坐在後座,低眸看著自己手上的珠寶,忽然,一旁的車門被打開,她錯愕地看過去,隻見林冠霆攥著車門跟著車跑,趁著速度還沒快起來一彎腰就鑽進了車,然後迅
速關車門鎖住。司機呆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停下還是繼續,隻能慢吞吞地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