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八十九天(2 / 2)

田征國公開的健身照,頂多秀個健壯的大膀子。私下裡,偶爾會給故意發□□著半身的照片給阮舒看他的腹肌。

田征國一怔,玩味地瞧了眼阮舒的側臉,“你聽起來好像很遺憾?”

阮舒瞳孔瘋狂地震:我剛剛說了什麼,口不擇言,語無倫次,我遺憾個鬼啊...好吧,是有點好奇。

“放心吧,有機會的。”田征國特意放慢語調,說得曖昧,“會讓你看到毫無遮掩的,全部的我。”

“嗬嗬...”阮舒僵直地坐在原位,目視前方,提醒他:“好好開車。”

田征國一語雙關:“我正在開車啊。”

“......”

阮舒:不愧是你。

吃完烤肉,阮舒還是累了。一上車就睡得不省人事,田征國也不鬨她,調高溫度,放著節奏舒緩的安神曲,專注開車,偶爾看她一眼,確認她真的就在他身邊。

倏忽間,阮舒眼睫輕顫,蹙眉難受地睜開眼,轉頭看見田征國,表情變得安然。

田征國輕聲細語地問:“醒啦?”

阮舒又閉上了眼,語調懶洋洋的,“還是好困。”

田征國揉揉她的腦袋:“那我們先回家,回家繼續睡。”

田征國打開車門,攬著阮舒下車,兩人以連體嬰兒的姿勢上了電梯。

電梯不斷升高,數字在變化,田征國下巴蹭著阮舒的腦袋,喉結滾動,內心十分忐忑。

冷不丁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阮舒徹底從迷糊的狀態清醒過來。她從田征國懷裡抬起頭,問:“到了?”

田征國點頭,拉著她走出電梯。

過道明亮,黃白相間的瓷磚格子反著光,乾淨得可以看見來往人的倒影。

阮舒的猜測在田征國停下的時候成了真。

“你新買了房?”她的視線在黑色泛著金屬光澤的大門和田征國緊張的臉上遊移。

田征國點頭,又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銀色的鑰匙,放進阮舒手掌心,“是我們的房子。”

“我們的房子?”阮舒的手僵硬地懸在空中,不知如何反應。

“對。”田征國好笑地把阮舒的手包起來,熟練地用指紋開鎖,“我們的,房子。”

阮舒突然想起了有段時間田征國每天都在問她什麼樣的裝修風格比較好。因為他剛剛給父母換了新家,所以她也沒多想,單純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現在想起來,田征國可真的是預謀已久,聊天過程中總是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到她什麼,大到整體裝修風格,小到桌椅的位置。

當時田征國還畫了一幅畫,說送給她。

阮舒的回答是,完美地畫出了她理想中家的模樣。

而現在,田征國的畫成真了,他送的不僅僅是一幅畫,還是一整個家。

阮舒情不自禁地掙開田征國的手,往內走去。

客廳電視旁邊的博古架,一左一右地放著紅貝貝和防彈的專輯。白色的布藝沙發上,掛著田征國和阮舒我結時候的婚紗照。

開放式的廚房和餐廳連為一體,上方是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阮舒說,吃飯的時候有這樣的打光,她會覺得很浪漫。

陽台麵朝漢江,擺著一張鳥巢型吊籃藤椅,裡麵鋪著軟墊,可以想象得到有多麼舒適。

阮舒腦海裡瞬間就有了模樣,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坐在藤椅裡,看著奔流的漢江,靜靜地度過清閒的時光。

“征國啊。”阮舒迫不及待和田征國一起驗證自己的想法。

再次回到客廳時,燈光驟然變暗,從白色的冷光變成明黃的暖光。電視屏幕忽然亮起,青澀又熟悉的畫麵,和循環過很多次的旋律慢慢響起。

阮舒腳步一頓,跟著畫麵,仿佛又來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她和田征國相遇的那個夏天。

比畫麵更多的細節像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裡回放,初識時的靦腆,擔心被發現的憂慮,公開時的孤注一擲...好似過了很久,但記憶又清楚得像是昨天剛發生的。

阮舒想,如果是當初魯莽打電話叫她去漢江的田征國看到現在會有什麼感覺?是驚訝於防彈已有的成就呢,還是對他倆能走到這一步感到神奇...

視頻結束的時候,消失的田征國出現了。

阮舒呼吸莫名一滯,看著田征國捧著一束巨大的向日葵,她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想法,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田征國止在她麵前,將向日葵花束遞給她,接著拿出銀色戒指盒,單膝跪下。

這一切在阮舒眼中,像是以最慢的倍速放映著。她望進田征國的眼底,那裡有緊張,有激動,有忐忑,還有期待...

她看見田征國舔了下嘴唇,手還顫抖著,音線努力保持平穩。

他說:“阮舒,你願意嫁給我嗎?”

嫁給除去防彈JK身份,一無所有,滿身傷痕的田征國,你願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你願意嗎?大聲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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