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掛斷的電話,看著瑟瑟發抖的包工頭們,問他們:“想知道那你們血汗錢逃跑的人在哪裡嗎?”
包工頭做夢都想求老天爺睜眼一次,告訴他們那人在哪兒。
哪怕天涯海角,隻要有個方向,他們都要去把人給揪出來。
但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桑檸一個女娃子怎麼可能找得到。
工友們陷入了失望沒有幾秒鐘,桑檸就道出了一個地址。
那地址不是彆的什麼高大上的城市,而是他們村。
原來這幾個包工頭都是同村的,不然就是近存。
而卷款跑路的人是他們那個村村主任的兒子。
他們原本不信,但當回去看到對方不僅做了新房子還買了新車,家裡煥然一新,一家人過得紅光滿麵時,包工頭們瘋了。
這是後話。
目送他們離開,喬瑜疑惑地問:“就這麼放他們離開了?”
她還打算把他們都送進去吃一頓國家飯呢。
桑檸睞了她一眼,忽地高深莫測說,“選擇什麼樣的走向,是非因果早就注定了。並不急於這一刻。”
喬瑜撇嘴,“可我就是想有仇當場報。”
說完意識到不對勁,摸著下巴,奇怪地說:“檸檸我發現你往神棍的方向發展了。”
就剛剛那個話,那個語氣,那個神態,仿佛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師附體。
桑檸微微一笑,掏出手中的一條手帕,繼續大師附體:“女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黴事將近,要不要買個平安符報平安啊!”
“施主,這是桑軲轆氏檸開過光的平安符,能……”
喬瑜笑著叫停,“停,你贏了。我輸了。桑軲轆氏檸開過光的平安符是什麼鬼?你可真能扯。”
桑檸恢複正常,“這不是順著你的話玩著呢嘛。”
不過話說回來,喬瑜是真的很想知道那群包工頭是否拿得回來血汗錢。
桑檸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這農莊還有沒有更慘烈的屋子,她有用。
喬瑜指著不遠處的小破屋說:“那兒唄。我二哥說要養香豬,後麵因為我嬸娘生病住院,這個夢想還沒有開始就被擱置了。”
桑檸吩咐大吳,讓他過去整理一下,還叮囑,越慘越逼真越好的那種。
喬瑜弱弱的抗議:“也不用這麼……”
後麵的話在桑檸的視線下漸漸消失,改成:“你讓我怎麼演我就怎麼演,演技不過關就重來。”
桑檸滿意了,笑眯眯地說:“這次事後,給你獎勵你想要口紅。”
喬瑜哼哼唧唧,“我像是那種買不起口紅的人嗎?我可不是。”
桑檸無奈,“那是我想給你買,行不行?”
喬瑜這才開心了,傲嬌仰著下巴,“行。”
不過,“檸檸,對方讓你的人不要接手顧驥那些對立的案子,是不是顧驥派來的人?”
“不是。”桑檸快速否認。
“那是誰?”喬瑜再次陷入茫然。
她就知道這種動腦子的事不適合她來做。
桑檸微微一笑,問她:“什麼樣的人會在出門在外時身上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喬瑜快速回答:“剛出院的病人!”
回答的同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顧驥不就剛剛出院去處理那些案子的人嗎?
難道是他知道自己贏不過,所以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