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1 / 2)

“取走記憶”這些話在牧鶴看來, 都是那個保護柳尋笙的人所編織出來的善意謊言。

唯有秦猙才知道,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隻是他不知道“那個人”所說的他們會再相遇的那些話,到底是善意的謊言, 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秦猙先前認為自己可以對柳尋笙放手,比如他明白他們在一起後遲早要麵臨離彆, 柳尋笙想通了又或是喜歡上了什麼可以長久陪伴他的同類, 那麼他都會大度放手。

現在秦猙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屁話,那張SD卡他絕對不會給柳尋笙看的, 起碼在他死前都不會——反正柳尋笙自己也都不記得了。

就當他是一個卑劣的小人吧。

催眠治療的事就此落下,這事對柳尋笙和秦猙的生活都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除了柳尋笙發現牧鶴周六在家給他治療那天, 阿鬆由母變公,外表還跟著一塊變, 就像是換了具鳥身以外就沒有其他事了。

畢竟阿鬆的反複變性習慣性“整容”他和秦猙現在也都習慣了,沒什麼好意外的。

甚至還有好處——比如不怕陽光, 可以拍外景了。

柳尋笙甚至也加入了“真香”陣營,就算嘴上說著不喜歡陽光, 偶爾也還是會在太陽不毒辣溫度正好的時候跑到陽光裡站一會兒——這是昆山夜光趨光的本能。

以至於以前希望柳尋笙勇敢麵對陽光的秦猙,現在每每見到柳尋笙曬太陽都要把他拉回陰涼處待著,還要叮囑上一句:“笙笙, 彆曬太久了, 你會中暑的。”

“不會啊。”柳尋笙連連搖頭, “現在太陽不辣,而且我這具身體除非本體受傷,不然就算頭掉了我也還是活著的。”

秦猙又不好說實話,他怕柳尋笙太陽曬多了他們的婚姻也即將走入墳墓——比如遇到那個前世就約定好要再相遇的小三。

沒錯, 反正他們又沒結婚,他才是柳尋笙的原配。

好在秦猙最知道柳尋笙的軟肋,一句“但是笙笙你最近好像曬黑了”就成功把柳尋笙勸回屋裡了。

上回火龍果給他的花染了色就把柳尋笙嚇得夠嗆,所以聽見秦猙說自己黑了,他就怕下次開花後自己是朵黑花!立馬就不敢再多曬太陽了,乖乖窩在家裡等待黎漪的劇組開機。

而《古國山河在》的男主也已經定下了,就是席玉。

這個劇本不是席玉自己選的,是他媽媽給他選的。

以前席玉拍的劇本都是給錢就接,那些劇本太爛他也不好意思給他媽媽看,這一回,他將《古國山河在》的劇本給他媽媽看了,他媽媽就鼓勵他,希望他接下這個劇本——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臨走之前能夠向彆人很自豪地介紹,她兒子是一位優秀的演員。

所以席玉最終還是接了,黎漪說了,在不過分耽誤劇組進度的情況下,他可以請假回岺城看望母親。結果反倒是席玉自己說不要請假,他可以和媽媽打視頻電話,電影能夠快點拍完上映對他母親來說才是最好的消息。於是黎漪再想辦法,又將開機時間往前挪了半個月,就定在今年五月初。

說起來在等待開機這幾天還有件讓柳尋笙高興的事——就是阮頤鳴搬出文琿莊園了。

那天他剛好出門去醫院看望席玉和他母親,恰好在路上撞見阮頤鳴正在往停在路邊的車上搬行李箱,黃悉居然還在幫他一起搬,臨了還要說一句“以後不能再陪你了,請多保重”。

就衝這個戀愛態度,就算黃悉有過多少前任,大概還是會有後任前赴後繼吧。

柳尋笙沒下車,他怕尷尬,更不想和阮頤鳴說話,但這條路再怎麼寬敞,一輛車駛過去還是能夠看到的,並且路過他們時黃悉和阮頤鳴都朝著他這邊看了兩眼。

幸好秦猙的車窗上也貼了防曬膜,他們看不到車裡坐著的人是誰。

不過柳尋笙轉念一想,秦猙出行的時間向來都是比較固定的,這個點會出去的人隻有他了,阮頤鳴和黃悉要是真想猜車裡的人坐著的是誰,分分鐘就能知道答案。

但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柳尋笙覺得就算知道了也沒事,反正阮頤鳴以後就不住在文琿莊園了,日後在娛樂圈裡碰上的機會也不大,還待在文琿莊園的黃悉又沒阮頤鳴那麼無聊會來找他說話,也可以直接無視,所以柳尋笙從北門離開轉念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根本沒放在心上。