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八十九天(1 / 2)

飛機落地的瞬間,巨大的轟鳴聲,震得人耳膜難受。但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阮舒忍不住彎起唇角。

“首爾,我回來了~”她好心情地向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輕聲宣告。

帶好帽子,調了調口罩的位置,阮舒邊打開手機,邊往外走。

突然,彈出一條消息:【過來東停車場。】

阮舒腳步一頓,挑眉玩味地琢磨這條消息,田征國是在命令她嗎?突如其來的霸總感,好像還不錯。

指尖點動,阮舒言簡意賅地回了個:【好】。

車內,田征國一隻手支在車窗上,微抿著唇,一隻手握著手機,焦灼的視線在手機和停車場內逡巡。

正當他反省自己的消息會不會太簡單時,阮舒的回複到了。

抿直的唇線放鬆,揚起愜意的弧度,他對著鏡子,整了整衣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下車等待。

有人說,喜歡的人出現時,你會有種莫名的感覺,也許是幾不可聞的聲音,也許是空氣中驟然發生的化學變化。然後,你知道,她來了。

倚著車頭,田征國換了不少姿勢,忽然間,視線定格在某個方向,眼神變得明亮。

黑色的帽子,藍色的口罩幾乎蓋住她大半的臉,簡單的短袖白T搭配黑色鉛筆褲。裝扮十分普通,大有泯然眾人的架勢,但田征國一看便知,那個人就是阮舒。

顯然阮舒也看見了他,朝著這個方向小跑著過來。

不知為何,田征國陡然生出一些緊張,他悄悄舔了舔唇,不著痕跡地摸摸發燙的耳根。深呼吸後,佯裝鎮定地張開懷抱,“歡迎...”

田征國話還沒說完,阮舒猛不丁地刹車止步,停在他麵前一兩步遠的地方。

“??”田征國執著地伸著手臂,“你怎麼不過來?”

阮舒瞧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把自己臨時兌的消毒噴瓶拿出來,對準自己上下噴完,遞給田征國。然後,轉身。

“??”這又是什麼操作?田征國疑惑地看著手裡的瓶子和阮舒的背影,遲疑地往前噴了幾下,“這樣嗎?”

“對。”阮舒的聲音充滿活力,絲毫看不出大病久愈和長途跋涉後的疲憊,“噴仔細點,機場人流量大,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病毒。”

田征國滿頭黑線,手上卻認真地完成阮舒的指令。這,和他想的久彆重逢不太一樣啊...

完成消毒工作,阮舒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笑意盈盈地看著田征國,時不時抬抬胳膊,抬抬腿,展示她健康完好的身體。

“還滿意你看見的嗎?”阮舒抬頭,望進田征國深邃的眼裡。她有在家好好照顧自己,不知道田征國滿不滿意這個答案。

田征國用行動回答她,猛地上前把她擁入懷裡,用身體深刻感知她的存在。

“滿意。”隻除了鼻尖若有似無的消毒水的味道。

田征國發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味道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坐進車裡,田征國仍然舍不得挪開看阮舒的眼神,一寸一寸,用眼神描摹更新自己腦海裡的影像。

看得阮舒不好意思地側頭避開他的視線,假裝自然地係好安全帶,問:“我們不走嗎?”

田征國答:“等一下。”

“為什麼...”尾音消失在親密接觸的唇齒間。

阮舒瞪圓了眼,田征國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濃密的睫毛,還有田征國慢慢睜開的眼。漆黑的眼眸裡,阮舒可以看見完整的自己,且隻她一人而已。

“因為,”田征國抬手抵住她後腦,聲音低沉纏綿,“我好想你...”

一路上,阮舒都不敢看田征國,麵紅如霞,她好像明白了小彆勝新婚的含義。

反觀田征國,哼著小曲,指節在方向盤上打節拍,嘴角掛著一抹饜足的笑。

遇上紅燈,田征國偏頭看一直研究風景的阮舒,伸手去牽她,笑:“還沒反應過來?”

阮舒羞惱地瞥他一眼,還不讓人有個適應過程嗎。

大半年沒見過真人了,阮舒還以為見麵後會是循序漸進的發展,誰知田征國受夠了柏拉圖式戀愛,直接一步上到三壘。

田征國哄她:“那你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阮舒瞅他,眼神像是在看占儘便宜,試圖用蠅頭小利封嘴的渣男。嘴上卻很誠實,“烤肉,我要吃肉!”

天知道她每天在家喝營養靚湯,喝得嘴巴都快沒有味道了。

田征國挑眉,一字一句地清楚複述:“伯母說你最近上火,有點便秘,讓我盯著你,不要亂吃東西。”

“......”聽到某兩個字的時候,阮舒難以置信地看著田征國,“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直接?”她們小仙女下凡不要麵子的哇。

田征國邊啟動車子,邊問:“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便秘?”

阮舒無語凝噎,勉強心平氣和地和他溝通:“戀人之間要有一點神秘感,新鮮感,知道嗎?”

田征國玩笑道:“我們還有什麼樣子對方沒見過嗎?”

“當然有啊。”阮舒很肯定地回答。

田征國:“那你說說?”

腦子一愣,阮舒脫口而出:“褲子以下我就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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