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隔膜(2 / 2)

她還補了句,“我家男人可喜歡這個。”

從那種莫名其妙的,像是來了大姨媽的情緒裡掙脫,趙青禾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前,無奈道:“你看我,像是能用到這個的人嗎?”

“我沒嫁人之前也不大,揉揉,多揉揉就好了。”周芹繼續勸道。

眼瞅著車速越來越快,趙青禾趕忙打斷她,“我真用不著這個,等我能用著了,一定讓你帶我去買。”

“你可千萬彆矜持,你矜持了,彆的女人可往你男人身上撲,彆的不說,林思雨可老上你家門口轉悠。”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看緊老刑,不叫他和外頭的女人有接觸的,你快回去吧,一會你家那兩個孩子該放學了。”

刑衛東出了家門,徑直去了政委徐燕軍家裡。

彆看徐燕軍這個人不怎麼起眼,其實他是部隊少有的高學曆乾部,正兒八經的軍校畢業生。

都說讀書人懂得彎彎繞繞多,刑衛東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可在情場上嘛,簡直成了個沒頭蒼蠅。

徐燕軍一聽刑衛東打聽感情的事,樂了,忙讓老婆把家裡藏的酒拿出來,要邊喝邊說。

部隊雖然不允許喝酒,可他們倆都休假。

“說說吧,老刑,和你媳婦怎麼了?”

刑衛東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老徐,你說女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怎麼就搞不懂,我今天才發現,我根本就不了解她。”

徐燕軍嗬嗬笑,“你才結婚多久,時間長了不就了解了。”

刑衛東痛苦搖頭,“你根本不懂。”

徐燕軍和老婆結婚十多年,連紅臉的時候都少有,他不懂誰懂。

“凡事不要刨根問底,女人嘛,和咱們男人不一樣,她們天生心思細膩,想的也多,隻要你確定,她心裡有你,有這個家,沒乾什麼違反原則的事情,裝裝糊塗有什麼不可以的。”

……

刑衛東喝了不少酒,徐燕軍將他送回來的時候,雖然意識還清醒著,但人家一走,就暈乎乎地坐在沙發上,幾次想起身都失敗了,連拿杯子喝水都拿不穩。

趙青禾煮了醒酒湯,出來見刑衛東動作笨拙的想拿杯子喝水,便幫了他一把,喂他喝了半杯涼開水。

對著個酒鬼,啥脾氣也發不出來,她推了推刑衛東,“彆在這礙事,水燒好了,洗洗睡吧。”

刑衛東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這會兒還早,趙青禾等刑衛東把澡洗完,看著他進了房間,想等他睡著了再回房間休息,便去書房坐了一會。

刑衛東並沒有睡,或許是洗了個澡酒醒了大半的緣故,他這會很有精神睜著眼睛,手枕在背後,回想起自己和趙青禾的點點滴滴,沒有轟轟烈烈,平淡的和水一樣,但這樣的相處方式,在不知不覺間,卻將他的心腸變成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棉花裡麵包裹著她,包裹著他們兩個的家。

一方麵,他確信趙青禾不是壞人,另一方麵,又害怕她的身份特殊,更甚者,和台島有什麼聯係。

刑衛東的心裡天人交戰,就在這時,趙青禾進了臥室,兩個人目光相接,麵麵相覷了起來。

“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

“我問你一句話,”刑衛東的眼睛裡燃起了一團火,他長吸一口氣,“你和台島有關係嗎?”

台島?趙青禾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年代,大陸和那裡的關係很緊張,台島政府怎麼會不往這邊派間諜呢。

“沒有,我不認識什麼台島人,刑衛東,我這麼和你說吧,我是趙大丫,但又不是她。哎呀,就是古人說的離魂症,說的通俗易懂一些,就是這個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以前的趙大丫已經死了,活著的是我趙青禾。”

“你要是不懂,明兒隨便找個大夫問問就是了,以後不要再問我是不是趙大丫了,不然小心我和你翻臉。”

刑衛東沒聽說過什麼離魂症,但一個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這又是什麼病?簡直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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