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安慧的苦惱(1 / 2)

“衛東,多吃點菜,”林大嬸腰上係著圍裙,手裡端著盤炸油糕,從廚房走出來,“到了這就和自己家一樣,千萬彆客氣。”

客氣不客氣的不知道,不過刑衛東乾什麼都不卑不亢,到哪都大大方方,不扭捏,用他的話說,就是不能給部隊丟份兒。

他輕笑一聲,“謝謝嬸子。”說著,起身把挨著林大成的位置讓了出來,“嬸子,你也快來吃,就等你了,家裡的半邊天不來齊,我們這些老爺們也不能動筷子不是。”

真沒看出來,刑衛東還會說這樣的話,這男人話少,整天拽兮兮的,趙青禾今兒才發現,他那張嘴也蠻會討人開心,沒看見林嬸子聽了這話,笑的眉毛眼睛都彎了,就連林叔的兩個兒媳婦和小女兒,麵上也帶上了笑意。

林大成嗜酒,他的兒子女婿卻都不是好酒之人,難得有人陪他喝酒,高興極了,忙叫妻子把去年中秋時女婿孝敬的好酒尋摸出來,要刑衛東陪他對飲。

刑衛東的酒量也不錯,兩個愛喝酒的人碰到一塊,猶如棋逢對手,不喝儘興那是停不下來的。

趙青禾眼看著兩個大男人喝的滿臉通紅,緊皺起了眉頭,這個喝法,好像不太健康啊!愛喝酒的人都說什麼,酒是糧食的金,但這玩意兒喝多了對身體的傷害並不小。

她給刑衛東使了個臉色,讓他少喝點。那男人看了她一眼,好像沒看懂什麼意思似的,把頭扭了回去,眨眼間又給兩人滿上了。

趙青禾發誓,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個意思:喝就喝了,能咋?

酒過三巡,林大成喝高興了,硬是拉住刑衛東的手不放,嘴裡喃喃道:“東子啊,我…我知道誰能治…你的病,我要帶你去看病……”

啥病不病的,刑衛東有啥病,不就那點男人的毛病嗎?林家其他人臉色立馬就變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那種病怎麼能當人家麵說呢?

“死老頭子,灌了兩口貓尿嘴裡就開始胡謅,”林大嬸說著就要去奪丈夫手裡的酒杯,“衛東,你吃你的,可彆把你叔得話放心上,他喝多了。”

趙青禾瞧著,刑衛東的臉雖然紅了,可眼神還是清明的,想來隻是半醉,而林叔說話已經開始大舌頭,眼神也迷迷瞪瞪的,醉的更厲害一些。

“就是…有病,不能…諱疾忌醫……”林大成吞吞吐吐的說完一句話。

其實刑衛東隻是半醉,林叔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耳朵裡,治病?真能治?大醫院都沒辦法,林叔怎麼會有辦法?

一瞬間,腦子轉的飛快,但要是不知道怎麼治,以林大夫為人精明程度,怎麼會把恩人之女嫁給一個沒法正常過夫妻生活的男人,哪怕趙大丫出身不好,找個身體健全的男人總沒問題吧。

這裡頭,一定有問題。

“我沒…胡說,就是…有,有辦法,你不信,我明天就…就帶你去……”

說完這話,林大成徹底醉過去了,要不是林家老大眼疾手快,扶住他爹,準要一臉栽進麵前的盤子裡去。

從林家告辭以後,刑衛東和趙青禾一起回自己家。

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剛走出五十米,那男人就跟散了架的骨頭一樣,直往地上倒。

趙青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拉到自己的背上。

“我去,豬啊,怎麼這麼沉。”

她低估了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差點被壓趴下。

好不容易拖著他往前走了一截路,路上碰見出門遛彎的錢壯實,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了趙青禾好久。

黃招娣一入獄,農場的工作丟了不說,錢老二一家簡直要上天,又是鬨著分家,又是要分什麼金花生。少了老娘壓製,老二越來越不尊敬他這個大哥,凡事都開始爭一頭,和以前判若兩人。

本來年過的好好的,可錢壯實一看見趙大丫,好心情頓時打了折扣。

趙青禾可沒把他放心上,恨就恨吧,她有原身的記憶,又在錢家待了那麼些天,錢家這兩兄弟是啥樣人,也了解個七七八八了,錢壯實確實是老實人,窩裡橫的那種,讓他和刑家鬨紅臉,他不敢。

再說了,隻準黃招娣和黃秀英害人,就不準受害者反擊了,天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第二天,林大成酒醒,十分悔恨的錘了下自己的腦袋,說好了等大丫和刑衛東的結婚手續辦好,再帶刑衛東去看病的,怎麼就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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