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出行,他們落地青島第一件事,就是去租車。
田征國覺得自己適應力頗強,昨天在阮舒車上,心驚膽戰就怕出車禍。今天已經能在車裡唱歌,悠哉悠哉的。
阮舒抬眼掃了下路況,突然想起來遇到的疑似粉絲的人,“歐巴,我們剛剛好像遇見粉絲了。”
“嗯?”田征國懵了下,“粉絲?”
“應該是吧。”阮舒也不是很確定。“她好像一直在看我們。”
田征國不以為然道:“可能是走在路上看見帥哥美女就一直看吧。”
“......”這個答案比遇見粉絲還讓人心情微妙,阮舒斜眼看了田征國幾秒,感歎道:“歐巴,我發現你越來越自信了。”
田征國眨著眼睛看她,“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雖然是事實,但是從自己嘴巴裡講出來自誇的意味不會有點強烈了嗎?”阮舒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好吧,”田征國掰下座位上方的鏡子,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美貌,“是大家都覺得我們長得不錯,我們的信心是reveluv和阿米給的。”
話是這樣說,但為了預防再次被粉絲遇見,路過藥店的時候,阮舒還是挺停了車,買了一袋口罩。
田征國看了眼窗外穿著清涼的路人,又看了眼頭頂明媚的太陽,不由得發出疑問:“戴上口罩不是更顯眼了嗎?”
何止是顯眼,簡直是明目張膽地告訴彆人,他們很奇怪,快來看。
“又不是馬上就用,我們下午回北京的時候再戴。車站人多,容易引起騷亂。”阮舒係好安全帶,嫻熟地啟動車子。
青島的天空比北京更為湛藍,偶爾飄過的幾朵棉花糖似的白雲,就像是神來之筆,為這塊清新的藍布染上不同的色彩。
他們沒有直奔海邊,而是先找了家有名的海鮮店吃飯。
大抵是所有沿海城市的特色,海鮮論個算,而不是按斤兩。盤子端上來的時候,看著滿滿當當一大盤,其實不過幾個大生蠔或者大螃蟹而已。
等待上菜的時候,阮舒又叫了一瓶嶗山可樂和嶗山白花蛇草水,擺在田征國麵前,誘惑道:“歐巴,這是青島特產,來青島一定要喝的。”
蛇草水裝在透明的玻璃瓶中,看著很有年代感。而嶗山可樂,田征國忍不住拿起來打量,紅色的包裝紙,黑色的冒泡液體,他總覺得這不是一般的可樂。
“就像去北京一定要爬長城,是嗎?”田征國想到了不到長城非好漢這句話。
“......”阮舒思考了一秒,含糊其辭,“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田征國擰著眉,先打開可樂,試探性地聞聞味道,瞧了阮舒一眼,才嘗了一小口。
阮舒托著臉,觀察他的神情變化。隻見田征國的臉色瞬間變黑,眉頭鎖得更緊,整張臉都皺巴在一起,像是在忍受不可言喻的刺激。
好一會兒,田征國的五官才舒展開來。可能是嘴裡還有餘味,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阮舒好奇地問:“好喝嗎?”她也隻是聽說過,比較有名。
“很特彆,”田征國邊評價邊再喝了一口,“還有點酸?”酸味留在嘴裡刺激著口舌,讓人想用什麼來衝刷掉這股味道。
“你嘗嘗?”田征國又把瓶口遞到阮舒嘴邊。
就著他的手,阮舒小小地潤了下唇,她警惕地用舌尖嘗了下,臉色秒變,忙用白開水把這股冒氣兒的酸梅汁味道給涮掉。
阮舒皺著眉,不斷咽口水,總覺得那股酸氣一直在徘徊。
“這麼難喝嗎?我覺得還行啊。”不知不覺間,田征國都喝了一大半。
阮舒搖頭,對他伸過來的手避之不及,“你喝吧,我不用了。”
放下可樂,田征國又對蛇草水起了好奇心。許是可樂的味道給了他信心,也可能是透明似水的液體,讓他沒有戒心。
撬開瓶蓋,他猛灌了一大口。隨後,整個人僵了一瞬,好像整個人都變綠了,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好幾秒,他才緩過來。
阮舒笑:“是不是很刺激?”
田征國忙喝了口可樂,但蛇草水的味道過於強勁,連可以接受的可樂都變得奇怪。他的舌頭有些木,“怎麼會有這種水?”
“這可是傳說中的神仙水,多喝一點對身體好的。”阮舒語氣誠懇,但表情有些幸災樂禍。
“......”田征國看了又看,忙把蛇草水擺遠,“可能是我福分還不夠,承受不來。”
吃完飯,兩人牽著手慢慢消食,順著地圖走到八大關。
八大關是以長城八個關口命名的景區,景區內彙聚了多個國家不同建築風格的彆墅,有“萬國建築博覽會”之稱。
集公園和庭院於一體的建造,整個八大關路旁都種著蔥蘢的樹木,彆具匠心的小彆墅在樹木的掩映中若隱若現,街巷幽靜,風情萬種。正值夏季,正陽關裡的紫薇花怒放,紅得自由熱烈。
漫步其中,兩人自然地沉浸在慵懶閒適的氛圍裡,無需多言,用眼睛看,用耳朵聽,心會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
從八大關走出來,便到了第二海水浴場。黃白色的細沙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發光,遠處的海麵碧綠,微涼的海風拂過,海麵蕩起魚鱗般的漣漪,也帶來海邊獨有的鹹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