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下頭,道:“原因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麼?”
告訴過她了?
薑袖袖聞言,微微一怔,繼而想到了,先前的那場夢裡,許白確實說過什麼話——
“留在這裡不好麼?”
“你死了後……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了。”
薑袖袖:“……”
他想殺她,感情是想把她變成“新娘”,以靈魂的形式待在他的身邊?
“那為什麼一定是我呢?”
薑袖袖想了想,還是無法想通這一點。
她長得不算特彆漂亮,也不會說話,還坑了許白這麼多次。
有趣的人到處都是,許白怎麼就偏偏對她一人感興趣?
“原因?”
許白聽了她的問題,那雙深黑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他沒有回答薑袖袖的話,反而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不知何時,他走到了薑袖袖的麵前。
兩人靠得非常近,薑袖袖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味道。
薑袖袖看著近在咫尺的許白,心莫名一慌。
而下一秒,她眼前一黑,隻感覺下巴被一股大力緊緊箍住,嘴唇處傳來一陣刺痛!
薑袖袖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她的嘴卻被死死堵住。
她想要呼吸,但卻掙紮不得,隻能感覺到嘴唇被狠狠咬住,一股鐵鏽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恍惚過後,直到窒息感逐漸爬上來,薑袖袖才意識到,許白居然在親她!?
不,這分明是在咬她!
不知過了多久,薑袖袖都快感覺自己要窒息而亡了,許白才放過她。
“這一次遊戲,我不會再手軟。”
看著呆住的薑袖袖,許白輕聲說道。
在薑袖袖看不見的地方,他微微偏過頭,緩緩勾起嘴角。
他那雙深黑色的眼瞳深處,儘是薑袖袖看不懂的幽幽暗光,“對於你接下來的反抗,我很期待。”
……
……
第二天一早,她在一群鳥雀的嘰嘰喳喳聲裡醒了過來。
山上一片和諧安詳,廟的內外沒有村民們的身影。
薑袖袖知道,自己昨晚算是成功躲過去了。
她從帷幕裡爬了出來,揉了揉身子,抬頭看了眼廟裡的邪神像。
在和熙的夏日陽光中,神像半閉著眼睛,臉上笑意淡然,神情悲憫。
享受著無數村民的供奉,哪怕身處破廟中,它也沒有染上分毫灰塵。
薑袖袖看著這座邪神像,心裡無比鬱悶。
她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想扔塊石頭把神像給砸了。
她沒想到,在夢裡,她居然還能被許白給輕薄!
但一想到這樣做的後果,薑袖袖也隻能悻悻地歎了口氣,將目光收了回來。
算了算了,反正昨晚過後,許白在信徒們心裡的印象,就會變成一個毫不挑嘴,連孕婦都能下手的變.態。
至於他說不會再手軟什麼的,薑袖袖倒不緊張。
反正遊戲就是這樣,你死我活。
感受著腹部傳來的饑餓感,薑袖袖摸了摸肚子,想著待會該怎麼弄點吃的來。
她還得瞞過村民,不能被他們抓住……
“薑袖袖?”
正在這時,一聲輕輕的呼喚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薑袖袖回過頭,意外地發現,葉明不知何時上了山,正站在她的背後。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薑袖袖又驚又喜,連忙問道,“你帶了吃的麼?我好餓啊。”
“我帶了吃的,”葉明不負所望,說出了薑袖袖最想聽的話,“今天一早沒看見你,我就出來找你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想到昨天那些村民偷偷摸摸地過來,我就覺得,來這裡看看,指不定會有發現。”
說完,他就從口袋裡取出了兩個饅頭。
“葉明,真的麻煩你了!”薑袖袖無比感激。
薑袖袖也不介意饅頭是冷是熱,接過後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而等她吃完後,她和葉明都聽到,小路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走!”薑袖袖當機立斷,馬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