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是覺得太順利。”沙啞的男性嗓音傳來,平常總是千軍萬馬的,可輪到這個時候,卻忍不住有些猶豫起來,“總覺得,這裡麵估計是有人早早準備的陷阱一樣。”
幾個人都是跟著男人多年的老將,對於自家主子的性子相當清楚,也知道,對方走一步、看三步的能力,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得上的。
隻不過信任是一回事情,但是真的碰上現在把事情給辦成了,到現在眼看著勝利在望,那又是一回事。
他們忍不住嘀咕:這事情做得不順利也會覺得有人暗中阻攔;事情做得順利又怕後麵可能會有埋伏。
可天底下哪裡會有那麼多人總是盯著他們不放呢?
總不會是自己嚇自己吧?
但對著黑色麵具的男人,他們縱使心裡有很多話跟抱怨,也是萬萬不敢直接說出來的……不管怎麼說,小命還是要保的。
“主上,您想想。如果不是咱們的身手高超,半途就借著那ji子的手吸引華容月的注意力,從而可以順利地將人給打暈帶走......”
有人膽子比較大一些,仗著往常的情份,上前勸解地說,
“估計人家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人不見呢。”
這話說的確時也有他的道理。
他們中間蹲點了豆青樓這麼久,甚至各種踩點都是反複推敲,連離開的路線都是規劃好,接頭的人都打點得妥妥當當。
要是都已經這個樣子還不順利的話,這天底下的人乾脆都不用乾活了,哪裡可能還會比他們順利呢?
“嗯。”黑色麵具的男人看著夏數一派樂觀的模樣,又想到南蠻已經連續三年欠收。部落裡麵女人跟孩子都餓得皮包骨,儘可能地省下口糧給戰士們吃,每年餓死的人不知凡幾,於是果斷地站起來,示意繼續駕車,“走吧。”
雖然行兵作戰是他的強項,作為首領的直覺,讓他很清楚這件事情估計絕對不會有目前感覺得那麼順利。
可他對這些人也有責任。
如果不能儘快地改善南蠻區域的生活情況,很可能要不了多久。都不用景國攻打,也不用其他兩國的攻陷,他們自己就要敗落下來了。
於是,一輛馬車低調地快馬加鞭,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便從官道上衝過,取道經過嘉裕、嶺南,接著就愚半夜時分,通過吊籃,將一行人給接出關外去。
“但這華容月一路都乖乖地沒醒,是不是有些反常?”有人在路上也不是沒有提出異議過,“我怎麼記得之前查的消息,她身上有武功,人還有些邪門......”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也有人看著自己的家近在眼前,忍不住小聲地嘀咕,“隻要可以把人給帶回來,其他的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京都,經過了半個月找人無果,就連周遭的地方都給摸個透透,還是完全沒有找到人,老鴇終於崩潰了。
“你說什麼?!這華容月失蹤,難道之前完全沒有痕跡可以循嗎?!”南昌侯府裡麵,楊映月看上去頗為吃驚地對洪氏說。
這兩年下來,他們母女兩個人雖然沒有成功地搭上綏遠將軍的路子。也沒有辦法因為當年蝗災得到什麼大頭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