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闌無語地看向林冠霆,“林冠霆,你一把年紀了做這種事?想死我車邊,讓我沒法和小宜交待?”
也不怕被車帶得摔出去?
林冠霆氣有些喘,還是無法適應這樣轉變的牧闌,當牧闌還是安闌時,儘忠職守,從未有半分逾越,“你以前不會這樣說話。”
“以前我隻是個下人,現在不是了。”
牧闌冷冷地彆過臉去。
林冠霆坐在那裡,深吸一口氣,“安闌,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禽獸不如,冤枉你,差點害你坐牢,我一直想找機會認真地和你道個歉。”
“不必了,受不起。”牧闌冷漠地開口,“停車,讓人下去。”
話音剛落,司機就是一個急刹,牧闌整個人往前撞去,林冠霆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
牧闌立刻撇開他的手,不悅地問道,“怎麼回事。”
“四、四姑娘……”
司機的聲音結巴了,呆呆地指了指前麵。
牧闌抬眸望去,就見不遠處的路上,十來部黑色商務車將路麵占滿,停在那裡攔住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一部車上車門被推開,一個纖細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是個女的,一身黑衣打扮利落,臉上戴著口罩,遮住一半容貌,留著一頭亞麻灰的蓬鬆短發。
這女的獨自朝這邊走來,步履輕盈,白皙雙腿在陽光下晃著。
她身後的車上,一個個人走下來,一看就全是練過的,全部戴著口罩。
女人走到牧闌的車外停下來,抹著濃重眼影的眼睛微彎,朝她低了低頭。
牧闌伸手按下車窗,林冠霆想阻攔沒來得及。
牧闌一雙眸冷漠地看過去,“什麼人?”
“家主久聞四姑娘芳名,想邀四姑娘一敘。”
那女的說道,聲音聽著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五、六歲,語氣十分自信乾練。
“你家家主是誰?”
牧闌冷聲問道,一張臉上沒有慌亂。
“四姑娘見到不就知道了?”年輕女孩笑了笑說道。
牧闌冷冷地看著她,林冠霆側身上前,問道,“牧家牧羨泉夫婦是你們下的手吧?”
來者不善。
這什麼家主的恐怕就是寒年和小宜說的那股勢力。
年輕女孩看向他,“原來林先生也在,相請不如偶遇,那就一並隨我回去見家主吧。”
“……”
林冠霆麵色一滯,居然連他也知道。
“恐怕你家家主還不夠資格請我。”
牧闌看了一眼後視鏡,她們車子後麵保鏢們已經站定,有她的,也是應寒年那邊派過來。她的話音一落,一個保鏢就衝上前來,女孩站在那裡,眸子一動,忽地一個低腰令對方撲空,她迅速攥住對方的手腕,利用女性的巧勁和自身的爆發力直接將一個人高馬
大、訓練有素的保鏢給摔到地上。
牧闌目光一僵,這可是應寒年的人,她知道應寒年訓練手下一向是最高標準,可以說是國內保鏢能力的最高體現,卻被這個女孩一招給撂了。
女孩站在那裡,扭了扭脖子,輕鬆地拍著手,“四姑娘既然不肯下車,那我們也隻有用些手段了。請人!”
最後兩個字,說給自己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