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臉色通紅,說:“行了,東西也送到了,謝謝你,我就不跟你個富二代客氣了,你趕緊走吧!”
趙子建想了想,站起身來,“東西記得隨身帶著,才有用。”
衛瀾隻是擺手,扭頭不敢看他。
但他剛一邁步,她卻又說:“下次就算女孩子喝醉酒,你也彆把人家衣服扒光成那樣,早上起來,嚇我一跳!”
趙子建隻好無奈停步,說:“你昨晚把衣服吐上了,我總不能讓你穿著那衣服睡吧?又不方便打電話叫彆人,我隻好……”
衛瀾一開始扭頭不看他,但等到後來,卻還是扭過頭來。
兩人目光對視,她目光有些定定的、呆呆的。
忽然,她起身走過來,步子說不出的快,到了趙子建身前,踮起腳尖,摟住脖子,直接就親了上去。
趙子建初時微愣,但隨後就鬆弛下來,且瞬間就覺得身體裡的那股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昨天晚上就燒得很厲害了,隻是被強自壓製下去了而已。
然而隻過了幾秒鐘,趙子建就發現——衛瀾不會是連戀愛都沒談過吧?
成年男女親嘴,哪有這樣的?
就是把嘴唇兒使勁兒往彆人嘴唇上壓就完了?
趙子建猶豫了一下,挑開了她的嘴唇。
衛瀾“唔”了一聲,身體忽然一僵,但隨後就又不動了。
一直到半分多鐘之後,趙子建鬆開,她才鬆開緊緊摟著趙子建脖子的手,呼哧呼哧的大喘氣,眼神迷離,瀲灩生波地看著趙子建。
忽然,她說:“趙子建,咱們……”
趙子建卻當即開口打斷她,說:“衛老師,我有女朋友了。”
衛瀾整個人怔了一下。
那表情中,有訝異,有驚詫,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委屈?
“你們……不是已經……”
“我女朋友叫謝玉晴,是謝玉曉的姐姐,親姐姐,她以前不知道,之前怕影響她高考發揮,也一直都沒敢告訴她,後來跟她說了,她就……不理我了。”
衛瀾定定地看著他。
那目光,從驚訝,到憤怒,到無奈,到最後,竟是帶了一絲苦笑的意味,但旋即,她竟是哈哈地笑了起來。
彎下腰,捂著肚子,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這一笑,就是足足一分多鐘。
趙子建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動。
等她笑完了,直起腰來,臉上帶著一抹淡然,卻笑著說:“真是沒想到,你們倆居然是因為這個才……我就知道又輪不到我。”
頓了頓,她擺擺手,自說自話地道:“我這人就這樣,有時候膽子大,有時候膽子小,想這個想那個,想得多。什麼東西都錯過去了。”
說到這裡,她自己搖頭,苦笑,再抬頭看趙子建時,她眼中竟是帶了一抹不舍,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來,在趙子建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足足十幾秒鐘,手指輕輕地撫過趙子建的嘴唇,落了下去。
她說:“你走吧,下次見了麵,記得還得叫我衛老師。”
趙子建緩緩點頭,猶豫了一下,說:“剛才……我……對不起……”
衛瀾擺手,一臉輕快,“沒事兒,我還得謝謝你教了我一下,沒談過戀愛,都二十四五的老阿姨了,還不知道什麼叫接吻呢,現在知道了。”
她這麼說,趙子建反而無言以對。
於是他又點點頭,轉身往外走,但走出去兩步,卻又回頭,指了指她手的方向,說:“彆忘了,要隨身帶著。”
見衛瀾點了點頭,他轉身開門走了。
…………
關門聲,輕微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是電梯門打開時塑料封膜的摩擦聲。
然後電梯門關上了。
衛瀾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麵露苦笑。
低頭看看手裡的玉牌,捏著,把玩著,片刻之後,她回到沙發旁,把玉牌隨手往茶幾上一丟,把自己整個人都扔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過了足足好幾分鐘,她的眼睛還沒睜開,整個人卻忽然苦笑了起來。
旋即,她忍不住歎了口氣,抬手揉著自己的眉頭,自說自話,“唉……我到底是有多沒運氣呀,終於狠下心來,決定不管彆人怎麼看,硬著頭皮衝自己的學生下手了,居然還是晚了一步……他到底有多受歡迎啊!”
但很快,想到剛才趙子建說的話,她又忍不住笑了笑,仍是自說自話,“居然把自己同學的姐姐給……你這膽子,真是又大又潑,該!謝玉曉,你這輩子都彆理他!哈哈……你肯定也特彆傷心,還以為他喜歡的是自己,沒想到其實是自己的姐姐,唉……好吧,怎麼覺得你比我還慘一點,咱倆誰也彆笑話誰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睜開眼睛,看看牆上的掛鐘,發現時間還不算太緊張,但午睡是肯定不可能了,無他,不可能睡得著。
瞥見茶幾上的那塊玉牌,隨手又摸起來,還把那根係著的紅繩扯了扯,然後就往手心裡狠狠一攥,下意識地就想猛地往牆上扔過去。
但不知怎麼又想起他說的那句話,她猶豫了一下,展開手掌,定定地看了片刻,然後竟是拈起紅繩,係到了脖子上。
係好了,起身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來回照照,說:“好,留下,萬一真的天下大亂了,記得來搭救一下你教過她舌吻的這個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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