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下一路走到練習室, 阮舒總感覺有人在看她,可回頭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莫名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練習室裡, 隻有薑澀其和孫承歡在,阮舒和薑澀其約好了今天來練舞, 孫承歡旁觀。
阮舒脫下外套, 盤腿坐在她倆對麵,隻見她們看著手機, 表情不是很好。
阮舒湊過去看,“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嗎?”
薑澀其迅速把手機鎖屏,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孫承歡抬頭看她,小心地斟酌著措辭:“忙內, 你和田征國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阮舒挑眉, 隱隱有些猜測,“和征國有關嗎?”
薑澀其眨眼, “那你知道他去濟州島了嗎?”
“知道啊。”上下文一聯係, 阮舒很快反應過來,“征國去濟州島的消息上了熱搜?”
她不以為意地解釋:“防彈休假, 他先和同學去濟州島玩了一次,然後帶著他爸他媽和我爸我媽一起在內蒙古玩了一周。”
比起去濟州島玩的照片爆出來了,田征國去內蒙古玩,才是更說不清楚。
但孫承歡和薑澀其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她的解釋好轉,盯著她毫無所知的單純臉, 欲言又止。
“??”阮舒皺眉, 這反應不太對啊。
“難道還發生了什麼?”阮舒謹慎地問,一邊在口袋裡翻找手機。
薑澀其和孫承歡對視了眼,點點頭, 解鎖手機,屏幕還停在一開始的界麵。
“田征國濟州島幽會女友照片曝光?”阮舒一字一頓,她不解地眨著眼,碩大的加黑字體,好像突然看不懂了
薑澀其扯扯嘴角,勉強打著圓場,“記者報道嘛,都是些博人眼球的消息,是真是假,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
孫承歡應和著,“對的,彆人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們還能不知道嘛”看著阮舒臉色漸沉,孫承歡的聲音慢慢變小。
手指滑動,不算長的報道很快就看完,阮舒眼睫低垂,沉默半晌。抬起頭時,已完全看不出情緒起伏。
“歐尼,可以開始練舞了嗎?”阮舒的笑不達眼底,溫和的語氣也透著幾分涼意。
薑澀其忍不住抓了抓孫承歡的衣袖,求助地看著她,怎麼辦?忙內現在好嚇人的樣子。
孫承歡快速瞄了眼阮舒的表情,咽了咽口水,小聲建議:“忙內,你才剛來,要不再休息一下?”
阮舒彎起唇,“沒事,我休息好了。”
薑澀其硬著頭皮,“要不給那位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她都不敢說出田征國的名字,就怕火上澆油。
阮舒抿唇,沒再為難姐姐,“那我去買瓶水,你們要嗎?”
孫承歡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用,不用,你去吧。慢慢來,我們不著急。”
薑澀其餘光瞥到她們帶上來的三瓶水,默默不語。直到阮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時,才緊緊抱著孫承歡。
“忙內,生氣的時候真的太可怕了!”
孫承歡不太確定:“忙內這算是生氣了?”依舊是輕聲細語,鎮定自若,除了氣場有點強,好像和平時差彆不大?
薑澀其拍拍她,“如果不是生氣的話,你為什麼在發抖?”
“”你說得對。
冷靜下來,孫承歡想到彆的可能,“照片上的人會不會不是那位啊?”身型、麵容,稍微打扮過,昏暗的光線下,在照片裡很容易呈現相似的效果。
薑澀其擰著眉,沉吟片刻,“不好說。”
不管是真是假,男朋友的第一個緋聞,對象卻不是自己。怎麼說這感覺都不會很好,隻是在比較差和非常差裡麵二選一罷了。
阮舒佯裝自然地走到樓梯間,挺直的腰背瞬間無力地靠在門板上。
她閉著眼回憶,田征國休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田征國說,太久沒和親故一起玩了,實在太有趣了。他很久沒有這麼輕鬆地做自己了,沒人在意他是不是防彈的jk,隻是因為他是田征國,僅此而已。
她又是怎麼回答的呢?好,那你玩的開心點,好好玩。
田征國還說,有一位女親故是紋身師,超厲害,很會紋身,紋出來的圖案很好看,他有點心動。
阮舒記得自己當時是笑著回答的,“對紋身心動?還是對紋身師心動?”
田征國不滿地回她,“我是在說正事呢,直播的時候和阿米說過了,紋身他們好像不反對的樣子。”
阮舒蹙眉,“你要紋大花臂嗎?那樣很臟哎。”
田征國以一種她不懂的語氣說:“那是藝術,做得好很漂亮的。而且我打算紋一些字母或者圖案。”
阮舒持保留意見,又問了一句,“你確定要紋?到時候洗紋身很痛的,而且洗完會很醜。”
田征國無所謂道:“那就不洗了唄。”
後來紋好了,田征國也發照片給她看過,他在手指上紋了“ary”和阿米的標誌,食指上有一個“皇冠”,無名指上還有一個“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