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速之客攔在門外的感覺真好,真爽!
雖說刑衛東和林思雨屁關係沒有, 但他卻無法理直氣壯的麵對趙青禾, 誰叫顧念老友的麵子, 一直沒同那女人將事情挑破, 一味的裝傻,裝作不知道她的情意。
誰成想啊,自己都成家了,林思雨還沒死心, 或許是上次她來借桶的時候,自己說的話輕了,趕明兒得找她的家人聊一聊這個事情。
他一個勁兒用眼神瞥趙青禾的臉色,沒想到人家平靜的跟啥也沒發生似的,正蹲在茶幾跟前,拉開抽屜找冰糖呢。
不吃醋啊,刑衛東這心裡突然就不是滋味了,她怎麼能不吃醋呢。
他手裡拿著柴刀, 眼睛盯著趙青禾, 見她沒事人似的,心裡頗不是滋味,又看到警衛員小袁在門口探頭探腦,遂道:“小袁, 去給我打瓶陳醋。”
打陳醋得要醋瓶子啊,趙青禾以為家裡醋用完了,進廚房拿起案櫃上一個灰色的瓶子晃蕩了幾下, 這還有大半瓶子呢,打什麼打。
“小袁,家裡有醋,彆理你們團長,倒是蒜沒了,去幫嫂子買幾頭大蒜回來。”
袁向陽得令,拿著趙青禾給他的錢,一溜煙跑了。
“桃花是你招來的,我還沒怎麼呢,你倒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趙青禾看著刑衛東直皺眉頭,“家裡不需要醋,我看林思雨需要的很,得空了,你買一缸送她家去,叫她吃個夠,免的她再路過咱們家門口,惹得門口都是酸味。”
“你吃醋了是不是?”刑衛東沒生氣,反倒亮著眼睛湊到趙青禾跟前。
趙青禾瞪了他一眼,不過她以為是瞪,落在刑衛東眼裡,那雙鹿眼似的大眼睛,清潤透亮,這一眼跟撒嬌似的,像有人拿個小毛刷子在他心上輕輕搔了一下。
做紅燒肉費的時間不少,一直到晌午,紅亮油潤的肉才盛出來上了桌,要說這個菜,也算趙青禾為數不多的拿手菜了,她爺爺最好這一口,不過上了年紀後,在奶奶的管束下,便不大敢吃這種重口的東西。
有時候饞了,老頭就帶著她,偷偷跑去外頭飯店點上一盤,回家和奶奶交代的時候,就說是小青禾饞肉啦,我帶這隻饞貓打打牙祭。
為了老頭多給的零花錢,趙青禾一直沒拆穿他的謊言,替他背鍋許多年。
再後來,自己學會的第一道大菜就是這道紅燒肉,每次做給爺爺吃時,他都很興奮,相比彆的菜,趙青禾對這道菜的情感是不一樣的。
一塊顫巍巍的紅燒肉,配上一口米飯,這滋味,絕了。小袁看著鍋裡的肉差點沒流口水,他想吃肉,卻不想和刑團長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趙青禾看出他的想法,特意留出一些盛進飯盒,讓他帶回宿舍去吃,這正和小袁的意,他樂顛顛的拿著飯盒走了。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刑衛東心情好,一口氣乾掉大多數紅燒肉和半鍋米飯,他的飯量是真大,可即便如此,趙青禾也很擔心這樣吃胃能不能受的了。
鍋裡剩下的肉湯,她放了幾個雞蛋進去鹵,用紅燒肉湯汁鹵出來的雞蛋,味道濃鬱,她給周芹送去幾個,剩下的都撈出來,用碗扣上,打算晚上吃。
果不其然,刑衛東吃多了,趙青禾還沒洗完碗呢,他就坐在沙發上捂著肚子叫喚著胃疼,她隻想說一句活該,卻還是用家裡有的材料做了一鍋消食湯給他喝下。
消食湯熱乎乎的,入口以後胃確實舒服了不少,不過好像對刑衛東沒什麼用,仍然眯著眼睛哼哼唧唧的叫疼,見他這樣子,趙青禾隻好從書房取出自己的銀針,準備給他紮上兩針。
“你給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刑衛東半躺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按壓在胃部,許是因為疼痛,他的眼角透出淡淡的紅。
趙青禾拿針的手一頓,她怎麼覺得,刑衛東今天很不對勁,尤其是現在,語氣莫名的柔弱,變得有些……浪,或者說…騷?
趙青禾收回針,將手放在刑衛東肚子上,不過那一刻,她忽然就有些後悔,怎麼自己現在也變得這麼沒有原則了,明明紮兩針就能好的事,為什麼要給他揉。
林萬軍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刑衛東半躺在沙發上,一臉享受,一個身材玲瓏的女子半蹲在地上,給他揉肚子。
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林萬軍摸摸鼻子,清咳兩聲,“咳,老刑,忙著呢?”
刑衛東正享受著佳人的服務,心裡美的冒泡泡,驀然被人打斷,毫不客氣的用眼神淩遲著林萬軍。
“我把大門插上了,你咋進來的?”
“插個屁,老子就是推門進來的。”
林萬軍是第一次見刑衛東的愛人,他也沒敢盯著一個女同誌猛瞅,隻是飛快的瞥了兩眼,又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不過就這兩眼,他就覺得老刑這媳婦娶的不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