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晴和吳茜茜到底聊了些什麼,趙子建最終一句都沒問。
一天之間,從趙子建無意間發現吳茜茜就住在自家隔壁,到這位未來的地下女王忽然跑來拜訪,再到趙子建被驅逐出去,風波貌似越來越大,但他出去喝了一頓酒回來,忽然之間,又風平浪靜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跑步,趙子建和謝玉晴帶著羅小鐘一起,居然正好遇到了吳茜茜,謝玉晴開口邀請,於是近乎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四個人一起跑步。
等到跑步回來,大家在吳茜茜的家門口揮手作彆,雲淡風輕到好像每個人都事不關己一樣。
上午霍東文依舊過來,趙子建就命他帶著羅小鐘一起習練功課——雖然關鍵的地方趙子建肯定會自己手把手的教,不管謝玉晴、吳瑾,還是羅小鐘和霍東文,都是如此,但羅小鐘這個大師兄現在年齡太小了,根基幫他培好了是不假,冒然就修煉的太過深入,仍是不太合適的,而一些基礎的武術功底,霍東文這個做師弟的人反過來輔導自己的大師兄,其實問題不大。
要說出身,趙子建算是野路子,自己摸索多年得來的,人家霍東文反倒可以算是出身武術世家,說起紮功夫基礎這事兒,霍東文可不弱。
而趙子建就正好帶著謝玉晴一起繼續做彆墅裡的陣法布置。
隻是要做一些調整了。
趙子建沒有跟任何人商量,直接跟謝玉晴說,計劃修改一下陣法的布置方案,把隔壁的彆墅也給圈進來——謝玉晴抿嘴片刻,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姑且不論趙子建心裡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對於謝玉晴來說,這就等於是趙子建在表明他的態度——隔壁那個,是自己人。
或者,也可以說是“自家人”。
…………
近中午時分,陸小寧忽然打過電話來。
她說經過了幾天培訓之後,雖然她自己沒感覺有什麼異常,甚至還覺得每天按照教官的要求做那些所謂的“修煉”,顯得特彆怪異和好笑,但現在培訓結束了,教官卻通知她,她被選中了,可以接受下一步的繼續培訓。
但她拿不定主意,甚至搞不太清楚學校忽然派來的這些所謂的“教官”到底是乾嘛的,以及自己根據要求修煉的這些天,到底練了些什麼,打電話回家之後,她媽媽已經四下裡聯係她老爸以前的朋友,想要打聽一下再做決定了,但她還是想問問趙子建的意見——用她的話說,這種事情趙子建“想必會知道該怎麼辦”。
趙子建建議她加入進去,跟著繼續練。
雙方聊了能有十幾分鐘,趙子建主動掛斷了電話,心裡盤算著國家層麵的這步棋,下意識地不斷扭頭看向廚房。
雖說有了家用廚師,而且還是一次請了兩個,但謝玉晴熟知趙子建的口味,怕兩個廚師做得不合意,就仍是習慣性地要去廚房一起做飯。
等到飯菜上了桌,趙子建幾次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剛才一個高中同學給我打電話,就是那個陸小寧,她說,她們那邊的幾天選拔,結果已經出來了,她被選中了,可以接受下一步的訓練,但她不知道該不該加入這個組織,所以打電話來問問我的意見。”
謝玉晴聽完了沒說話,隻是又給狼吞虎咽的羅小鐘夾了一塊排骨,然後“嗯”了一聲,繼續低頭扒飯。
等到吃過午飯,兩個幫廚忙著收拾餐桌,她就沒有參與,自己跑去了二樓趙子建的書房,一直到十幾分鐘之後才下來。
趙子建看她表情就知道,事情怕是仍舊不怎麼愉快。
果然,在坐下之後,她說:“玉曉給我爸打了電話,問他意見,我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我爸說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他想問問你怎麼看。”
趙子建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心裡歎了口氣。
要說呢,其實不意外。謝玉晴也好,謝玉曉也罷,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倔強,認死理,一旦心裡存了情緒,定是百折不回的,哪怕是姐妹之間起了嫌隙置了氣,也是如此——但是,在謝玉晴而言,一次兩次如此,三次四次如此,也的確是免不了會一次比一次更加傷心。
當然,趙子建也好,謝玉晴心裡也好,其實也都大約明白,這件事裡,謝玉曉最恨的,大概第一個就是趙子建,至於謝玉晴,反倒是受連累的層麵居多,再加上謝玉曉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姐姐最終跟趙子建走到一起了,姐妹之間,不免多了一層尷尬,因此也就更不樂意跟她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