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局5(2 / 2)

星,船都不開了是罷?老爺可是跟我提過,我程家用的羅盤天乾地支、二十八宿儘含其中,程家每個宅子建造之前都用羅盤看過風水呢。要不我程家怎麼能有如此滔天的富有?”

程來遠見瞞不住,隻得差人去拿了羅盤過來。周內司轉著輪椅過來,伸長了脖子,兩隻蛤、蟆手從羽緞中伸了伸,拿起羅盤,把玩起來。許是對羅盤上的東西感興趣,倒是愈發愛不釋手起來。眾人對他這副蠢樣已經見怪不怪。

程琦嗤笑一聲。程來遠同情的看了一眼筠娘子,隻得好言引導周內司把羅盤放平,羅盤在周內司的腿上定下了南北。

這條死路,就近在眼前了!徐氏竭力壓住心頭的快活,指著北麵道:“一路向北,天亮了便到京城了。行了,去開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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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三刻,沂春江和雅岷江的交彙處,吹起了嘹亮的號角。

貂皮勁裝的旻王一身水匪的短打打扮,腳下的長筒皮靴鋥亮,走起路來哢嚓響。額頭上綁了帶子,磨拳霍霍,一把摟住蕭九娘的腰,曖昧的吐著氣,“九娘,你就等著爺的‘捷報’罷!果然如範參政所料,咱們循著號角聲過去,將周內司一網打儘!”

蕭九娘眼裡一閃而過筠娘子的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扒著旻王的靴子道,“三爺不可!”

一百來個水匪已經整裝待發,旻王惱極蕭九娘的不懂事,一腳踹開,“再攔著爺,爺就一腳踹死你!”

蕭九娘巴著他的鞋不放,尖聲嚎道:“三爺三思呐!爺有沒有想過,這萬一是周內司設的套呢!九娘懇求三爺,聽一回九娘的罷!咱們乾嘛要相助範參政謀害周內司,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能給三爺什麼好處?眼下巴著周內司死的人,有大殿下和二殿下在前頭呢,咱們漁翁得利還來不及,作甚犯這個險?”

四周的都是自己人,旻王也無需再裝,一臉戾氣,捏起蕭九娘的下顎:“要不是你,當初在上元節,在閔秀宮,宋筠娘就是爺的人了!都是你這個賤奴擅作主張,放跑了爺的皇後,反倒成全了周內司!你以為爺是真的非宋筠娘不可?得宋筠娘,便是得了白地藍花,你知道白地藍花日後會值多少錢麼?…足足可以買下一個國了!蠢貨!”

“三爺,咱們如今不是在封地呀,多少眼睛盯著呢!皇上眼下可提防著三爺呢,要是知道三爺不在府中麵壁思過,跑到這裡當水匪,後果不堪設想啊爺!”

“都是周內司害的!”旻王被戳了痛腳,雙手握成拳,露出的胳膊上青筋凸起。

“爺一直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錢?爺那兩個蠢貨皇兄都指著周內司點石成金,而爺,就偏偏要把周內司手中的石頭都搶了來!爺買通了大大小小的官員,花了多大本錢承包了瓷山、

釉鄉,單單瓷器的每年賦稅就占國庫的三分之一,瓷中之利可想而知。爺自以為是,以為自個是鑽通了米袋的老鼠,總有一天能將這袋米給搬了個乾乾淨淨!這些個礦山,一是生財的好地兒,二是藏人的好地兒。生了錢剛好養兵,日後還愁不得皇位?”

“可惜爺的一手好算盤,都毀在周內司的手上了!”他們兩人何止是不共戴天之仇?

“爺知道周內司不僅在父皇麵前把爺告了,還要拿出鐵證置爺於死地呢!幸虧爺手快,把練兵場改造成了宮殿,又擄了二十多個庵裡的尼姑,爺散了財,又落下個好色荒唐的名聲,這才打消了父皇的顧慮!爺知道父皇是看在母妃的麵子上饒爺一命,爺不稀罕,一點都不稀罕!”

旻王揉著鈍痛的胸口,“他不配做我的父皇!他害的母妃枉死,害的我伶仃孤苦在封地,我當時不過一個剛生下來的嬰兒,他怎麼忍心,怎麼下得了這個手?我憑什麼不能搶皇位?他憑什

麼讓我娶一個徒有美貌的蠢婦?”

“爺!”蕭九娘泣不成聲。

旻王把□□插在自己的前頭,負手而立,威嚴道:“本殿下向來不拘一格降人才,爾等助我,日後少不得爾等的榮華富貴!”

“殺周內司!”

“搶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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