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地打量著身側這個魂不守舍的老公,他似乎在看到阿卡姆瘋人院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等我伸出手湊上去拉了拉他的胳膊的時候,布魯斯才回過神來,他深深地凝視著我片刻後,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哦,原來是這裡。”
“你以前來過嗎?”
布魯斯沉默了下後,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反而叮囑我說道,“親愛的,這裡全部的都是一些精神病,你懂嗎?”
他低下頭來看我的時候,那雙藍色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認真,俊美的男人就這樣低下頭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想了想點了點頭,“是的,這不是叫精神病院嗎?”
布魯斯:……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有些無奈的笑容,然後才又把我摟入自己的懷裡,將下巴剛好放在我的腦袋上,就這樣感受著他滾燙的胸口,我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聲,“我的意思是,這裡都是精神病,為什麼不考慮換一個地方去做義工呢?”
他說的我也有點打鼓,聯想到曾經跟彆人做下的承諾,我還是小聲的說了下,“但是我們都約好了,臨時離開這裡並不好吧,親愛的。”
我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說起來老公為什麼把下巴就這樣放上去了,雖然他的確比我高很多,這麼放上去好難受啊!但是他好像很舒服的樣子,甚至給我一種他特彆害怕失去我的樣子,上次遇到那個搶劫的人後,布魯斯給我的感覺就一直很害怕,我還特地去問了下爸媽以前有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情,瑪莎媽媽和托馬斯爸爸跟我說布魯斯小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而且因為他們的身份甚至還險些一度被綁架,以前去看劇場的時候,布魯斯也特彆的緊張,他從小就不愛讓他們去看劇場,如果他們自己去的話,布魯斯要求他們必須走前門,這樣的事情也曾經困擾了他們很久。後來覺得可能他就是不喜歡,所以就作罷了……
所以我一下子就釋懷了,雖然那個時候布魯斯的反應很過激,但是也許是因為以前受到的刺激呢。
布魯斯樓了下我後就這樣輕輕地鬆開,他微笑著說道,“哦,的確,但是等下甜心你可不能離開我一步。”
他強調了下,“任何一步。”
好的……?
然後布魯斯就帶著我走進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迎接我們的是一位非常年輕衣著亮麗的金發美女,對方穿著白色的大褂,隻是眉宇裡有些陰霾,她客氣的對我們打招呼道,“沒想到竟然是韋恩的夫人和少爺前來這裡,真是讓我們倍感榮幸。”
我小聲說道,“您太客氣了。”
“不不不。”她繼續開始誇我們,“我們也曾經接待過很多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向我們注資,我不是說這樣的方式不好,但是像你們這樣願意親自前來做義工的真的很不錯。”
布魯斯伸出手攥著我的手心,他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接待我們的女人繼續對我們說到,“自我介紹下,我叫葛麗琴·維斯勒,要我給你們介紹下這裡嗎?”
我好奇的點了點頭,此刻的我們正漫步在阿卡姆的草坪上,阿卡姆位於哥譚的深處的遠郊,因此除了一棟巨大的精神病院的主樓外,他還配套了非常寬闊的草坪和部分小小的森林,聽說在日頭好的時候,他們還會帶著攻擊性沒那麼強的病人們出來做運動。
“阿卡姆精神病院最早隻是一個普通的醫院,創造它的人叫做丹尼斯·奧尼爾,但是將他改造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卻是阿瑪迪斯·阿卡姆醫生。其實這個醫院是以這位醫生的母親命名的,阿卡姆先生的母親患有非常嚴重的精神疾病,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母親一直遭受著這樣的折磨,隻好對她實施了安樂死,為了紀念自己的母親,因此他才將阿卡姆醫院改造成專門收容精神病的醫院。”
我:……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必然聯係吧。
我四下打量著阿卡姆瘋人院,等我們走進了主樓後,發現這裡是那種典型的病院的格局,但是整個房間和走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氣氛非常的陰森可怕。暗沉發黃的地板和有些昏暗的走廊,虛虛掩蓋的門後是一張張破舊的病床,幾個穿著藍白相間病服的人慢悠悠的猶如遊魂一樣的走過,而當布魯斯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非常警惕的又把我護在了自己的右手邊。
令人感覺到奇怪的是,布魯斯好像對這裡比我還有些熟悉,在走到有些地方的時候,他還會護著我防止我被有些凸起的地麵摔到。
感受到丈夫有些冰涼的手心,我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布魯斯那雙藍色的眼眸似乎在四下環顧,他的神色細看之下竟然有些緊張。
“然後……”這個引導我們的人,一邊帶著我們穿過阿卡姆長長地走廊,一邊對我們繼續說道,“後來在阿卡姆先生收容了綽號“瘋狗”的馬丁·霍金斯後,一切都變了。”
她的語氣伴隨著阿卡瑪或明或暗的走廊,瞬間變得格外的陰森起來,“他趁著阿卡瑪先生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然後殺死了阿卡瑪先生的妻女,這件事讓阿卡姆先生大受刺激,於是他將這裡改造成為專門收容這些具有重度犯罪傾向和具有精神類疾病罪犯的地方,再然後……”
她的聲音變得格外的輕,“瘋狗被阿卡姆先生電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後來阿卡姆先生就瘋了,他成為了自己瘋人院裡的一員。”
“就這樣……在這裡孤獨終老。”
我聽到這裡嗖的一下子就跳到了布魯斯的懷裡,老公就這樣安靜的摟著我,然後麵無表情的盯著不遠處的女人。
她對我們露出了一個有些冰冷的笑容,“真是一個可怕的悲劇故事,不是嗎?”
禁不住吞咽下口水,我又往布魯斯的懷裡鑽了鑽,他伸出手就這樣將我護住,擋在我身前的男人有些不悅的開口,“你嚇到我的妻子了。”
“維斯勒小姐。”
“哦,抱歉。”金發的女人對我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笑容,“我隻是想介紹的更詳細一些,畢竟等下兩位將麵對的都是哥譚最窮凶極惡的犯人,而且……”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神色又有一瞬間的冰冷,“這裡還會有一些黑幫的人,他們經過了醫師的鑒定在成為精神病後,就會來到這裡,但是其實他們都是一群毫無人性的暴徒。”
“兩位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們不行還是走吧。”我湊到布魯斯的耳邊小聲說道,“我覺得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做義工。”
聽上去這裡還是有點嚇人的,我感覺去其他地方當義工也是比較好的選擇……
最主要竟然還會有黑幫為了脫罪而選擇假裝精神病人,難怪我的丈夫看上去那麼的謹慎。不,仔細想想,我現在反應過來精神病院本身就有點問題,所以當時我和丈夫腦子到底為什麼熱到要選擇這裡。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被他護在懷裡的我就這樣憂愁的一起穿過了走廊,來到了阿卡姆院長的辦公室,院長熱情的接待了我們,絕口不提自己這裡有多麼的危險,隻是告訴我們如果覺得眼前的一幕太慘了,可以多投點錢,我丈夫微笑點頭,他意味深長說道,“看完後,這要取決於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們跟隨著維斯勒小姐就準備開始一天的義工了,以前我和布魯斯也經常去當義工,但是來到精神病院當義工還是第一次。以前我和布魯斯也會經常去老人院或者其他地方做社區義工,雖然我們是哥譚的有錢人,但是我們都覺得除了投錢外,也可以多做一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
托馬斯爸爸和瑪莎媽媽也是這麼教導我們的,雖然我們很有錢,但是適當的去看一看底層的生活,更有助於我們反思現在的自己。
稍微有些緊張的換好了輕鬆地短袖T桖和牛仔褲後,我和布魯斯就直接來到了精神病人聚集的客廳裡。一群穿著藍白衣服的精神病人們瞬間就指直直盯著我們,大部分的精神病患者看上去都有些不修邊幅,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遠處還有一些護士在看著他們,接待我們的女護士告訴我們,這是為了防止部分人在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咬掉彆人的耳朵或者臉。
我:……
攻擊性和危險性這麼強的嗎?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以後肯定不會來精神病院當義工了。
這裡的每個人的都像是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有的人手上拿著積木在玩,有的人則盯著桌子上的水杯眼睛都不再轉的,沒有人對我們的到來有一絲的反饋,除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