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嫿兩人一走,張容就跑出來了。他急忙跑到陽台去看,也沒看到人。
張廠長和妻子一回來,就聽兒子問:“走了嗎?”
“走了。”魏紅芹心疼兒子,倒是插嘴道:“先前你不出去送,現在看也沒用。”
“你嫿嫿姐是優秀,但是外麵優秀的女孩子還有很多,你可彆栽上麵去了,男孩子還是學業事業為重。”
張容嗯了一聲,隻低聲道:“再優秀,也是不同的。”
張廠長聽了,將兒子擰到沙發上坐好,然後繼續開始他的嫌棄語錄。
“以前我就說,學習好不算什麼,社會上可不是你學業好就能混好的,你嫿嫿姐優秀,你真愛慕去吃點苦頭也成,但是你哪怕想多看看她,就憑借你現在的能力還不夠。”
張廠長一句話,差點將妻子氣死:“老張,人家嫿嫿有對象,你這不是坑你兒子麼?”
張廠長不以為意:“男人,這點苦,這點求而不得有什麼,不經曆風雨,不經曆挫折和求而不得,都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多牛逼似的。”
“你們看著嫿丫頭,這才多久就將一個公司做到聞名周邊好多個城市,她一個公司的業績,都快吊打我快四分之一的鋼鐵廠業績了。”
“你們再看看,國營廠子下崗的這麼多,誰有她這個能力,直接就將兩個廠子整合,工人成功過渡,製糖廠在她手裡,比以往國營廠子經營得還要名聲大噪。”
張廠長點了根煙,語重心長道:“你們隻看到了她長得漂亮,卻沒看到藏在那張漂亮皮囊下的智慧和格局。你要真因為你這一腔愛慕心思,努力跟上她腳步。”
“未來,怎麼也不會差。就算不在一起,你那時候的成長,也是你獨自一人努力多久都到不得的。”
張廠長還覺得自己沒嫌棄夠,繼續往親生兒子身上紮刀子:“至於搶過來,你是沒這個本事了,你比不過你嫿嫿姐那對象。”
魏紅芹一枕頭給丈夫扔過去:“你兒子還是你親生的麼?”
“當然,不是我親生的,我今天都懶得管他。”
張容很少聽他爸這麼高評價男同誌,到底不甘心,“除了年紀,能打外,還有什麼是我努力達不到的?”
張廠長聞言,搖頭插刀子:“就憑借,他能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在邊境上,立了無數的二等功一等功,彆說貢獻,就說那份幾次在生死邊緣走過來的心境。”
“你就是一次都活不下來。”張廠長還嫌棄插刀子不夠,繼續道:“至於家境,你就更比不了,人家裡,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
“但是能簡單嗎?”張廠長還頗為高興:“上次引動縣城領導們到處去找人的,你以為是誰?”’
魏紅芹聞言還真驚訝:“是誰?”
“對,就是嫿丫頭那對象。連南都市市長那邊都驚動了,能是一般人嗎?”
“所以,你真能從你嫿嫿姐那,跟上一兩步,再回來看你縣城一中的年紀第一,比比以後的成就,你就知道,吃吃那點苦頭算什麼?”
*
溫玉嫿可真不知道,張廠長還有這個格局。
她回去的時候,男人麵上表現還挺正常的,也沒扔她筆記,還將張容給的筆記親自翻開看看,看到對方字寫得好,還讚賞了一句:“不錯。”
接著將筆記放在前麵的自行車上綁好,這才將她抱到自行車後座上坐好,然後大長腿一蹬,就將自行車蹬出去了。
那速度快的,溫玉嫿啊一聲,反射性就因為慣性加速度撞上男人的後背。
“抓好了媳婦兒。”
溫玉嫿抓好對象的腰,將臉貼在對象後背上:“對象,你慢點兒。”
“放心,一切有你對象在。”
實際上,他們夜晚走在路上,隻聽到風聲呼嘯,以及二人炙熱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溫玉嫿感受著手下肌肉噴發有力,二人接觸的溫度,從薄薄的一層襯衣下傳出來,貼上她臉上的皮膚,似一團火要燒起來。
那心臟的跳動聲,砰砰砰的。
即便她是從背後靠近的,依然清晰可聞,觸手可摸。
男人是真的遵守承諾,在中秋這天回來了。
即便是很晚才到,也算信守諾言。
溫玉嫿好似要被一團火燒起來,她人卻沐浴在歡喜中,對象背部肌肉本來是擱人的。
她卻跟整個人陷入柔軟的雲層中,被柔軟的白雲揉了又樓,全身軟軟的,酥酥的,人都快懶洋洋的不想動了。
如果不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吹在臉龐上,她怕是已經被熱化了。
事實上,夜晚的涼風並沒有給涼多少;
因為到家裡的時候,男人根本沒管她的筆記,將自行車一停,轉身就將軟成一團的她,徑直用有力的臂膀,將她一團就抱進了懷裡。
吧嗒。
聲音響起來,門被鑰匙打開了。
騙子,還說鑰匙都給她了,男人明明手裡還有鑰匙。
門嘣一聲推開後,又再次嘣一聲被關上。
接著,她就被扔在沙發上,鋪天蓋地的吻從額頭上落下。她身上也壓上來一具滾燙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