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被夏洛克拆穿謊言後,夏洛克向她索取的報酬,是——
“但你顯然在愛情上經驗豐富。”
夏洛克勾起唇角:
“放心,不會是多麼貴重的報酬,我隻會在事後向你索取一些經驗而已。”
……
“所以對於這次婚禮的隆重程度,你完全不用擔心。”
麥克羅夫特接過新的女助理遞過來的咖啡:
“我說了,福爾摩斯家會表示出迎娶你的最高誠意。”
……真的是好高的誠意啊。
路德維希看著綁住自己雙手的手銬:
“夏洛克知道你把我銬住了嗎?”
“如果你在貝克街不以換衣服為借口試圖從你房間的窗戶爬下去的話,我也不會對一個有身份的小姐如此粗暴。”
麥克羅夫特惋惜地吹了一口咖啡:
“你可是路德維希教授的女兒,我可不敢對你掉以輕心。”
“幫我鬆開吧。”
路德維希伸出手:
“我現在在飛機上,總不可能跳飛機,而夏洛克如果知道你是用手銬把我拷來的,恐怕你的泳照會永遠占據法國通緝榜單第一名。”
“……”
麥克羅夫特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在飛機落地之後逃跑呢?”
“我問你,我逃跑了之後,會被抓回來嗎?”
麥克羅夫特笑了:“當然,在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就說過,你恐怕離不開貝克街了。”
“那我為什麼還要跑呢?”
路德維希淡淡地說:
“到目前為止,夏洛克身上並沒有什麼我難以忍受的缺點,相反,他比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更完美。如果不嫁給他我也會嫁給彆人,而世界上比他學識和見識更高的人恐怕不多。”
她單手支著下巴:
“人經曆了最好的就不會再想要差的……我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呢?”
麥克羅夫特放下咖啡杯:“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為什麼在貝克街還好試圖爬窗?”
“因為婚禮的時間比我想象的稍微早了兩年。”
她歎了一口氣:
“我隻有十八歲,閣下,你得容許我受到驚嚇。”
……
直升機慢慢地降落在白金漢宮的草坪上。
麥克羅夫特站起來:
“幫她把手銬解開,盧森。”
路德維希平靜地看著麥克羅夫特新的美貌女助理上前,輕輕為她解開手銬。
她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微笑——
很好,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你完蛋了。
……
麥克羅夫特從飛機上走下來,路德維希卻沒有跟上。
他停住腳步。
路德維希伸出裸著的長腿,輕描淡寫地說:
“我沒鞋子,你把我架上飛機的,你忘了麼?”
“……”
這裡離新娘的更衣室還有五分鐘的車程,但路德維希離車隻有兩步遠。
於是他朝在場唯二的女性,他的女助理盧森說:
“盧森,把你的鞋給她。”
盧森:“……”
她立刻脫下了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
她甚至蹲了下來,恭敬地幫路德維希穿上了鞋子。
路德維希伸著腿,身上的白襯衫因為她爬窗的動作,不僅皺巴巴,還臟兮兮。
可她受到這樣殷情的服務,卻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隻是抬起頭,挑起眉毛說:
“看來成為福爾摩斯夫人就是不一樣,是不是?”
麥克羅夫特沒有回答。
他笑了笑:
“那麼路德維希-福爾摩斯夫人,我們現在可以上車了嗎?”
白金漢宮。
一路上,路德維希並沒有看窗外,看起來已經徹底安分了……如果想要逃跑,至少要記道路,不是嗎?
他們的車穿過維多利亞女王紀念堂,一路來到皇宮後的一處灰色建築裡。
看來這裡就是新娘的更衣室和化妝室了。
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司機下車,替他們打開車門,麥克羅夫特先走了下來。
路德維希穿著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扶著司機的手,歪歪扭扭地從車裡走出來。
——麥克羅夫特和司機都下車了。
說明這輛車不會再開走。
路德維希看上去真的一點都不會穿高跟鞋,尤其是穿高跟鞋走坡麵,姿態簡直慘不忍睹。
她沒走兩步,腳忽然一崴,整個人摔向地麵。
司機先生及時扶住了她,路德維希驚魂甫定地拉住他的衣服:
“今天肯定不是良辰吉日……福爾摩斯閣下,你確定我們不推遲婚禮嗎?”
“英國議員幾乎全體出動,皇室成員也有參加……我個人不主張推遲。”
麥克羅夫特盯著她的腳踝:
“卡特,背她進去,冰敷,盧森,馬上叫醫生。”
路德維希立刻說:“不需要,先生,我隻是小小地扭了一下。”
“當然需要。”
麥克羅夫特走近她,牽起她的手,屈身吻了一下:
“你是我弟弟選定的妻子,是福爾摩斯家年齡最小的新成員,一旦你承認了這個身份,就會察覺到它的珍貴和分量……它獨一無二,維希。”
他隨即後退了一步,意味深長:
“進去吧……你的化妝師正在等候你。”
……
路德維希被抱進去後。
盧森光著腳走過來:
“老板,小夫人並沒有打消掉逃跑的念頭。”
她原來是軍情六處的心理研究員。
麥克羅夫特笑了:“我當然知道,她不是一個會輕易屈服的女人。”
盧森皺起眉:
“需要我通知卡特把手銬再銬上嗎?”
“不需要。”
麥克羅夫特收起雨傘,向皇宮走去:
“太過一番風順的旅途,就沒有戲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