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我剛剛一直都在房裡麵,沒有走動。”春娘最近都在給自己繡嫁妝,甚至連地裡都不大過去了,怕把自己哪裡給劃傷了,可得不償失。
“我們兩個剛剛是在糧倉幫忙,但是沒有看到容娘。”夏娘跟秋娘這兩年受過磋磨,知道有些事情跟自己最開始了解的並不相同。
加上他們倆個人中間被拉著出去過一遭後,就明白哪裡也比不上他們在豆青樓的待遇。又有華容月教導他們兩個人稼穡之事,言談之間都沒有什麼隱瞞。
這讓兩人對她的胸襟與氣度都相當敬佩,那就更不可能有什麼異心了。
在糧倉做事情的人,紛紛給夏娘與秋娘作證。
更何況,他們也的確是真的沒有看到華容月。
她本人就是個發光體,走到哪裡自然會有人湊上去說話。要是真的有在糧倉走動過,他們無論如何都會發現的。
“冬娘呢?”老鴇知道,春夏秋都沒有沾、沾了的可能性也不大。加上這兩年華容月有結仇的對象也不多,又是在自家丟的......
所以大概率上麵要找人的話,直接找著冬娘就可以。
她剛剛不過是想要再謹慎地確認一下而已。
“我剛剛都在大廳裡麵帶著色子們布置花廳。”冬娘聽到老鴇點自己,嫋嫋地走過來,看上去特彆的冷靜,也很端莊,“這些色子都能給我作證。”
老鴇冷冷地看著她,眼底閃爍著淡淡的殺意。
要知道,自己之前雖然就是個看門的。但豪門之間的齷齪事情多了去,她還是很清楚這些小姑娘之間的把戲。
春娘住的屋子離豆青院最遠,性子溫順也不愛跟人爭執。平常兩人也沒有交集,如果要說她對華容月不利,難度最高。
冬娘可就不同了。
“這些人都是你帶著的,如果要說他們幫你做證,我還得想想是不是串的。”她瞥了那些戰戰兢兢,半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都隻能低垂著腦袋,生怕自己有什麼反應會被自己看出來的小孩子,又不屑地說,“早就讓他們背好供詞了吧?”
“反正跟我無關的事情,我不會承認。”冬娘顯然很清楚老鴇的習慣,乾脆俐落地轉身就走,“您分派給我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完,如果您真的有興趣的話,就逮著他們好好慢慢問吧。”
完全不把老鴇放在眼裡。
其他人則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個。
冬娘的個性就是這樣,那是因為她仗著自己的身分不同,所以可以這樣鬨事。
但是他們可沒有冬娘這樣的麵子,也就隻能在旁邊嘻嘻哈哈的,給老鴇遞棍子了。
“大人,您看,咱們好不容易終於把人給偷出來了,這不急著去到邊關,還在京都附近兜圈子是要做什麼?”另外一頭,距離京都取道邊關的官道邊上,一輛沒有任何紋飾的馬車正停著,幾個眉目深邃的南蠻人,正小心翼翼地問著自家主子,“以這些下地的人的身板,咱們可沒有辦法壓製住太久啊!”
更何況現在戰事完全都靠著蒙兀爾和北彝苦苦支撐。
他們時不時地給補上一點力氣,久了也會讓盟友們不高興的。
真的要振作改動,給自家找一個力爭上遊的突破口,宜早不宜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