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私生偷闖事件, 防彈整個團隊包下酒店相鄰的兩層。樓梯處有監控和保安,沒有相關證件和房卡,一般人無法闖入。
站在田征國房門前,阮舒莫名升起一股緊張。對著貓眼, 摘下帽子和口罩, 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摸著胸口, 深呼吸後, 鄭重地敲了敲門。
“請進。”田征國沒什麼心情吃飯,助理說等會給他送過來, 醫生也說要回來複查, 索性就隻是掩著門。
半晌沒聽見聲音, 田征國疑惑地抬眼望過去。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瞪圓了眼,訝異、開心和難以置信在他臉上變換。
“你?不是, ”田征國震驚到語無倫次, “你不是在中國嗎?怎麼會在這裡?”
他剛才看手機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她今天是不是很忙,所以沒空回他的消息。
阮舒慢悠悠地走過來, 瞧了眼田征國裹著紗布的腳, 半玩笑半認真道:“聽說jk沒有照顧好田征國, 所以我親自過來檢查啦~”
聞言, 田征國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僵硬和苦澀,幾秒後, 放棄,垂下眼,“對不起。”
“蛤?”阮舒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眶, “田征國,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嗎?”
田征國低著頭,默不說話,宛若犯錯後等待被責備的孩子,委屈不安。
他心裡是希望有人能夠罵罵他的,不要大家都說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的發生這種事這樣安慰他。他知道自己錯了,是自己失誤導致的受傷,導致舞台效果大打折扣。可是誰都不說,沒有一個人怪他
阮舒心頭驀地一軟,坐到田征國身邊,摸摸他的圓腦袋,聲音舒緩,“wuli征國啊,很辛苦吧?辛苦啦!今天的舞台很精彩啊!我身邊的阿米都感歎今天的euhoria是聽過最感性的一次!
田征國抬了抬眼皮,想要說點什麼,阮舒將手指按在他唇上,看著他的眼,真摯道:“jk說不會在阿米麵前受傷,可田征國,你要是痛了的話,可以告訴我的。”
田征國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良久後,艱難開口:“我,好像,有一點痛。”
他笑著皺了下眉,“就一點的痛。”
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淚水洗滌過後的清澈,又像現在依然閃著水光。
阮舒抿唇將他攬入懷中,輕聲細語:“沒關係啊,痛是正常的。田征國是人啊,是人就會痛的。”
田征國回抱住她,力道逐漸加重,仿佛要從她身上汲取力量,來支撐自己。
阮舒能感覺到自己頸邊的濕潤,突然慶幸自己穿的是黑色衣服,可以替小哭包遮掩痕跡。
過了一會兒,像是發泄夠了,田征國在阮舒脖子邊蹭了蹭,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你還沒說你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不是說中國的行程最近很忙嗎?”
阮舒輕輕拍著他的脊背,調侃:“有個小哭包說他需要我的懷抱,我就快馬加鞭趕完行程歸來啦。”
“”田征國報複性地捏捏阮舒的腰,他才不是哭包。
“那你什麼時候走?”
阮舒沒再逗他,誠實道:“明天早上的飛機。”
田征國抬起頭看她,眼眶紅紅的,“不能多待幾天嗎?”
阮舒鬆開手,退出田征國的懷抱,搖頭:“按照我來時的計劃,現在我應該在回首爾的飛機上的。”
田征國:“這麼快?你不打算見我嗎?”
阮舒:“演唱會上不是見到了嗎?看完演唱會發個認證照給你,就可以啦。”
田征國盯著她,表情哀怨,讓阮舒產生自己是負心漢的錯覺。
“好啦,反正現在也見到了。”阮舒視線挪到田征國的腳上,“你怎麼受傷的?”
田征國撓撓頭,視線突然開始回避起來,如果可以,他不是很想說。
阮舒雙手抱胸,眼神從田征國的腳移到他的臉上,她是真的好奇怎麼會腳後跟撕裂嚴重到差點要縫針。
田征國企圖用可憐兮兮的表情蒙混過關,伸出手想要再抱抱阮舒。
被阮舒無情地把手拍掉,“說正事呢,嚴肅點。”
田征國擠眉弄眼,“我覺得我的腳現在撕裂般的疼,或許應該讓醫生過來看看。”
“嗯哼。”阮舒麵無表情地應了聲,看他繼續扯。
突然,門鈴響了。
“征國,你睡了嗎?我給你帶飯上來了。”
田征國立馬鬆了口氣,大聲回答:“沒有。”同時用眼神示意阮舒去開門。
阮舒遲疑了下,還是去開了門。助理看見她明顯一驚,但很快又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往裡走。
助理走在前麵,阮舒走在後麵,所以她看不見助理變幻莫測的神情。
助理:臥槽!征國真的在和royce戀愛!竟然是真的!果汁竟然是真的!royce真人好漂亮啊,臉好小啊,好溫柔!
內心彈幕刷屏,表麵穩如老狗的助理放下打包好的飯菜,淡定地問:“需要給royce再訂一份餐嗎?”
阮舒瞧了眼田征國的病號餐,清湯寡水,毫無食欲。也是,不能對擁有仰望星空的日不落帝國有太大期望。
“謝謝,不用了。”阮舒禮貌拒絕。
田征國不解:“你來之前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