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袖袖看了看外麵站著的兩個男人, 把頭上插著的裝飾品拿了下來。
接下來,她趁那兩人不備, 悄悄把那飾品扔了出去。
砰!
“什麼聲音?”
兩個村民聽見動靜後,下意識地朝著聲源處望了過去。
而薑袖袖抓住機會, 二話不說,拉起裙擺就跳轎子跑了出去!
“她跑了!?”
“快去告訴村長他們!”
那兩名村民聽到轎子裡傳來的動靜,反應過來, 連忙反身要去抓薑袖袖!
薑袖袖的動作相當敏捷,她在過來的時候就觀察好了逃跑的路線,趁著那兩人一時不備,她一口氣跑了二三十米。
她找到一處可供藏身的灌木,轉身藏了進去。
之前在轎子裡時, 她就把身上身上繁瑣的嫁衣外套脫得差不多了。
藏進灌木裡後,她便乾淨利索地將其解下來,往山下一扔。
然後, 穿著單衣的她, 便小心翼翼地繞到了灌木叢背後苟起來。
與此同時, 她還不忘繼續往山下的地方扔石頭,弄出聲響。
今天的夜晚沒有月亮,天空黑雲密布,有無數樹木叢林的山上,更是一片漆黑。
薑袖袖在做出這些動靜時, 由於躲在暗處, 扔出去的石頭又不大, 因此竟沒有暴露她本身的位置。
見薑袖袖逃走,那兩名村民中一人回去報信,另一人則順著薑袖袖逃走的位置,追了上來。
那個追人的村民見找不到薑袖袖的身影,環顧一圈,便發現那鮮紅的嫁衣,正靜靜地躺在山下位置的地麵上。
再加上山下傳來的那點聲響動靜,他不再猶豫,直接往山下麵跑過去了。
見狀,薑袖袖暗自鬆了口氣。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手輕腳地重新往山上走了過去。
不出意外,這些人八成會覺得她往山下逃走了。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了想,決定先進那廟裡藏一陣子,想必不會有問題。
經過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操勞,以及今晚的反複折騰,村民們其實已經有些疲憊了。
發現薑袖袖逃走後,其他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黑袍老人做出決定,讓大部分人都下山抓人,而他和幾個熟人留下來繼續請示神明。
薑袖袖躲在廟後麵,等人走光後,就從後門那裡偷偷溜了進去。
她躲進了邪神像後麵那些沉重的簾幕下麵,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她這次能成功逃出來,也是因為其他人根本沒怎麼防備她的原因。
他們可能以為她會像之前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就算要反抗,也敵不了二三十個人。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想的也沒錯。
薑袖袖如今要回去王家,必然要經過村莊,那麼多人搜查她一個,她插翅難逃。
哪怕回到玩家集體,玩家們也不一定就能護著她。
就算要護,麵對一村子的人,想必也很難護住。
這一次,她雖然僥幸逃出來,可這並不代表她就徹底安全了。
接下來,依然危機四伏。
薑袖袖想了想,也想不到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決定先在這裡睡一覺,等外麵那些人都走了,等天亮了,她再找機會溜回去。
這時候,外麵的黑袍老人還站在廟外,神神道道地做著禱告,向神明詢問是否會接受一個懷了孩子的新娘。
薑袖袖疲憊地坐在地上,靠在牆上,在他的聲音裡,慢慢陷入了沉睡中。
也許是因為她是在許白的邪神像附近睡著的,這一次睡覺後,她又夢到了許白。
夢裡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唯有許白穿著那身紅色的新郎衣服,還站在遠方,靜靜地看著她。
他本身就長得相當俊秀,如今配上這一身雍容華服,臉被襯得更白,眼睛顯得更黑,比起以前那種清雋寡淡的感覺,要更顯出幾分人間煙火氣息來。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想辦法逃走。”許白慢慢地說。
他的目光在薑袖袖的肚子處轉了一圈,語氣裡聽不出是喜是怒:“懷孕……你倒是會說。”
薑袖袖一看到他,就氣得要死。
她可還記得,剛才許白是怎麼開口要“碰瓷”她的!
她分明就沒有拿聘禮,還讓她被迫收下。
更過分的是,薑袖袖很清楚地認識到,許白就是在故意針對她!
白天裡吃了村民給的東西的玩家,可不止那三個男玩家。
他偏偏不找剩下的人,就要找她。
想到這裡,薑袖袖狠狠地瞪了許白一眼,毫不畏懼都說道:“你還來乾什麼?你為什麼一定非要搞我?”
夢裡可殺不了人,她才不怕許白把她怎麼樣。
“為什麼?”
麵對這個問題,許白竟顯得比薑袖袖還要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